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幾句,跋鋒寒道:“在長安與元兄分別後,我回到草原繼續歷練,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知頡利慾引元兄來到草原,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殺死你的訊息後,立即日夜趕往山海關方向,準備與你匯合,趕了幾日收到訊息說你在山海關幹掉了杜興,我心中更急,哪知路遇呼延金一夥人追殺蓬兄,無法袖手不理,幹掉兩百多人後,我體力消耗極大,惟有邊戰邊退,豈知竟遇到了你,世事果真無常。”
元越澤恍然,難怪跋鋒寒最初會說出那種古怪的話,喜自是因見到自己,悲的則是自己真的中計,來到草原。再想起那些悍猛的馬賊和弓箭,元越澤意識到塞外幅員遼闊,馬賊往往空群而出襲擊,故此騎射之術比刀劍近距搏鬥更有效,心中生出回到洛陽後,立刻要給沈落雁和寇仲說說這件事。再想到以跋鋒寒之能,隻身殺掉二百多人的損耗都大得驚人,中土士兵的戰鬥力確實要差上太多,此次親來草原,見識和收穫確實不小,與聽人講述或是讀書相差甚大。
任俊忙著與一名車師國士兵正在忙著烤肉,聞言道:“跋大哥還沒說你的刀究竟去了哪裡?”
跋鋒寒嘴角逸出一絲苦笑,嘆道:“被暾欲谷給折斷啦!”
元越澤奇道:“跋兄的刀乃採深海精鋼和極北玄鐵所打造,憑暾欲谷的本事怎能折斷它?”
跋鋒寒道:“我過燕原集時曾遇到過他,一言不合下動起手來,他被我殺了幾十個手下,氣得親自出手,那一戰我與他不相上下,但我深知從前小看了他,他的實力最多隻比畢玄遜色一籌而已。由於我著急趕路,他好象也有急事在身,所以沒繼續戰下去。”
說到畢玄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皆因元越澤兩招大敗畢玄的訊息早已傳遍草原,跋鋒寒的目標就是挑戰畢玄,雖說他也曾敗在元越澤手上,可這麼多年來不斷苦修,修為日益增長,元越澤無意間擊敗畢玄,令跋鋒寒心生無奈。
元越澤突然想到由於自己的出現,跋鋒寒根本未接受過和氏壁改造經脈,能有今天這樣的修為,已屬難得,於是對任俊道:“小俊,把你懷裡的東西給跋兄。”
任俊微一錯愕,立即取出兩張疊放整齊的布帛,跋鋒寒接過來開啟一看,神色漸轉凝重,雄軀都開始顫抖。越克蓬等人納悶是什麼東西能讓跋鋒寒都這樣激動。
元越澤道:“這兩張紙上分別記錄著家師傳給在下的‘凝神訣’以及兩百多年前曾破碎虛空而去的‘荒劍’燕飛所創的半部‘日月麗天大法’,可以這樣說,若沒這兩樣心法,就沒有今天的小仲、子陵以及小俊。”
跋鋒寒乃箇中大家,緣何看不出這兩種心法的高深,他聽到自己頭一次以顫抖的聲音道:“這樣大的禮,小弟怎受得起。”
元越澤抬臂摟上他的脖子,道:“小弟只想跋兄快快進步,好讓我再一次體會虐待你的感受。”
他的話雖然不敬,但跋鋒寒與越克蓬等人都知他在說笑,車師國等人為元越澤的胸懷而喝彩,更對二人間的親密友情生出羨慕之心。
跋鋒寒回手給了他一肘,沒好氣地道:“以一人之力獨抗四大聖僧,又兩招敗畢玄,我很想知道你是否已是大地遊仙級別?又是怎樣在三十不到的年齡練就這一身本事的?”
車師國一眾人也露出關注的神色,在元越澤一次次展露強悍實力後,外人再不會在相信王世充當初大肆宣揚的他是什麼邪帝的傳人,以一人之力獨鬥全力出手的四大聖僧,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人。
元越澤微笑道:“並非小弟刻意隱瞞,只是事關重大,跋兄只要別把小弟當成平常人即可。”
邊說邊拔出跋鋒寒的劍,對自己脖子上狠狠地來了一下。
眾人大驚失色,一聲震撼大地的巨響過後,元越澤脖子上留下一道紅痕,在眾人驚呆的神色中把劍還給跋鋒寒。
紅痕漸漸消去,過了許久,眾人才回過神來,目光中滿是崇敬,跋鋒寒苦笑道:“怪不得當初我不敵你,你這小子不會真是仙人下界吧!”
元越澤聳了聳肩膀,道:“今晚再給跋兄一個更大的驚喜。”
此時在篝火上野狼已經烤熟,香氣瀰漫,惹人肚鳴。黑王恰好在此刻回來,元越澤為諸人介紹後,任俊分割狼肉,分眾人。
任俊邊嚼邊道:“蓬兄與諸位兄弟失了寶物,是否被呼延金早派人運走了?”
越克蓬面泛苦笑,眼中閃過茫然的神色,點頭道:“他們追來的只有一千多人,其他人該運財寶去了。”
元越澤知道他們失了寶物才會茫然不知所措,開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