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綠森森的光,通體透明,翠綠喜人,夏君諾以指腹輕輕地摩擦著玉佩上面精細的刻紋,一向平靜的眼瞳中漾起粼粼波紋,神情變化莫測。
思索了很久,夏君諾將玉佩放入懷中,他回頭看了一眼厲勝男的房間,伸手撫了撫肩上小兔子雪白的絨毛,乖巧的小東西一躍而下,夏君諾什麼也沒說,直接轉身走出了屋子。
在月光下,夏君諾身上素白色的袍子似乎染上隱隱約約的銀色,隨著他的動作而輕輕飄起,夏君諾每一步走得都不快,看起來如同閒庭漫步一般,行雲流水,從容優雅,但是很快,夏君諾的身影就消失在鄉間小道的盡頭,徒留下一片寂靜的月色。
被夏君諾留下的小兔子仍然乖乖地趴在桌子上,雪白的小東西那如同紅寶石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長長的毛茸茸耳朵,一下子豎起來,一下子耷拉下來,小兔子自己玩得是不亦樂乎。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聲音,唯有冷寂的月光悄然透過半開的木門照入室內,灑下一地銀輝,窗外,天空中,銀月如鉤,月色下的古昔村仍然一如往昔般安靜,並沒有因為那突如其來的來客或者是忽然離開的人而有所改變。
直到黑夜漸漸逝去,清晨淅淅瀝瀝的細雨潤溼了土地,夏君諾才在漫天的水霧中緩步走了回來,推開柴門,一身素白袍子的夏君諾從容地走進來,仍然是一身清雅,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水汽,看不出半分狼狽。
夏君諾無聲地推開門,安靜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那隻趴著桌子上玩著耳朵的小兔子早就已經不知去向,厲勝男仍然在自己的房間中運氣練功,對外界的事情毫無察覺,一切正常,似乎沒有都沒有發生過。
經過一個晚上,厲勝男好似已經完全淡忘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那種只有軟弱的人才會有的情緒,早就被她收了起來,厲勝男又變回到原來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的冷漠,夏君諾似乎並沒有發現厲勝男的變化,或許說,無論何時對著何人,夏君諾的態度永遠是這般雲淡風輕,沒有多少的變化,看似溫柔,其實是什麼都不在意的冷漠。
厲勝男不提,夏君諾微笑,兩人好像又回到原來的相處方式,可是意外總是在沒有留意的時候發生。
“請問夏大夫在不在?”嬌俏柔美的女聲從屋外傳來,聞言,夏君諾站起身,從容地向外走去。在聽到這個女聲的瞬間,厲勝男紅唇微勾,眼中閃過一絲光,似笑非笑,眼中竟然全是算計。
“原來是你!”看到走出門來的男人,白衣如雪,溫潤如玉,江南驚愕地一手指著夏君諾,大聲嚷嚷起來。
連金世遺和谷之華也是臉色一變,驚異於這種巧合。
在看到院子中的四人時,夏君諾微微一笑,態度自然,他溫和地問:“不知幾位找夏某何事?”
前因
若說金世遺四人為什麼會來找夏君諾,那就要從清晨發生的事情開始說起。
都說江湖兒女出門在外不拘小節,所以,雖然只有一間房,但金世遺四人也湊合著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朦朦亮,淅淅瀝瀝的雨絲正斜斜地灑落,江南還裹著一床被子賴著床上不肯起來,就被金世遺大力地搖醒。
江南正做著美夢,夢裡他練得絕世武功,成為一代大俠,受到萬人敬仰,還沒等他樂夠,就猛地被人搖醒,美夢不再,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南氣得咬牙切齒,也沒有看清楚叫醒他的人是誰,江南就唰地一下跳起來,叉著腰要罵人,但等到他迷迷濛濛地對上金世遺的眼睛之時,才發現叫醒自己的人是大哥金世遺,江南趕忙將要出口的呵斥嚥下去,笑嘻嘻地看著他的大哥。
金世遺昨晚努力打坐了一宿,但他身上中的毒確實奇怪,別說是運功逼出毒素,到後來金世遺竟然都沒有辦法將內力運轉一個周天,一想到下毒之人可能就隱藏在暗處時機而動,金世遺就覺得坐立不安,這裡畢竟不是什麼久留之地,他就想著早些上路,好去邙山求助於呂四娘。
再來是因為昨晚金世遺問了李沁梅這段時間的經歷,知道她來中原尋自己,一路上劫難重重,又是夜闖孟家莊被發現,又是被孟神通出手擒住,逼著她交出天山派的武功秘籍,後來是因為孟家莊出了大亂,孟神通離開,李沁梅才得以趁亂逃了出來,聽沁梅這麼說,金世遺才知道為什麼他引來孟家莊大亂,卻並沒有找到李沁梅,原來沁梅已經自己逃走了,現在雖然沁梅是逃了出來,單說不定孟神通還在四處找尋著她的下落,他們不得不提防。
對於金世遺的種種顧慮,谷之華也很是贊同,而李沁梅則一心一意牽掛著金世遺,又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