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後面的紙袋都是你的。”
“我的?”
“禮物。”
唐海泱轉身把幾個大紙袋提了過來。“謝謝,這是什麼?”
“開啟看看。”
紙代裡是一個個漂亮的大盒子,一看上頭燙金英文字她怔了一下。“這……好貴的吧?”LV當季洋裝的披肩。
“回國前幾天的朋友去逛街,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
“學長,這些東西太貴了,我不能要。”她雖不太買這些名牌貨,可她知道這些衣服配一、二十萬跑不掉。
每年在他生日前,無論學長人在哪裡,她總會收到他送來的禮物,有時是花,有時是娃娃,有時則是首飾、項鍊……不是她生日她卻收到禮物不是很怪?學長的解釋卻很另類,他說這叫“逆向操作”,這麼一來,她收到禮物的同時也不會忘了她的生日。
“我買下的,只是我當時的好心情,那些是無價的。”
唐海泱不接受這說法,“學長,我——”
齊靜似乎清楚她會說什麼,找斷她的話。“海泱,人的緣分就像一種機會,只要機會一出現,我就會努力把握,至於結果如何,那不是我能去預知的。我現在做的事情,只是不想讓將來的自己有任何理由遺憾——因為我盡心過了。”
她嘆了口氣,“學長,我現在……還是沒辦法。”
“那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秘密。”他笑了,在心中嘆息。“海泱,愛情向來就不是溫馴的,而是很任性的,就像一份感情在逼不得已之下結束,你知道自己該學著放手。然而理智上知道該怎麼做,情感上卻是抓得更緊。愛情就是這樣的任性。如果你懂得這樣的任性和身不由己,你就該懂我。”
她苦笑,“原來,我們都是守候在別人背後的人。”
齊靜也笑了,風趣的反駁她,“那不叫守候在別人背後,而是在排隊。”
“排隊?”
“排隊購物。”
“購物?”學長的話有時候很難懂。
“買一種名叫『幸福』的東西。”他看著她,眼神柔得像由綠葉縫中滑透過的柔風,柔得沁人心田。“因為買的東西是這麼珍貴,所以我很有耐心。”
“萬一……萬一沒買到呢?”
“你排在我前面都還沒買到,我急什麼?”
她瞋他一眼,莫可奈何的道:“學長是笨蛋!”
“胡說,別人都說我是天才。”
她聞言笑出聲來。氣氛終於輕鬆點了。
齊靜想到一件事,“海泱,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什麼事?”
“這個月底我生日,家裡打算幫我舉辦個舞會,可以請你當我的女伴嗎?”
唐海泱有些猶豫。“你知道我最不會應付那種場合了。”在場的都是一些醫界名人,會很有壓力,她不喜歡。
她這人的事業企圖心一向薄弱,也沒想出來獨立開業,這些應酬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重要。
“一切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見她還是猶豫,他又說:“你就當陪我出席一場學術研討會好了。”
“……我會考慮。”最終,她只能這麼說。
齊靜將車停在公路上一座看海臺旁的停車格,微轉過身仔細的看著許久不見的唐海泱,嘴角微微的勾揚了起來。
本想下車的她發覺他的目光,愣愣的問:“學長在看什麼?”她臉上沒洗乾淨嗎?直覺的伸手去摸了摸臉。
“海泱……真的好久不見了。”直到見了面,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嗯,有半年左右呢!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學長在哈佛的這半年,想必獲益良多吧?這回你發表的論文和回國報告我要先睹為快。”
“……好。”他暗暗嘆了口氣。他們之間聊的,最多的總是工作上的事情,他真想請求她,她可不可以不把他當個醫生、當同儕,而單純的以一個女人的身分把他當異性看呢?
“還是沒辦法見到大廚嗎?”暴發戶三度拜訪原軒,可這回仍是被擋在外頭。
中年店員同情的看著這個來了第三趟的年輕人。“騰原先生說,如果你要用餐就請登記排隊,你從沒來過,又報不上任何熟客的名字,他不會見你的。”
“可是我……”
“你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肯說。”
暴發戶有些無奈的搔了搔頭。不是他不肯說,而是報出“暴發戶”這個名字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