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僕從並侍衛們捉下告止。高涉聽聞此言,只覺胸中一騰熱火,怒不可遏,又兼想起先前在鬧市中見的那場猴戲……
一登上船,直奔那間艙——果然還未消停,只聽裡面爭得雞飛狗跳——高涉推開把在門口、還未反應過來的侍衛,一腳踹開那門——
哼,他竟在笑?
“嗨……”
高涉眼縫一窄,箭步到達對方跟前,揪住領子將他拖在自己身後,走到床邊,一把摜了下去!
“哎噢——”還掛在身上的吉他落在珀希身上,砸得他叫喚。
“你這——”
“Stop it!”
高涉見了那琴更是氣極,兩下摘除,一手舉起,眼看就要將之摔了出去,卻被反應出來的珀希爬起來一把扯住他衣襟,總算救下——沒摔下去,物件卻還在高涉手裡,舉得遠遠。
此時,珀希的表情忽然鬆下來,只眉毛還皺著,雙眼也盯著高涉,卻不仇恨,雙唇微抿——
“我……抱歉。”
這是什麼話?高涉被這一句沒來由的話弄得頓時心無著落:他這是道歉?認錯?
“我抱歉……還吉他給我。”
原來是討要這為禍的孽物!高涉咬緊了牙,手捏著那琴頸恨不得碎了它。
珀希也觀出對方的火氣極盛,並不再求,只跪在那裡,專注地看著高涉,模樣極為老實屈服。
高涉深咽一口,嘆出氣……
“來人!將這禍害收下去鎖上!”
於是進來兩名太監,從他手裡接走吉他,抬了出去。
“No——”珀希失聲哀號。
*Rikers島:紐約監獄島。
I’m pissed off!=煩死了!少煩!
第十四章
“胡攪蠻纏!眾人一路疲勞,哪有心思赴什麼‘接風宴’!”高涉聽到來人告曰林知州已在大廳設下盛宴,為御駕一行接風洗塵。
“陛下,”沈境趕上來插話。“微臣亦知陛下此時勞累,但終究是臣子一片心意,況且那酒菜業已備好,若陛下不去前往,豈不都浪費掉了?”稍微壓低聲:“陛下只須稍坐片刻,賞林知州一個臉面便可。”
高涉聽出這話裡的意思,略點點頭:“恩,也好!傳下去,朕即刻前往!”又對沈境:“你也先去換身衣裳,稍後隨朕同去。”
沈境退下後,下人們將門掩上,高涉走到一面山水屏風後,待八喜領人過來為他換衣。
“都安頓好了麼?”順便問一句。
“回皇上,人員俱已入住,只馬廄太小,馬匹住得嫌擠。”八喜一邊彙報一邊為皇帝寬衣。
“將就著吧,這兩日也不像有雨。”躊躇一陣:“那小……珀希那裡,你如何安置的?”
“回皇上,老奴為他選在這屋隔壁,此時已安然入住了。”八喜抬頭往身後那堵牆一望,高涉也轉過去看那方。
“恩,待會兒記得讓管膳的借這裡的伙房為他做好飯菜。”
“老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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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福樂叫醒,說該吃晚飯了——確實,那引人流口水的香味。
一路下來,我都能吃上跟宮裡口味一樣的飯菜,不用說,皇上的這次旅行還帶上了他的廚師——真奢侈!
說起來,我這幾天都沒見到他。上了陸地才發現旅行的隊伍有多龐大:全部差不多有半英里!雖然不想見,可還是好奇他會在哪輛馬車裡……恩,他乘的車會是什麼樣?是不是很大?像富豪們總是坐加長型。
他為什麼帶這麼多人旅行?炫耀?如果不是一開始就被明確告之,我一定會認為這是搬家。無論哪裡,有錢人做的事總令人匪夷所思。
他又為什麼帶上我?
不想考慮這個問題。大概身邊的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他最近很喜歡的小寵物,當然要帶在身邊解悶——不用理會我是否願意。
開始的時候,確實很讓人激動,想到可以離開那個封閉大社群,看到這個世界真正的模樣。但卻在一次意外的樂極生悲後遭受新的處罰——被沒收了吉他,並被限定在更小的活動空間裡。其實這不算什麼,我是說,在這種沒有高效交通工具的旅途中,不用自己走路已經很不錯了。而且我也不擔心他會把吉他怎麼樣,搞不好那些人還會替我好好擦乾淨……恩,很有可能。
也許他認為的處罰關鍵就是故意把我隔離、不見我吧?誰在乎!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