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下放,一團隱約可見的白光越來越明顯的向上浮了出來。片刻後,那團白光終於浮處了水面,船上三女可以肯定的是光團中包裹著的是一個人,因光團很是耀眼,所以內裡的詳細情形任她們窮盡目力卻也無從得知。
“娘,我們該怎麼辦?”
少女登時沒有了主意。
“靜觀其變,先看清楚再說。”
一刻鐘後,光團的光暈開始慢慢的減弱,並且開始慢慢消散。原來裡面是一個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身體不知為何周身面板似被火燒過一樣,又黑又焦,全身上下唯一可以遮得住面板的只有手腕那對白色的手鐲。
船頭三女顯然楞住了,原來從天上那個黑洞中掉下來的竟然是一個人?只是不知道他來自何方,現在是生是死。
那夫人最先反應過來,蓮足稍點船頭,嬌軀騰空而起,掠到遠處男子上方使一股柔和真氣順手而出,拉起浮在水面的男子左臂,不過不知是何原因,身子卻在看清男子時略微停頓了一下,夫人搖搖頭,隨即冷靜下來,略回氣後,向船頭回掠。整個動作飄灑自然,宛如凌波仙子一般。可以看出那夫人武功的確不錯,只這一手輕功就可推斷出來。
那夫人飛回船頭,將男子身體放在船頭的甲板之上,回頭對兩女道:“這男子身體異常奇怪,明明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但在清涼的江水中身體卻一直很溫暖,體溫也沒有消失,我猜可能是在練什麼功夫罷。如茵,你去找塊布來將他裹起放回船艙仔細照看一下,如果他能醒過來我們再問問也不遲。”
那夫人見過男子的身體,但自己的女兒與那丫鬟卻是頭一次見。不禁看呆了。雖然此時男子的身體因火燒的原因而看不清楚相貌,可是單憑整個身體那完美的肌肉骨骼搭配,就足以讓兩個沒見過男人身體的小丫頭呼吸急促起來。死死的盯著男子的身體。
“婉晶,如茵,我和你們說的話,沒聽到嗎?”
那夫人也看出了兩女的不對勁,抬高聲音說道。但又一想:別說她們沒見過男人身體,就是自己,剛剛在近處看到男子身體時,都難免產生一絲痴迷。
“啊?”
兩個死盯著男子的小丫頭這才回過神來,臉色緋紅,目光也開始躲躲閃閃不敢再望向男子的身體。
那夫人微微笑了一下,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便獨自回船艙了。
“我怎麼了?死了?”
昏迷中的元越澤想到。原來這愣頭青自從四歲起被雲機子以混沌神力煉化肉身以來,從沒有真正的使用過力量,更別提與人交手了。所以這才有了開始的一幕。由於元越澤對空間穿梭力量控制不熟悉,又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才出了這麼大的洋相。至於身體上燒傷那些傷疤,可以理解為穿梭空間時沒有及時釋放真元之氣護體的緣故。
神識掃過自己的整個身體,元越澤輕輕撥出一口氣,還好,只是些皮外傷。半刻鐘內使用真元之力足可以恢復了。其實根本不用半刻鐘的,蓋因他根本沒有好好的實際應用過自己的一身真元之氣,所以難免生疏。
打定主意,神思一轉,真元之力開始充盈整個身體,修復著周身上下破損的面板。
這一切在元越澤看來都是自自然然。
但是對外人來說呢?
東溟夫人回到船艙後一個人坐下,不禁回想起剛剛那個男子來:為何他會讓人生出一種親切感?他從天而降,難道是神人?為何看到他的身體時自己平靜多年的心會突然猛跳起來?想著想著,東溟夫人不覺臉上飛起一朵紅雲。
突然,東溟夫人的房門被撞開,女兒單婉晶的聲音急傳來:“娘,你快去看看今天從天上掉下來那個人,又出怪事了。”
東溟夫人想得正入神時,被女兒突然打斷。想起自己剛剛好像渾身有些燥熱的感覺,不由得深呼一口氣,責怪單婉晶道:“說了多少次了,你都長大了,要穩重,端莊一些,否則為娘如何放心把派內事物都交給你處理?”
“是,孃親。”
單婉晶不自然的答道,旋即又提高聲音道:“可是孃親,真的不得了了,你快過去看看。今天掉下來那個人身體變得很古怪。”
“嗖”的一聲,單婉晶只覺一陣香風從身前飄過,回過神來時只聽得自己母親在遠處的聲音傳來:“怎麼不早說?”
孃親為何這麼著急呢?自己都不穩重還為何還叫我穩重呢?歪著可愛的小腦袋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的單婉晶滿頭疑問的跟了上去。
此時東溟夫人已經在元越澤休息的房間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