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眉頭,幾步上前一把扯過不敢置信的赫爾加,碧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向薩拉查“薩拉,你什麼意思?老師的身體怎麼了?”
“我的身體沒什麼。不用擔心,倒是你們幾個,真的打算就這麼讓老師在這裡站著?”緋上前幾步,走到羅伊那身邊,任由女子溫婉的笑著挽上自己的胳膊。羅伊那眨了眨眼睛,笑著低聲開口“戈德里克在正事上是不會含糊的。”然後變用那雙晶晶亮的棕色眼眸看著男子。
緋頭痛的搖了搖頭“好了,你們幾個,想知道就來問我吧,薩拉查,不用把這種小算計用到老師我的身上,別忘了,你是我交出來。”
“呵,可是其實您還是拿戈德里克沒轍不是麼?”薩拉查一反方才低沉的臉色,輕笑一聲,輕鬆地推開赫爾加和戈德里克,幾步走到老師的另一側。
緋抬眼瞧了瞧還是繃著張臉絲毫不見笑意的金髮青年,想著當初在莊園裡造反的那個頑皮小傢伙,無奈的點了點頭。
戈德里克和赫爾加對視一眼,依舊由戈德里克開口“老師也累了,那麼今天就好好休息吧,這件事兒明天再說。”然後又露出一個久違的頑皮的笑容“呼,本來這麼久不見老師,我還擔心被罵呢,”說著撓了撓頭,“不過現在好了,老師,您要是不說清楚,學生們的問題您還是別插手了,聽說前陣子,樹林那邊搬來了馬人一族,他們的長老挺有意思的,要不,您還是和他們去聊聊天吧?”
這是變相的把我給驅逐了?緋要不是現在雙手都被薩拉和羅伊那挽著,就準備抬起來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目無尊長的小子。
其他的幾個人聽了某人豪邁的發言,先是愣了愣,繼而開懷的笑了起來。久違的輕鬆的笑聲,響徹了這個霍格沃滋的夜晚。
不過,其實意外之所以叫做意外,就是因為它不僅僅來得突然,而且還讓人無從防範。所以,來不及等到第二天,當天夜裡,當驚天動地的暴怒的吼聲響徹霍格沃滋時,從臥室中衝出來的三個人突然發現不禁戈德里克不在,就是自家的老師居然也毫無動靜的時候,薩拉查生平第二次感受到了那種無法忍受的心悸和恐慌,除了當年霍格沃滋那場湮滅了自己所有同年的大火,薩拉查的臉色第二次變得那麼蒼白到透明,他又要失去什麼了嗎?不,不可以!
於是,當熟悉的炙熱的火光再次在天空中燃起幾乎要徹底的將整片大地都焦灼時,薩拉查頭一次在同伴面前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不顧羅伊那的阻攔,瘋了一般的衝出了霍格沃滋,衝入了一片緋紅的火海。
糾結的錯誤
當已經過去了無數年之後,每每想起那一夜的事情,薩拉查都忍不住要問自己,是不是自己能夠在冷靜些,再穩重些,再聰明些,是不是,就不會再發生後來的那些遺憾?
當結束了一天的晚餐之後,緋拒絕了薩拉查他們安排的房間,笑呵呵的在一眾人或驚訝或驚喜的目光中抬步走向了赫夫帕夫塔樓,畢竟住過之後,緋覺得那地方的確是不錯的,最起碼視線頗佳,緋也想好好看看千年前的這裡的一切,所以還是選擇了自己的那間小小的辦公室。緊挨著赫爾加收拾的溫室,緋發現這裡還是一間空置的地方,四周除了一些基本的桌椅之外顯得格外的簡陋。緋笑笑覺得實在是太合意不過了,笑眯眯的將一些華麗的木質傢俱搬出來,然後又優哉遊哉的給自己沏了杯茶,然後就端著暖茶靠在了床邊,看著不遠處烏壓壓的森林,突然就想到了裡面那一群麻煩自己的老妖精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不在那裡?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緋看了房門一眼,眸中滑過一抹笑意“進來吧。”
就見戈德里克那傢伙先是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頭,像個孩子似的仔細瞧了瞧自己老師的神情,然後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輕輕的關上門,侷促的抓了抓頭髮,然後好像上刑臺一樣幾步走到了緋面前,剛鼓起勇氣想要說什麼,被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之後,就立刻低下了頭,就像個犯了錯等待家長批評的大孩子一般,哪裡還有半點下午時的氣勢。
緋也不說什麼,就這麼看著戈德里克,看著他的臉先是慘白一片,然後又慢慢的變青,最後竟然變得緋紅一片,好似著了火一般。緋終於忍不住笑了,呵,他還真不知道原來葛萊芬多竟是這麼的好玩,然後又想到了偷襲自己偷襲的毫無愧疚之感甚至一臉悲壯仁慈的鄧布利多,緋的臉一黑,瞪向戈德里克,老蜜蜂你也收,你小子什麼眼光?
話說隔了這麼久,戈德里克好不容易又一次鼓起勇氣抬起頭想要問問老師,結果就這麼直直的對上了自家老師一臉噁心到不行的眼光還有那明顯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