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新選組的大隊也只不過充個數湊個熱鬧,與其窩在家裡鬱鬱而終還不如衝到戰場上死得轟轟烈烈,誰讓我是個極端而又愛空想的精神主義家。
只是這一次的出行總是讓我覺得不自在,雖然沒有能耐說什麼,但我也有少許是同意新八的意見的,近藤先生不應該高興的過早,上次鳥羽伏見一役足夠讓我們嚐到了失敗的滋味,且是慘敗。
唔……手腳不能舒展,好難受……好像是被困在箱子裡了。
箱子?!我怎麼會在箱子裡,我明明記得我一直跟在土方先生的身邊。
“咔”好刺眼!一陣強光猛地照了過來。
有人,好像是一個男人……還有,還有兩個孩子……
嗯?怎麼回事?怎麼覺得場景好像換了,不過剛剛的那個男人還站在我面前,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臉。
“千……”千?千鶴?千……那個男人夾著詭異的竊笑聲把什麼東西倒在了我的周圍。
什麼東西?有點溫又有點涼,黏糊糊的……這股味道有點熟悉,好像是……
血!!!
“啊——”我驚叫出聲。睜開眼,還好周圍沒有人。“夢?”當我視線裡出現一片血紅的景象時,我忍不住打斷了這陣思考。到底是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夢。
不遠處,一個黑影閃過,我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
“誰。”還沒等我想清楚這把聲音的主人是誰,劍刃以抵住我的喉嚨。
“師傅,你也沒必要下狠手殺了我這個不孝之徒吧!”我尷尬的笑著。
齋藤先生嘆了口氣邊收刀邊說道:“這麼晚了,還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睡不著出來轉轉而已。”
“做噩夢了嗎?”齋藤先生側著頭問。
我想到剛才的夢境,“人類總是很懼怕不知明的東西,但是如果自己的過去或者將來也在這未知之內,又會變得怎麼樣呢?”我想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過去的人生都發生了些什麼。
“你怕了嗎,白天土方先生的話讓你想逃了嗎?”
“逃?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啊!也只有你們新選組才肯收留我這樣子的傢伙吧!至於怕嘛……你們幾個都足夠強大了,我沒什麼好怕的。”我故意拍拍齋藤先生的肩。
“強大?真正的強大又是什麼呢,或許過去的時代裡我們的確強大,可現在,已經不再是武士們拿著刀的時代了……”我不否認齋藤先生的觀點,但也正因如此,我看著那個從前看上去纖細柔和的齋藤先生變得十分強壯,他讓我見識到了他強健的臂膀,是足以讓我投靠的臂膀。
“以前,源先生告訴過我,你們都是這個時代真真正正的武士,我也認為,不管這個時代再需不需要武士,再需不需要從前拿著刀劍上陣殺敵的你們,至少我,至少我還是需要的,我需要的並不是一分多麼強大的力量,我需要的只是一雙足夠保護我的手。”未來其實本來就是未知,只要過去不留遺憾,這又未嘗不可,我所懼怕的,我們所懼怕的,也正是你,也正是武士們所需要守護的。
齋藤先生吃驚的看著我,眼睛裡閃過許多複雜的神色。許久許久,他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或許,‘武士’只是一種方式而已。”的確如此。
漂亮的話我是說了一大半了,只不過,當下燃眉之急我卻是束手無策。
敵軍攻進了甲府城,新八他們主張撤退而近藤先生卻執意要進攻,會議過程中新八差點沒喝近藤先生打起來,嚇得站在帳外的我滿頭大汗,情急之下土方先生只好趕去江戶搬救兵,只不過,事情總讓我覺得不會這麼順利。
我送土方先生出發。
“夕葉,你快離開這兒吧。”
“啊?”我被土方先生的話說的雲裡霧裡的。
“這兒馬上就要變成戰場了,你離開這兒會比較安全!”原來是說這個,
“我說歲呀!”我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粗著嗓子拍拍土方先生的肩,“我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如今的天下哪裡不是戰場呀!哈哈,沒事,沒事,我可是很厲害的喲!”我挽起手臂來給土方先生看看我強健的“肌肉”。
土方先生還是一臉沉思的看著我,我也沒辦法,只好嚴肅一點。
“你就放心去吧,近藤先生就交給我吧!你的背後,由我來守護!”土方先生張口卻沒說什麼,笑了笑換了個臉色便鄭重的最我說,“近藤先生就拜託你了!”
戰爭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