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一般的小事,她會藏在心裡,這回卻……
“姐姐,我今晚就帶你離開山莊好不好?”流素握著桑芷的手道。
還有兩天,芷就要與雲天涯拜堂成親。她潛入了山莊,卻不知該如何把桑芷救出此地,至今都沒有收到落飛花的指令,所以她才迷惘,不知是否還要繼續等下去。
“不可以,我不能讓你冒險。越逼近婚期,天涯山莊的守衛一定會越森嚴。你的武功雖不錯,卻不可能輕易帶我離開山莊。你試想,就連落飛花也被雲天涯所傷。那回若不是他內力深厚,指不定已死在雲天涯手中。靜觀其變吧,或許成親那天,人多雜亂,會是更好的逃亡時間。”桑芷否決了流素的提議,她不能讓那個女人涉險。
流素還想說什麼,風兒迅速折回了內室,她的視線看向桑芷,疑惑地問道:“喜兒,我怎麼覺著你怪怪的?賊模賊樣,像是不安好心……”
“喜兒剛才說笑話給我聽,風兒,不准你這麼說喜兒。”桑芷忍不住幫腔,見不得流素被風兒數落。
“小姐,自從喜兒來了之後,每次小姐都護著她,小姐好偏心。”風兒不滿地嘟噥道,對流素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因為喜兒懂事,你和雨兒一天到晚黏著我,我不喜歡。”桑芷笑道。
一切,靜觀其變,她不應該想太多。該來的東西會來,如今庸人自擾有何意義?
作品相關 當年血案
成親的前一日,天涯山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卻是月醉秋。
“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雲天涯趕緊迎上,讓出首座位置。這一回,他沒有親自前往迎接月醉秋,似知道來者不善。
看月醉秋黑沉的臉就知道,他的猜測接近事實。
很快有人來到,對雲天涯附耳小聲嘀咕。
雲天涯聽了直蹙眉,看了一眼坐在首座之上的月醉秋,只見他老神在在的模樣,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請問皇上此次大駕光臨山莊,有何吩咐!”雲天涯最終沉不住氣,問道。
“你把雙兒休了?”月醉秋依然溫文爾雅,只是他眸底的犀利洩露了他的來意不善。
“啟稟皇上,草民娶雙兒兩年,卻未見她有所出,無奈之下,才給了她一紙休書。孰知在休了她之後才發現,草民錯怪了雙兒。無奈,為時晚矣!草民休棄雙兒本應啟稟皇上,畢竟當日是皇上做媒,將雙兒賜給草民。可皇上政事繁忙,臣怕耽誤皇上的大事,便自作主張休了雙兒。草民,有罪!”
月醉秋冷眼看著好整以暇的雲天涯,雲天涯三言兩語便帶過了所有,果然厲害。
“你是武林盟主,是維護武林正統的領導者。江湖與朝廷素來合作得親密無間,有了江湖的安寧,朝廷才能夠安安穩穩地統治國家。本以為天涯你識大體,不想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將大義拋一旁。明知道芷兒現在惡名昭彰,還執意娶她為妻,你可知道現在江湖中要你下武林盟主之位的呼聲有多高?”月醉秋冷言冷語道。
“皇上此言差矣!武林盟主之位草民是憑自己的真本事贏取過來的,至於芷兒那是被人故意造謠生事,敗壞她的聲譽。即便她真的是殺人兇手,只要草民願意,草民就會護著她。不怕告訴皇上一件事,如今就算天踏下來,也不能阻止草民娶芷兒為妻!”
雲天涯眸色的冰冷,絲毫不遜色於月醉秋。
月醉秋居然派兵駐守在天涯山莊之下,這一回,月醉秋打著正義的幌子,只為把桑芷帶走,還不是因為貪戀桑芷的美色?
他不會給月醉秋一丁點機會,明日便是他與桑芷成親的好日子,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桑芷嫁給他。
擋他路者,死!!
就算是要弒君,他也不妨一試!
“天涯,你果真執迷不悟,要一錯再錯?!”月醉秋倏地從首座上站起,目露狠戾之色。
“皇上言重,草民不認為自己在做錯事。芷兒,是我雲天涯的人,只要我願意,只要我不放手,就算要我與天下人作對,那又有何防?!”雲天涯冷眼看著月醉秋,一字一頓道。
月醉秋看起來溫雅,其實是一匹嗜血的狼。
當年的事,他早已查出一些真像。不過因為時機未到,證據不足沒有動手而已。
如果月醉秋執意來破壞,他就正式與月醉秋撕破臉。以他現在的氣勢,不一定輸給這個天下至尊。
總有一天,他們之間要血債要清算,就不知道這一日,是否就在今日罷了。
“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