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高涉輕笑。“到底是個孩子,這麼快就洩了身。”言罷,就著手裡的黏滑,又去探珀希的後庭。
“不……”珀希此時已全無力氣,只在嘴上逞能,卻是連根指頭都動不得了。
待到那小穴鬆開得差不多,高涉將所穿的襦褲褪到膝上,舉起珀希那兩條細長的腿,開啟放到自己腰間,俯下身去,捧著珀希的臉,親一口:“乖,忍著點。”
“Jesus——” b
珀希大叫一聲,全身痙了一下,手抓著被褥揉成團。
“珀希乖,過了這一時便好了。”高涉心下不忍,顧不上抽送,撫著珀希的臉,在他額角處親。
“You……You bastard!”
一番雲雨過後,珀希倒在床裡,周身疲得連汗毛都動不得了。因他年輕,被高涉用手弄著又洩了一道,這下子,怕要在這床上躺到天明才能下來。
他卻不睡,眼睜睜地看著為他蓋好被子、將要起身的高涉,半晌,動著嘴喃喃出一句:“我要‘刺配了充軍’你……”
高涉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不禁一笑,傾身過去,撥開他臉上那堆濡溼的黃髮,拇指撫過他眼角:“傻東西。”
第二十章
顏尚昕倚著牢房冰冷的牆壁,頹然地望著從那一方尺開的小窗中透進來的光線:前日挨杖刑所得的傷痛絲毫未減,昨天又被提出去往臉上刺了金印,判了發配充軍,身上縱使傷痕累累,也不及心中苦痛的一半。
顏家世代習樂,從不知多少代起就擔任了宮中禮樂要職,到顏尚昕的父親顏祖蔻那裡,更是官居樂師長,於樂工中威望極盛。顏尚昕亦是天賦極高,年紀輕輕便也進宮任職,憑著他精湛的琵琶技藝,深得後宮眾妃嬪賞識。
一切都禍起那不知從何處鑽來的番人樂者!當日,父親領到那盞怪琴回家,顏尚昕還頗感有趣,趁著父親不在,抱在手裡試彈了一陣,覺得那音色渾然有勁,奏出來旋律豐潤,確實是件好樂器。然而料想不到的是,父親信心十足地去向皇帝覆命,卻莫名其妙地觸怒了龍顏,丟了官銜,一激悲愴,竟發了惡疾,臥床不起。
後來,他繼續進宮裡為妃子們或彈琴取樂,或授以技藝,捕風捉影聽說那番人憑藉幾曲奇樂,博得聖上恩寵;又因其年輕貌美,已然收做了陛下的孌童,一時間風光無限,與他家人所受之屈辱成了鮮明對照。
有道是冤家路窄,那日在為管慧妃授課中途,忽聽得宮女報說什麼“新任樂師大人前來獻藝”的話,立刻想到是那媚主得榮的番人,心中滿是憤慨,想見見這仇家的面目!
話說那人長得著實古怪,一頭彎彎曲曲的黃毛,鼻樑比常人高出不少,眼窩又深深陷下去,就是站得遠,也能看出那雙眼珠的怪異色澤。倒是看得出他年輕,若說聖上把他當孌童愛著,也該是身材嬌小嫋娜、形同女子才對,然而那人身形竟比他還高大,縱然膚白似雪,也難教人動心。
原想留下聽聽他那奇樂究竟妙在何處,卻怎麼也忍耐不下那口怨氣:聽他說話怪腔怪調,又不懂禮數,完全是個野人蠻子,就這德性,能彈奏出什麼好曲?!想到這些,顏尚昕越看心裡越堵氣,便向慧妃請教告辭;正要走時,那不知好歹的傢伙竟拉住他要留下來聽他的琴!這對顏尚昕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又被他帶來的奴才一罵,再不能忍,這才動手打了起來。
結果卻落得如此下場。g
顏尚昕無聲地朝自己苦笑:看來那些宮女的傳言都是真的,不然為何今日蹲在這牢獄裡的只他一個?
倒不後悔自己衝動下的作為,只傷心老父病臥家中,得此訊息怕是要雪上加霜。父母只得他一個兒子,還有一位姐姐早已嫁人。顏家遭此劫難,算是沒落了。
嘆息間,聽得牢房外傳來腳步聲,想是班頭要提他出去了,忙抹一把臉,把那悲慼收下,換成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姓顏的,上頭有人要問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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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是這個地方。我打量著這屋裡的四周,回憶起差不多一個月前的一些情景。
“大……大人請用茶。”一個穿著警衛制服的人端著那種沒有耳朵的茶杯遞到我面前,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抬頭看他一眼——
“哦!你是……”哈,這就是上次用棍子打我的那群人中的一個,我一手端著茶托,激動地指著他。
“大人饒命!小的知罪了!”他大叫一聲,立刻趴到地上用腦袋拼命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