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麼了?”本來已經走遠的老頭,聽到男人的慘叫聲,心底泛起一股難言的心悸,幾乎瞬移出重新出現在房間門口。
“她,她剛才好像動了一下。”男人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一副十足害怕窩囊的模樣。
老頭雖然打心底瞧不上男人那副窩囊樣,可就算再窩囊,那也還是他唯一的兒子,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
老頭三兩步走上前,伸手探了探女孩兒的頸部,確定女孩兒已經死透了,才收回手,恨鐵不鋼地說:“算了,我讓人給你處理。”
“不,不用,我,我自己處理,我,我可以的。”男人難得硬氣了一回。
老頭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難得堅持便說,“隨便你。”說完再次走出房間。
肥碩的中年男人從地上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老頭走上馬車,看著不起眼的馬車漸漸消失在塵泥滿天的郊區小道上,他露出一抹獰笑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扭了扭粗短的脖子,走到床邊,肥厚的手掌異常溫柔地從小女孩兒的臉一直往下摸,灰藍色的眼睛一點點變成無機質的白色,宛如來自地獄深淵的魔眼裡帶著難言的溫柔和興奮。
很快,他修剪整齊的指甲漸漸變成黑色,快速生長至寸長,指尖銳利微彎,黑色指甲在夕陽的光輝下帶著金屬般的質感反射出邪惡的光芒。
微涼的手掌一寸寸溫柔地拂過小女孩兒冰冷赤果的屍身,最後烏黑的指甲停在的她冰冷乾瘦的胸腔上,尖利彎曲的指甲輕易沒入她的身體,下一秒,一顆早已停止跳動的心臟被他粗暴的扯出了胸腔,已經半凝固的暗紅色血液迅速浸透女孩兒身下潔白的床單。
“……真是美味啊。”許久後,胖男人意猶未盡的舔乾淨指甲縫裡最後一滴血液,拍拍鼓鼓囊囊的肚子,將一堆啃得七七八八的骨頭和亞麻色的毛髮收進空間戒指裡,然後打了個指向,一陣柔和的白光過後,房間裡立刻變得光潔如新一層不染。
他對著鏡子,用尖利的指甲剃掉牙縫裡的殘肉,整理了一下白底金邊的袍子,露出一貫溫和憨厚的模樣,才戴著袍子上的帽子掩去容貌,留下五個金幣在梳妝檯上,從容不迫的走出房間。
兩個銀幣對孤兒們的誘惑是巨大的,很快,孤兒院裡除了四歲以下年紀特別小或者有缺陷的孩子,其他小孩兒全都傾巢出動,透過各自的途徑在整個市區打聽多隆多神父的下落。
別看孤兒院的孩子們似乎沒什麼人管他們,成天無所事事的樣子,事實上,年紀大點的孤兒都不會老老實實呆在孤兒院裡。
在維羅納市,孤兒院只照顧這些孩子到15歲,15歲以後他們就必須得離開孤兒院自謀生路。
這些留到15歲仍然沒有人領養的孤兒,往往既沒有魔法天賦也有鬥氣天賦,甚至連長相智力都十分平庸,如果不是羅蘭公國是整個艾爾法大陸最早廢除奴隸制的國家,他們恐怕就只有做奴隸一條路可走了。而在艾爾法大陸,一旦被打上奴隸烙印,尤其是在早些年的時候,除非在某些領域取得極高的成就,得到教皇的親自赦免,否則只能終生為奴,並且子女後代也是世代為奴,而且無論他們再厲害都不允許擁有私產、沒有人權、被主人當成物品般隨意買賣處置,在貴族眼裡他們的地位甚至不如一頭契約獸。
不過,凡事無絕對。
羅蘭公國的現任國王,曾經就是一名奴隸,但是他憑藉過人的鬥氣天賦,修成劍聖,帶領一票奴隸發動起義,最終推翻腐朽的烏莫諾王朝,成為艾爾法大陸上為數不多的一位奴隸國王之一。在他之前的那些奴隸國王最終的下場都不太好,不過,大約時移世易,他不僅穩穩登上帝位,還得到了光明神國的支援、得到了教皇的加冕,甚至還首先廢除了羅蘭公國的奴隸制度。羅蘭公國在他手下發展了近百年,在他一系列堪稱激進的改革中,漸漸成為艾爾法大陸上最富強的國家之一。
當然,他這些改革讓不少人受益的同時,也損害了很多貴族的利益,國內明裡暗裡很多矛盾都在不斷升級。
這些上層鬥爭對孤兒們來說太遙遠,處於社會最底層的他們唯一也是最大的受益就是自由的公民身份。
但是有利也有弊,平民身份在給他們帶來自由的同時,也讓他們的生存空間變得更小。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沒有了奴隸制,並不代表貴族老爺們就喪失了剝削的能力。
像他們這些什麼天賦、什麼才識、什麼財產都沒有的孤兒,一旦離開孤兒院,往往只能靠出賣苦力謀生,很多時候吝嗇的貴族老爺們給他們的報酬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