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外人眼中,魔門的名聲已經臭得不行。眾人皆沒想到元越澤如此坦白的就承認了。而且魔門的‘邪帝’,‘邪王’都聽說過,這‘邪皇’之稱又有何來歷呢?
眾人心思急轉,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片刻後,王玄恕面色古怪道:“公子數日前與陰後曾……曾火拼一場,既然是同門,為何還會如此?”
元越澤調戲祝玉妍之事當然無法直接說出,就算元越澤不要臉,說話之人還得要臉面。
“二公子想來對魔門內部之事不甚瞭解,魔門就是‘強者為尊’的門派。元某傷了陰後的親傳弟子,又欲奪她數十年坐地穩穩當當地魔門至尊寶座,你說如果換了你,會容許元某平安的生活下去嗎?”
元越澤對王玄恕解釋道。
王玄恕與周圍幾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元越澤見王世充面色雖平靜,眼神最深處的疑惑卻可略微感受地到,復又開口道:“元某其實是因緣際會下在山中得魔門邪極宗上代邪帝傳功才有今日,而他老人家死後又將統一魔門的大任交給我,元某當然不想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奈何元某性子根本作不來這些事,可即便如此,元某的存在依然被陰後視為一個威脅。唉!”
元越澤話中真真假假,讓王世充都分不清楚他到底哪句是假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元越澤這一說法合情合理,即便不信,亦找不到什麼理由。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元某對內子單美仙一見鍾情。眾位該知情到濃時,什麼顧忌都會忘掉。師尊臨終前告誡元某,定要終身保持童男之身方可繼續使用魔力,可最終,元某還是沒能做到……”
元越澤苦笑道。
這話一出,假的都已經變成真的了。
“公子不必如此,公子本就是性情中人,既然無心統一師門,又無心爭強鬥狠。武功就沒必要追求有多強了。觀公子現在的生活,老夫都有些羨慕啊!”
王世充似是完全相信了元越澤的話,開口嘆道。
董淑妮亦媚笑道:“原來公子已失去了從前震動天下的功力,但現在看起來亦不是弱手。失去的該不多吧!”
元越澤苦笑一聲:“元某的傷勢一直未平復,陰後的天魔真氣如腐蝕經脈血肉一般在元某體內亂竄,如要鎮壓下去,至少得花費一兩年閉關才可以做得到。但元某又不敢輕易閉關,因為陰後的行事詭異,元某擔心一旦閉關,她會找上我家門,拿我夫人們出氣,如我夫人出了什麼事,那元某可就要悔恨終生了。”
王世充笑道:“公子愛護妻子的名聲在整個洛陽內都是出名的,的確是至情至性!”
言罷,眼角微不可察地對董淑妮使了個顏色。
董淑妮立即勸起酒來,柔媚又帶彈性的身子更是時不時地與元越澤來個‘親密接觸’。
元越澤亦是來者不拒,最後更是主動挑撥起她來。
再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王世充突然道:“公子以為這西苑如何?”
元越澤一臉不懂的神色:“還好,就是有些勞民傷財了。”
王世充嘆道:“昏君害了多少百姓啊,公子如不嫌棄,王某便將這西苑送予你如何?”
元越澤驚訝道:“這又是為何?元某在城南那裡住得還是很好的哩。”
話雖如此說,元越澤內心暗忖王世充此舉到底是何目的?現在西苑已經是他的私人財產了?可以隨手送人?
王世充聽出元越澤拒絕之意,只是笑了笑,並未真正回答。
其後你來我往,氣氛表面熱烈,實則兇險無比。你試探我,我打聽你。最終雙方都似有些累了,因為二人皆不知對方底細,所以鬥起智慧來,比平時要更傷腦子。
一個時辰的宴會結束,在王世充的刻意安排下,董淑妮獨自送元越澤出府。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互相聊著。元越澤已可肯定董淑妮定是王世充安排來以美人計對付自己的。
董淑妮姿色一點兒都不比獨孤鳳差,既然元越澤連獨孤鳳都搶,那就更沒理由丟下董淑妮這種絕色了。
這只是王世充一廂情願的想法。
細雨不知何時已停。
望著元越澤遠去的軒梧背影,董淑妮眼神有些迷茫:這人的性格好怪,一時熱,一時冷,讓人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卻偏偏異常想去更深一步瞭解他。
一邊思索著王世充此次宴請自己的真實意圖,元越澤腳下不停,朝東南方向自己家奔去。
還未至南城門外,元越澤便察覺到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