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臘國難民比比皆是,被雲書與鳴蛇屠城過後有諸多臘民流離失所,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趕緊尋找附近的城池進行躲避。
運氣稍好一點的,有親朋好友可以投靠,倒也不至於過著狼狽如狗的日子,但那些運氣稍差一些的,淪落難民在各大城池之內流浪,更有甚者,未曾入城,便被那些山匪馬匪一類的歹人害去了性命。
因此這一段時間內,難民無疑成為了人人可憐施捨的物件,對那兩個屠城的魔頭,更加的恨之入骨。
遊走金光城的街道上,才剛剛越過城門,雲書抬頭看到遠處的一座城內大山,巍峨高挺。
上山的道路兩旁,傾斜的建造有兩排房屋,各式各樣的商鋪應有盡有,熱鬧程度絲毫不比臘國的王城差上多少。
才走幾步,雲書便看到有些人搭了一個戲臺表演著臘國人人都喜愛的臘戲換取一天的伙食費,這臘戲的排練很是聰明,演繹的是某位虛構的大英雄在臘國之內伸張正義,親自動手截殺了那兩名人人得而誅之的屠城魔頭,引來滿堂喝彩。
雲書對此只是一笑置之,倒是鳴蛇卻是吵嚷著說要一口咬死那在臺上飾演黑袍魔頭的傻大個,雲書趕緊加快腳步越過這一戲臺,匆匆而走。
在經過一個街角的時候,雲書赫然發現,一輛精緻的馬車停靠在小巷陰影處,有一個身穿青衣的俏麗姑娘拉起馬車車簾,正眺望遠處戲臺上的精彩演出。
見到此人,以及這有些熟悉的馬車,雲書不由脫口而出一句:“秦家人?”
秦家,雲書略有耳聞,是在赤雲盟的饒年江口中聽說。當時的他們正是接了這秦家的委託才前往原始森林獵殺稀有妖獸九面妖狐。
據說這秦家在金光城內勢力不小,雖是臘戲家族,卻是有不少實力強大的客卿投靠在其門下,不由令人疑問,其中可有地庸強者?
“小子,你做什麼去,不是要去找那什麼赤雲盟嗎?”鳴蛇的聒噪令人無奈,這條黑蛇,閒來無事就喜歡問東問西,實在沒有話題就製造話題,總之就是要保持雲書不斷的與他對話這才心情愉悅,否則稍不留神就要跑去鬧事。
對此疑問,雲書神色冷淡的回答道:“探探這秦家的底細,倘若這一家族隨意拉出一人便是虎是龍,那麼這一次屠城恐怕就要多費一些周章才是。”
想到雲書連這號稱藏匿了地庸的金光城也想屠殺乾淨,不由心中躍躍欲試,鳴蛇嘿嘿笑道:“對對,快去問問,看看有多少有能耐的強者值得老子出手的。”
緩步而去,雲書目光一寸不離那馬車所在。
這時發現,這馬車上原先敢與守城士兵叫囂的車伕已是不知去向,一輛馬車躲避在陰暗的小巷當中,唯有一名姑娘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輕易靠近之後,雲書輕咳一聲:“這個……咳咳,姑娘……”
這位青衣姑娘容貌生得美麗,尤其是那一抹紅唇與潔白的牙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真印證了那一句:“唇紅齒白。”
她此時端坐與馬車之上,探著腦袋抬頭望著遠方的戲臺,甚至未曾發現雲書的到來,對雲書的打招呼更是視而不見。
隨著戲臺之上打鬥戲的白熱化,這可人的姑娘緊張得握緊了手中的錦帕,好看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戲臺之上上下翻飛的戲子,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精彩的畫面。
雲書不由加重了語氣,再一次輕咳說道:“我說,姑娘!”
這一次,姑娘終於轉頭,看到的是一名臉上佔有黑漆漆泥巴的青年正對著他開口問話,更是因為對方與自己的距離實在太近,不由被嚇得臉色煞白。
她坐著向後縮了縮,退到了馬車之內,將簾子放下大半,在馬車之內小心的詢問道:“公……公子,可有事?”
雲書輕輕搖頭:“我聽聞秦家在城南施粥,只是初來乍到,這城內又有大山攔路,我找不到地方,還請問姑娘可否告知一二這具體的線路如何走動?”
馬車內的姑娘先是聽到秦家二字,有些敏感的縮了縮手,就差將車簾全部放下,可當聽完雲書敘述之後,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如釋負重的她說話都會帶著一抹愉悅的歡快氣氛,她輕輕的說道:“這好辦,你只需沿著這上山道路,一路向南即可,第一座大山不高,你輕易可以過去,第二座大山才是真的高山,但你可以選擇從山腳繞過,到達南門附近之後,便會清晰的看到那秦家的旗幟。”
“原來是這樣。”雲書微微一笑,很是真誠的感謝道:“謝謝姑娘告知,否則在下可能就真的要在此處活活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