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在懷,疾步走出了眾人的包圍圈。
“霜兒,神醫孟天何時能抵達宏城?!”待走離眾人的包圍圈,月疏桐便問道。
“若無意外,今晚或明早上能趕至。”霜兒回道。
“我們現在前往護城池……”
“疏桐,你去吧。我一個女人,去到男人的戰場,唯恐被那些人說嫌話。”桑芷頓下腳步,笑著對月疏桐道。
“不準。你這個女人一不在我跟前就會作亂,我不能讓你單獨行動!”
月疏桐想也不想便否決了桑芷的提議。
見眾人都看著他們兩個,桑芷將月疏桐拉至一旁,小聲道:“你看看你,時時刻刻與我黏在一起,人家一看你哪像是做大事的人?居然離不開一個女人的身邊。要知道,現在你是疏王,不是在疏王府,而是在有眾多眼睛盯著你一言一行的宏城。你放心吧,大不了你派霜兒雪兒跟著我,還有流素桑清也一起。若還不夠,你索性把派守城門的將士也跟在我身後得了!”
說罷,桑芷瞪著月疏桐,看這個男人怎麼回答。
“芷兒,不如你回行館,我去一趟護城池就……”
月疏桐的話音漸隱,因為桑芷正瞪著他。
無奈地一聲輕嘆,月疏桐將桑芷帶進懷中,輕輕擁抱道:“女人,我只是害怕。怕你一不小心就與我走丟了,到如今,我們兩個還沒能成親,我怕……”
李清風的那個“緣錯半生”的預言,就像是一個毒瘤,已經刻在了他的心裡。
他每回都想把桑芷拴在自己的身邊,好怕她一走出自己的視線,這個女人便消失無蹤。
“傻瓜,愛你的我,能跑到哪裡去?我不會和你走丟的。現在你的路還很長,要顧忌的事也很多。我發誓,一定就在城中繞一圈,很快便回行館。疏桐,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桑芷索性對月疏桐撒嬌,用噁心的腔調說道。
桑芷覺著噁心,月疏桐卻很受用,他用力地抱緊桑芷。
不管不顧眾人在場,薄唇吻上那兩片香軟的嬌唇,輾轉吸吮……
眾人很有默契地轉移視線,帶著竊笑,也有人羨慕這對男女的繾綣情深。
這一回,桑芷又磨了一刻鐘,才終於說服月疏桐,讓她在城中走動走動。
直至月疏桐依依不捨地離去,桑芷才大鬆一口氣。
這個男人,真不好應付。
“姐姐好幸福!”流素步上前來,取笑桑芷道。
“幸福得令人想毀了。”桑清不甘寂寞地道,冷臉往前走去。
桑芷快速跟上,問道:“你認為這些人是不是中毒?”
雖然桑清說不像中毒,卻還是有中毒的可能。
“我又不是大夫,你問我有什麼用?”
桑清不大不小地一個軟釘子打回來。
流素湊到桑芷的跟前,不急不緩地道:“我看出來了,有人確實嫉妒姐姐,而且很嫉妒!”
“百合,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桑清冷眼掃向流素。
這個女人當年甩她一記耳光,她到現在還沒甩回去,不像是她的性格!
“我不是百合,叫流素。有人就不同了,什麼雙兒啊,玉兒啊……姐姐,你看,好嚇人,有人想殺人呢!!”流素躲到桑芷的身後,大呼小叫地道。
桑芷輕笑著搖頭,看向跟在身後的雪兒和霜兒,只見她們木無表情的樣子,緊張地打量四周,似怕有人會突然發難。
“你們兩個別吵了,辦正事要緊。現在病情還在漫延,要找出禍根,制止病情再擴張!”桑芷端正了顏色,對流素和桑清道。
流素和桑清對視一眼,一聲輕哼,互想別開頭,默默地跟在桑芷的身後。
“請問你們飲用的水源,來自哪裡?”
桑芷走到一個病狀較輕的病人跟前,問道。
“城西的古井!”
這位病人病狀並不重,舌頭不打結,口齒清晰。
“你是什麼有了這個病狀?是今日麼?若是的話,平日你都在哪裡取水?”桑芷問了一些問題,並記在心裡。
“姑娘怎知我是今日得病的?平日我住在城東……姑娘是說,水源可能有問題?”
那人舉一反三,驚喜地瞪大眼。
“現在正在尋找發病的根源。找出病根,制止病症再漫延,是刻不容緩之事!”桑芷笑了笑,回道,便走了開去。
又問了好一些病患,大致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