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鬥毆,當下便嚇得尖叫了起來。周圍俱是些宮女和少數幾個太監,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個個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珀希大人!”瑞喜替珀希抱著吉他,急得來回跑動,想幫忙又不知如何下手。
此時,只見兩人已然抱作一團,滾在地上扭打。那顏尚昕區區一介樂工,不過仗著年長,體力上略勝珀希,加之其滿腔的憤恨,一時佔了上風,將珀希摁在地上,著實打了他幾下。不一會兒,珀希亦奮起,以膝頭頂在顏尚昕腹部,將起掀翻;這下算得暫時的解脫,卻是一嘴的鼻血,眼角也烏青了,樣子實在嚇人。
管悅伊再不敢看下去,召了隨行的宮女,急忙忙便要從花園離開,一路低頭快跑,全不顧去看前面,結果一頭撞上了什麼,委屈地抬頭,卻又有破涕為笑的勢頭——
“皇……皇上!”
還未走進敏秀宮,便聽到裡面喧譁吵鬧、雞飛狗跳,高涉心想這又是慧妃在造什麼事故了?正好進去看看,訓上幾句,讓小丫頭長進長進。
結果剛走上這通往院子的路,就看到管悅伊慌張張跑了過來,衣衫凌亂、全無體統,冷不防還與他撞了個正著!高涉當即黑了臉,捏著肩膀將她推開,氣得不知從何說起,又聽到前面傳來打鬥之聲,便朝那方望了望……
又是那黃毛小子!
“皇上?!”
高涉丟開管悅伊,大步走向那扭打成團的兩人,一腳踢開壓在上面的那名男子;剛要上去將仰在地上的珀希揪起,卻見著他一臉的五彩斑斕,滿腔的怒氣竟一下子洩了八分。只留那兩分的底氣,沉著臉,依然彎腰下去,趁著他還未回過神,雙手托起胳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Damned!”珀希咒罵著,有氣無力地推了一下高涉,卻被他用力一把拉到胸前靠上。抵不住傷痛,珀希還是不自覺地靠在對方身上不動了,將臉擱在他肩頭,胡亂擦著鼻子上的血。
第十八章
“吏部的範侍郎奏報關於河西各府……”
“哎噢——”
沈境的發言又一次被不遠處傳來的嚎叫打斷,尷尬地朝皇帝看一眼,抖抖手裡的揍本,湊上眼去尋找剛才斷句的地方——“河西各府官員……”
“Damned!It’s killing me!”(該死的!痛死我了!)
這次,連高涉都皺緊了眉毛,將手裡的白玉鎮紙重重地往書案上一拍:“八喜,去看看怎麼回事?叫他們消停點!”
“是,奴才這就去看看。”太監八喜領了口諭,快步離開書房,往那喧譁的偏殿去了。
“你接著講。”高涉朝沈境點頭指示。
“吏部範侍郎奏報,關於河西各府官員利用職務,私積田產成風,以至民間一些百姓無以為生計一事,要朝廷派人下去檢視辦理。”沈境趁著這片刻的清靜,一口氣把看清楚的字唸完了。
“恩,讓吏部著手去辦吧,但是……”向對方勾勾手指,沈境傾身上前。“河西的事……”
“Ouch!God dammit——”(哎喲!天殺的!)
高涉緊閉雙眼,深吸口氣:“河西的事就在河西辦完,如今還沒那麼多水滅這把火!”
沈境抿緊嘴點頭,退到座位上:“微臣明白。”
高涉似笑非笑地抬抬嘴角,突然站了起來,整整衣衫:“好了,今日的要事估計也都差不多了,應風想必也感覺疲倦,朕便不再勞你陪著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皇上,這……如此,微臣謝聖上恩典,應風告退了。”沈境看到皇帝根本不容他疑問的樣子,並已快走出上書房,心裡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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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遇到過這麼粗暴的傷口處理方式!那些傢伙居然用酒精直接擦在我破皮的傷口上——而且還是很劣質的酒精,在被塗到嘴唇上的時候,我嚐到一股噁心的苦味!
“Shit!What did you apply to the cut?”我急壞了,只好用英語亂嚷嚷,“訓導老師”醫生往我指背關節的傷口上散了一層厚厚的灰褐色粉末。“什麼?那是什麼?”(媽的!你朝傷口上抹的是什麼?!)
“大人莫要躁動,在下這是在為大人上‘止血定痛散’呢。”醫生說話的語氣慢吞吞到極點,但我還是很難聽懂他的意思。
“噢!你幹什麼?!”一個僕人舉著一隻用布包裹的的圓球朝著我的眼睛過來了,被我動手開啟——那玩意正淌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