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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出事了。”小天狼星聲音低沉地說。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前幾天那位端莊優雅的女巫還坐在這間屋子裡,和他們共進晚餐,現在卻是陰陽兩相隔。達莉亞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屋裡沉悶的氣氛:“噢,我有好些天沒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麗塔?斯基特的文章了,是你讓她閉嘴的嗎?”

小天狼星坐下來,冷哼一聲:“斯基特?她逃跑了。寫了那樣一篇文章,伏地魔怎麼可能放過她……說不定她這會兒正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吃樹葉呢。對了,哈利,鄧布利多說他晚上十一點過來,他想讓你幫忙辦點事。”

有了盧平的參與,今天的晚餐時間總算沒那麼讓人難以忍受。他真誠地誇獎達莉亞和克利切的手藝,跟哈利討論魁地奇聯賽的新訊息,不著痕跡地繞開小天狼星對德拉科的諷刺挖苦。達莉亞一邊喝著克利切精心烹飪的法式白蘑菇湯,一邊翻看那本魔法部授權出版的紫色小冊子——《黑魔法防禦之家庭防禦手冊》。在看到陰屍那一頁時,她忍不住打了哆嗦。

時針指向十一點的時候,壁爐上的銀製夜鶯歌唱起來。達莉亞彈完最後一個音符,飛快地從鋼琴凳上跳下來,沒走兩步,客廳門開了。戴著尖頂巫師帽,披著黑色旅行斗篷的鄧布利多大步走進來,向他們露出親切隨和的笑容:“晚上好,孩子們!”

“晚上好。我們這就走嗎,先生?”哈利丟下那本快被他翻爛了的《魁地奇溯源》,焦急地問。整個晚上,他都在客廳裡和德拉科大眼瞪小眼,越看越討厭。小天狼星和盧平又出去執行鳳凰社的任務了。

“噢,當然。不過我還有幾件事情要說。”他坐到最靠近壁爐旁的扶手椅上,示意他們都坐下來。他看著獨自坐在角落裡的德拉科,和顏悅色地說:“今天早上,我設法聯絡上了你的母親,但她拒絕接受我們提供的保護,這是她給你的口信。”鄧布利多揮了揮手,一封白色的信件從他袖子裡飛出來,落到德拉科的膝蓋上。

德拉科立刻撕開那封信,納西莎悲傷又激動的聲音在屋裡迴盪:“別管我,德拉科,好好保重!”話音剛落,信封在他手裡燃燒起來,被他慌忙甩在地上。達莉亞看著那張燃燒的信紙蜷曲起來,變成灰燼,輕輕抽出魔杖:“清理一新!……噢,對不起,先生,我——”她已經把未成年巫師在校外不得使用魔法的規定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什麼也沒看見。”鄧布利多在口袋裡翻找著什麼,平靜地說。閃閃把茶水送過來的時候,他把一小包用手帕包著的東西放到茶几上,幾塊黯淡無光的金屬殘片從裡面露出來。達莉亞倒吸了口冷氣,瞪著赫奇帕奇金盃的殘骸。

“很遺憾,它已經無法修復了。不過你可以留著做紀念——沒錯,我同意把它給你了。”鄧布利多點頭說,“還有,你的父母和哥哥會在兩週以後離開女貞路4號,在鳳凰社成員的暗中保護下去往遠東。他們在那裡會很安全,遠東魔法部已經開始暗中接管那一帶,為明年的順利交接做準備。我相信,他們是不會放任阿茲卡班的前看守們在維多利亞港四處遊蕩的。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去送送他們。”

“謝謝,先生,我想去。”達莉亞輕聲說。

“好了,哈利,我們走吧。”鄧布利多站起身,領著哈利走出客廳,留下達莉亞和德拉科面面相覷。她立刻站起身,走到鋼琴旁。

“你今天晚上已經彈了七遍那首曲子。”他冷冰冰地說。

“我只會這一首,”她的手停在蓋板上,頭也不回地說。“我十一歲去霍格沃茨以後就再沒上過鋼琴課。”

“讓開。”他起身走過來,坐到鋼琴凳上,掀起蓋板。然後,他的手指輕快地在象牙白色的琴鍵上躍動起來。輕柔靜謐的樂章在房間裡流淌著,奔湧著,交織著,如此複雜,如此豐富,如此動人心絃。她挫敗地閉上眼睛,覺得自己簡直丟人到家了。

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哈利回到格里莫廣場的廚房,告訴他們鄧布利多找到了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而且,羅恩邀請他們週末去陋居做客。“韋斯萊夫人說,我們可以在那裡住上一整個暑假。”他熱切地說著,顯然是迫不及待要擺脫德拉科?馬爾福。

“噢,”達莉亞掙扎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這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吧?陋居可沒格里莫廣場這麼多保護咒語。”

小天狼星撩起劉海,平靜地說:“魔法部已經給陋居加上了他們所能提供的最嚴密的安全措施,只要你們別冒險胡來,在那裡和在這裡一樣安全。當然,在陋居你們就不能使用魔法了,莫麗在這方面有點兒小固執。”

達莉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