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千殺的這種時候,讓我去哪兒找到那個真正的“我”?亦或是那個“我”覺得任務太危險了,而棄之不顧,棄下她那位怎麼看怎麼讓人悲情的老母?!
我捂著肚子行走在京都看似繁榮的街道上。
“雪村。”聽見這個陌生的名字從那個黑衣白圍巾的男子口中脫出。
開始還顯得淡定可看見我的一臉菜色,齋藤先生就有點著急。
“叫我千鶴就好。”我試著直起腰,腸子好像扭在了一起一陣絞痛。
“我找了你很久,去哪兒了?”齋藤先生想扶住我,可被我走開了。
“迷路了呀,京都,不,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太大了。”
閒來沒事我就喜歡到處轉悠,剛好經過廚房看見齋藤先生一個人在裡面忙碌。
“怎麼只有齋藤先生你一個人啊,其他人呢?”我四下裡張望,連一個偷懶的都沒有。
“去忙了。”一句簡單的回答之後,我們兩便不做聲了,我看著都覺得悶,於是一個人在廚房裡轉來轉去。
灶臺上放著各色各樣的菜,紅的綠的,回想起在這兒的每一頓……哎,一言難盡。
“齋藤先生,我來幫忙吧。”說著我就拿起菜刀。
“慢著。”齋藤先生急忙抓住我的手腕。“你別碰它們。”一臉認真的表情。
“喂喂喂,你什麼意思啊,不要把我當成食物摧殘使者好不好,只要是不碰火的東西我都能處理的很好!”齋藤先生半信半疑的鬆開手。
“哼,看我的!”我捲起袖子提起菜刀朝案板上的蘿蔔切去。
我切,我切,我切切切。嗯嗯,很好,切得挺順利。“看吧,我說我切……哎喲,媽呀!!!”一個得意就切到手指了。
“血……血……啊!!!齋藤先生我流血了!怎麼辦?怎麼辦!!!”我扯著齋藤先生的手一陣抓狂。
“冷靜點,去包紮一下。”齋藤先生幾乎像是牽著一條瀕臨死亡,命不久矣的小狗似的把我帶出廚房。
“啊!!!疼!輕點兒,齋藤先生輕點兒!”現在,連這兒也早已過了盛夏時節,這讓我想起了剛來的時候,誤以為六月飛霜。
“才不過傷了這麼一點,別叫的這麼大聲。”齋藤先生仔細的幫我處理好傷口。
“十指連心吶!我的齋藤先生!”看著包紮好的手指還在隱隱作痛,眼淚都快滴下來了。
“哼,”在我看來,齋藤先生應該是笑了一聲。“你每次拿起劍的時候,表情完全不一樣,眼神……”想到或許不該再說下去,齋藤先生低了低頭,“剛剛在想,原來你也有這樣的表情。”
“有這麼嚴重嗎?只不過真劍拿在手上比較認真而已吧。”
“是嗎。”既不是肯定也不是疑問這讓我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齋藤先生,你知道,‘我’不是‘我’是什麼感覺嗎?”我不是我,這足以形容現在的我。
“你是說…失憶的事嗎?”
意想不到的回答是最糟糕的,我被問得甚至有些驚慌。
“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轉過頭。
“不要老拿失憶當藉口,失憶並不代表你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你終究只會是你。”
總覺得齋藤先生說的話是在告誡我什麼,但我仍無法逃脫,我雖然是我,但恰恰因為這樣,事情才會變得複雜。
“以後做事小心一點,你好像總是粗心大意。”齋藤先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是帶著憐惜的神情。
夜,伸手不見五指。我幾乎是被驚醒。
“天霧……天霧九壽?”記得見過這個人兩次,一次是在池田屋,另一次則是在天王山下。“這麼晚了,你來新選組做什麼?”我警覺的伸手想要抓住什麼。
“今天晚上,是我們鬼族的大日子。”
“鬼族……”我記得沒錯,他們似乎並沒有向新選組的人提起過這件事。“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風間想請你去一趟。”
“風間?!”他請我去幹嘛、!前兩次遇見他都沒什麼好事,想必他也應該是知道我的事的吧,難道他想來找我的茬?!
“那麼,失禮了。”我還沒想清楚,天霧大叔就把我一隻手從被窩裡給扛了出來。
“喂!放我下來!”
“請別這麼大聲,要是驚動新選組的各位,你也不好辦吧。”
“我……”混蛋!朝我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