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兒眼看著雲書的手撫摸到了她的臉頰,心臟便猛然跳動起來,幾乎是本能的,凡品二層的汽心立刻釋放出一陣水汽,白淨的拳頭直衝雲書的面門。
雲書僅僅只是做了一個扭頭的動作,隨後右手不偏不倚碰到了此女的臉頰。
後者彷彿觸電一般,全身一動不動,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位被她從廢墟當中救出的男子,此時竟然膽大包天到竟敢觸碰她的臉!!
雲書卻是古怪的拉了拉對方的下眼瞼,臉色古怪,看其口型,似乎在自言自語的小聲說著什麼,全然忘記了秦虞兒正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
其實這也難怪雲書會做出如此出格的動作,因為他發現,這秦虞兒所中的毒,竟然與三麻散有些許的相似之處。
三麻散是雲書最先接觸到的白紙之毒,也是雲書最先融會貫通的毒藥。
這一毒藥十分方便,即使放到現在依舊有奇效,倘若對方沒有防備,倒也可以輕易的將凡品巔峰的強者毒倒,但凡遇到一些全力以赴之人,只要用氣息封閉經脈卻也可以輕易的將此毒隔絕在外,做到毒不入體。
此時雲書能夠在此女身上見到唯有自己才會用的毒藥,如何能夠不震驚?
雲書的思緒立刻回到了當日在桑國鎮山的場景,當日他大戰女刺客,匆忙用出了三麻散,成功將其毒倒……再想到,幾日前在金光城內,看到那一閃而逝的身影,再到秦家人遇刺……
這一刻,雲書腦中近乎是翻江倒海,心中略顯發冷的想著,那女刺客,莫非是悄悄的將散落在地的其他三麻散帶回去進行了一番研究,從而研製出了這一酷似三麻散的劇毒?
雲書此時面目猙獰,這毒彷彿就是他的禁臠一般,唯有他才可使用,雖然現在雲書會施展的劇毒數不勝數,並且大多都比這三麻散要厲害,可這一種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所得的挫敗感,著實讓他有些不悅。
尤其是想到那該死的女刺客將他的三麻散研製出來,雖然毒性有所不同,但是這顯然就是按照三麻散的主體思路配製而出的東西。
秦虞兒望著眼前面容陰晴不定的人,一顆小心臟是狂跳不止,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卻發現面前的人沒有了其他的動作,不由的是放心了幾分,她悄悄的退後了一步,離開了雲書手掌的範圍,隨後轉身迅速逃離而去。
回過神來的雲書見到秦虞兒在逃,不由的又是一陣頭痛,開口喊道:“你跑什麼?”
結果這妮子卻是開口說了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話:“三姑姑說的不錯,你們這些男人,大多都不是好東西!!”
見此情景,雲書轉頭望向四周,好在偌大的第五園內行人不多,因此他快步的追趕而上,,一把拉住了秦虞兒的手臂,此女本就有毒在身,因此雲書的這一拖拽動作,直接是將此女的身軀向後一拉,撞入了自己的懷中。
秦虞兒的內心近乎是崩潰的,高聲呼喊了一句:“登徒子!!!”
“閉嘴。”雲書出乎意料的有了一絲怒意,為了能夠有一個解圍的方法,讓對方不至於因這誤會而憎恨自己,於是開口說了一句:“我幫你解毒。”
秦虞兒愣住了,這一次倒也忘記了反抗,只見這前段時間還頗有好感的外來人,此時此刻卻是成了她的夢魘一般。
她並不愚蠢,知道此時倘若一心想跑是逃不這人的手掌心的,因此乾脆假裝順從,不再掙扎,想找個機會,再稟報家族來收拾此人。
雲書看到她的眼神,也知道了事情不好收場,繼而儘量讓自己溫柔點,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幫你解毒,你莫要聲張,可好?”
“我大姑姑都解不了的毒,你如何能夠幫我?”
雲書也在頭痛這一件事情,一個凡品巔峰都無法輕易解毒,他一個“凡品一層”的獸心之人,如何能夠做到?
但總需要一個藉口能夠讓此女對自己解除戒心,繼而云書說道:“此毒,我小時候中過。”
“啊?”秦虞兒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在我家鄉,曾有一人用此毒來害人,後來有一高手來救,倒也找到了這解毒的方法。”
“你……”秦虞兒越發的不敢置信。
直到雲書說道:“你且在此等候片刻,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此處是你秦家的地盤,我怎的可能對你起歹念,只是先前看到你的模樣讓我猜想到了這種毒,因此才會失禮前來試探,還請姑娘贖罪。”
秦虞兒將信將疑,見這青年男子徑直回到了池水出,跪伏在地,好似艱難的在用手去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