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僕僕,衣袍褶皺,青絲凌亂,依然掩蓋不了他出眾的氣質。他的臉容有一絲疲態,眉清目秀,不會太醜,卻不扎眼。為何他會覺著此人似曾相熟,曾在哪裡見過一般?
“在下木逍遙,在月府能見到雲莊主,實乃在下的榮幸。”不待月疏桐回話,桑芷便大方地回道。
“木逍遙,好名字。”雲天涯回道,視線還是停留在桑芷的身上,目不轉睛的樣子。
雲天涯身旁的兩個美人不依地輕扯雲天涯的衣袖,嬌嗔道:“天涯,你怎能只顧著跟木公子說話,不理會奴家二人呢。”
雲天涯這才恍覺自己失神,他拂手左右手臂上的兩隻玉手,沉聲道:“你們退下,我與疏桐有話要說。”
兩個美人輕輕跺腳,又深知雲天涯說一不二的脾氣,她們終是三步一回頭地下了拱橋,漸漸走遠。
“天涯你的豔福不淺,不只一路上有美人相伴,就連在月府,這麼快又覓得佳人相伴,你就不怕嫂夫人吃醋麼?”月疏桐丟擲這一句。
看似閒聊,卻帶著惡意的譏諷。
月疏桐不是雲天涯的朋友麼?怎麼這會兒,卻與之爭鋒相對?
“一個女人,能管男人什麼事?這回我來到月狼國,前腳才踏入,她後腳便跟了上來。這世上的女人,都一樣。”雲天涯輕笑道,又看向水中的魚群。
桑芷看了一眼拱橋之下,水裡的魚群自由自在地遊玩,而她身邊的男子……
桑芷終於正眼看向雲天涯的側臉。
沒什麼情緒的一張臉,看不出喜怒哀樂。依然俊美無儔,仿若上帝捏造好的一張男性臉龐,性感,卻又惑人。
此時雲天涯轉頭看她,眸中閃過一絲狠色,似不滿有人這般打量他。
桑芷的視線轉移,看向站在他們身後的月疏桐,才道:“疏桐,帶我找個地方歇息吧,好累。”
“走吧。”
月疏桐只是冷眼看她,徑自走在了前頭。
桑芷忙不迭地跟上,在經過雲天涯身旁的時候,她回頭看一眼,只見雲天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橋下,全神貫注的模樣。
兩年前,那人曾是她的夫君。兩年後,相見不相識,他們只是陌路。
“怎麼見到雲天涯後,就有心事了?”月疏桐略帶諷刺地問道。
他一早看出來了,木逍遙對雲天涯有不同,無論她怎麼裝,還是看得出來。
“嗯,就是奇怪男人為什麼有了自己的妻子,還要在外招三惹四。”桑芷無奈地笑道。
男人啊,沒幾個專情的。依稀記得當年雲天涯初見雙兒時的痴狂模樣,兩年過後,平靜的夫妻生活是不是將他們之間的感情抹掉了許多?
好了,三更完畢,摸摸摸,哈。
作品相關 圍攻
“你莫忘了,你也是男人。”
“我是好男人……”
站在拱橋上的雲天涯將月疏桐與木逍遙的對話聽了去,當然,是故意的。
他緩緩回頭,看向木逍遙消失的方向,有些恍惚。為什麼他覺著那個男人似曾相熟?到底在哪裡他見過那樣一雙眸子?
桑芷將月疏桐趕走,命丫鬟打了一大桶水,沐浴之後才沉沉睡去。實在太累,再沒有多餘的想法。無論月疏桐在懷疑什麼,還是要趁她睡著後再來撕她的人皮面具,她都只想睡一覺再說。
桑芷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因為月疏桐也很累,沐浴後便揚聲道:“霜兒!”
“屬下在!”霜兒應聲而出。
很多時候,她只是月疏桐的下屬,有時候,她是月疏桐的丫鬟,她的身份隨著月疏桐的需要而轉變。
“上回不是要你打探木逍遙的事麼?後來怎麼沒了下文?”月疏桐躺在床榻,昏昏欲睡。
“屬下曾想向爺稟告查探的結果,爺制止了。”霜兒恭敬地回道。
月疏桐微蹙鳳眉,睜開雙眸看向霜兒,“為何你不以死相諫?”
霜兒微愣之後,才道:“爺是成大事之人,不該為某一個人花太多心思。爺對木逍遙的注意力過多,屬下認為不是好現象。:既然爺說不願意再聽木逍遙的事,屬下自然不會有異議。”
“下次若我再犯同樣的錯誤,你記得提醒。這回,就饒了你。說吧,將你打探的訊息都說出來。”月疏桐倚靠在靠枕之上,鳳眸微闔,長睫投下黯長的陰影,有著動人心魄的魅惑。
霜兒對她主子隨時不忘展露自己的風情顯然已有免疫力,看了一眼就別開視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