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年江點頭:“盟主願意聽,我便願意講。”
在眾人和煦的笑容當中,饒年江繼續口若懸河:“麻煩就在人心叵測。”
在這裡,頓了一頓,讓眾人有了思考的空間。
隨後,饒年江繼續說道:“倘若真如瓶自如兄弟所說,戴面具的毛兄弟歸回之後見到自己的兄弟遭到不公待遇,因此心懷恨意,那麼大家可還敢將其留在幫內?”
“這……”眾人說不出話。
“因此,這便是一個隱患。當然,也有可能這戴面具的魔頭並而就是毛兄弟,也真有可能如陸釗兄弟所說,是那這魔頭殺人之後,見這面具有趣,便從毛兄弟的屍首上擅自取了下來自己戴上。”
陸釗見有人相信自己的猜測,不由的笑了笑:“呵呵,饒老大,還是你人好。”
饒年江話鋒一轉:“凡是,做最壞的打算。那毛兄弟正是魔頭,他回到赤雲盟之後見到兄弟被欺負博愛然大怒,要與我們拼命,大家,如何打算?”
盟主終於知道饒年江的意思了,揮了揮手,開口說道:“我記得你們說過,這些人還有不少失散的兄弟未曾找到,這些兄弟當中,可有凡品巔峰強者?”
陸釗道:“這倒不知道,我在與毛鐵柱一同看戲的時候,時常會有意無意的套他的話,只聽他說,他的兄弟還有幾十人左右,不過都走失了。只是在歸來金光城的沿途他都有留下標記,想必他的這些兄弟看到標記,一定可以找到赤雲盟所在。”
“哦?”盟主望向陸釗:“實力如何?”
“實力的話,據說最強也就是凡品六層左右,不會更高,但絕對也是令城內各大幫派垂涎的一股力量。”
盟主若有所思,繼而說道:“如今我們剛剛穩固金光城第一幫派的位置,但更多的是藉助秦家的威信,倘若沒了秦家,隨便一個地庸強者便可橫掃我們赤雲盟。”
眾人沉默,思考其中厲害。
盟主再道:“這一股力量,倘若能夠收為己用,倒也是不錯的外力。總比讓其他幫派收去的好,但若是控制不住……”
饒年江立刻說道:“保險起見,我們明裡與他們交好,施以恩惠與好處,暗地裡,先將他們各分散開來,讓他們跟隨幫內各堂的兄弟出不同的任務,時間久了,讓他們對赤雲盟有歸屬感那麼就算是面具人歸來,事情也會簡單的多。”
“哼。”瓶自如沒有反駁,只是冷哼。
“至於他們的那些失散的兄弟們,倘若尋著標記逐一而來,我們照收不誤,免得給其他幫會有機可乘壯大自己。”
“好。”盟主點頭:“就按年江所說的做吧。”
瓶自如突然大喊一聲:“盟主,當日我因另有任務在身,導致我棍兄弟慘死原始森林當中,這一筆帳,你還沒說該怎麼算呢!”
盟主大手一揮:“冤有頭債有主,那面具人倘若死了,那麼死去的兄弟的仇恨也便算是報了,與剩下的那些外來人沒什麼大的關係。但倘若那面具人沒死……那麼當他歸來之時,就是他命喪黃泉之日!!”
瓶自如皺眉,對於這等回應,他雖心中有所不滿,但也不好繼續忤逆盟主的命令,只得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接下來,瓶自如,莫要去尋那些人的晦氣了,等下年江與陸釗尋人給他們送去藥材,裝作故意與瓶自如作對的模樣,為他們進行醫治,拉攏人心。明日之後,打散這些人到不同的區域進行任務,分割他們的情義。”
這便是盟主最後的命令。
議會堂內,所有人站起身,抱拳領命。
與此同時,在金光城外,有一群人在林邊小憩。他們大大咧咧躺在泥土地上,望著樹枝之間縫隙透露而下的陽光都陷入了沉思。
在這安靜的時候,有一個光頭滿臉煩躁的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喊道:“奶奶的,嘴巴里淡出個鳥來,秋奘兄弟,咱們什麼時候進城啊?”
那名躺在地面上嘴裡叼著根青草的男子輕輕搖頭:“想都別想,毛鐵柱大哥沒有命令以前,誰也不準輕舉妄動,否則有可能咱們就都回不去了。”
光頭男一臉的晦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老子辛辛苦苦撐過毛都統的靈藥淬體,結果到了這裡沒機會打架,真悶。”
秋奘依舊閒散躺在地上,口中的青草輕輕搖晃,像是快要睡著了一樣,對這光頭的牢騷視而不見,眼睛直視望著天空,好似快要與這一片樹林融為一體……
忽的,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讓秋奘全身一個機靈,馬上來了一個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