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
隊伍浩浩蕩蕩的行進了三天,步調不緊也不慢。又珊並不清楚烏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但看沈烈之帶隊的樣子似乎並不著急。隊伍有條不紊的前進,到了晚間也不趕路,該睡睡,該走走。他對又珊的態度也還是那樣,禮貌而生疏。還是對她笑,卻沒有了那幾分的調戲意味和真心,總讓又珊覺得他的笑並不是發自內心的。
晚上睡覺之時,那個懷抱也再沒有出現過了。又珊漸漸的就覺得那一晚發生的真是她的夢了。她便也適應了,默默的獨自吃飯,獨自休息,獨自在車上看著他。
若要從沐齊去烏桑,則必須從夏邑國取道。取道一事並不容易辦到,稍微處理不好就容易挑起兩國紛爭。沈烈之本是帶了國書來的,打算到了夏邑國境內就呈上國書表明來此的意圖,可沒想到,隊伍剛到了夏邑國的邊境之外,夏邑國的大門就開啟了,守城的城主親自前來迎接眾人從夏邑國內取道過去。這讓沐齊的將士們都傻了眼。沈烈之倒是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率領眾人理所應當般的進入了夏邑國境內。
晚上,在夏邑國狼煙城的城外休息,圍著篝火,一都尉向沈烈之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景王殿下,你說這夏邑國怎麼了?還沒提取道的事呢,他就自發的給讓了道出來了。”
又珊也聽見了這問題,不由的豎起耳朵聽聽。
“我們沒提,他卻知道,這隻能說夏邑國主提早得到了訊息。這樣就只有一個可能,上官折為了得到我們的兵力支援,疏通好了所有的關係,取道的問題他也已經解決了。”沈烈之冷著臉說道。
“上官折,那個明玉公子還真是鐵了心要扶住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二皇子繼位啊。”
沈烈之笑笑不語,拿了跟木枝挑了挑篝火的火焰。
又珊默默的走遠了些躺下休息,腦子裡卻在想著他們說的話。明翎,翎兒,真的就是烏桑皇室後裔嗎?上官折不輔助太子明岸,居然費盡心力的輔助這個二皇子,其中必有內情。他是怎麼想的呢?沈烈之又是怎麼想的呢?
第二天,隊伍就再度啟程,離開了狼煙城。途徑夏邑國內各城皆是一路順暢,看來,上官折是把夏邑國的國主搞定了。接下來的幾天都是一成不變的趕路。
這天,又珊一早起來就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頭隱隱的痛著。她強忍著不舒服,跟著隊伍前行。漸漸入夏,天氣也便悶熱了不少。又珊掀開車簾往外看,炎炎烈日,將士們也顯得有氣無力的。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停下休息了,幾乎每個人都鬆了口氣。
人們各忙各的,一會兒夜幕就降臨了。初夏的日子裡,白天炎熱,晚上卻還是有些寒意的,人們圍著篝火吃飯談笑,溫度剛剛好。又珊到了晚間,冷風一吹,越發覺得頭隱隱作痛。她吃過飯就站起身,打算早些休息了。可沒等她站起來,她身旁的另一個隨軍軍醫卻忽然暈倒了。大家都嚇了一跳,又珊趕緊拉過他的手把脈。
“怎麼了?”沈烈之發現了這邊的異動,走到又珊身邊檢視那個暈倒的男子,然後問她。
“沒事,白天的炎熱和晚間的陰寒相觸,他的身體調節不過來,感染了風寒罷了,還有些中暑。我去取藥,吃下了就沒事了。”又珊收回手就站起來要回去馬車上取藥。可她剛一站起身就感覺一陣暈眩,一時站不穩,向前踉蹌了幾步。
沈烈之趕緊扶穩她的身子:“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不太好。”
“我沒事,坐久了而已。”又珊擺擺手,站穩了身子,然後去馬車裡把藥取回來給那暈倒之人服下。未免萬一,她還給他下了針。
“好了,他休息休息就該沒事了。”又珊把東西收好,放回藥箱裡提回去。
“真的沒事嗎?”沈烈之看著又珊蒼白的臉色問道,努力不透露出關心的語氣,但眉頭卻不自覺的收緊了。
“沒事,我睡會兒就好了。”又珊現在頭疼的厲害,根本無暇顧及沈烈之什麼反應,揮揮手後就自己走到一邊的樹蔭下休息。她揉了揉頭上的穴道,但症狀卻沒有好轉。她便又只能取出一顆藥丸服下。頭痛好轉之後,疲倦感席捲而來,很快,她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她感到自己被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背後溫暖的體溫漸漸的替她驅走了身體周圍的寒意。漸漸的,她便陷入了熟睡之中。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男子低低的嘆息落在晚風裡,可是她卻聽不見……
又珊第二天是被吵醒的。她睜開眼起來,卻發現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變得慌亂不堪。人們都匆匆忙忙的來去,表情糾結,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又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