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我曾與南宮适有過一戰,南宮适慘敗,因此他心中對我深有懼意。因此剛才突然見到我後,立即讓他想起了以前的慘敗,所以這才立即逃走。”
雖然青年男子說的風輕雲淡,但是聞仲和餘化卻是大驚。
要知道,南宮适可不是一般的將軍,那可是西岐第一大將,有天下第一猛將之稱。
能夠打敗南宮适,而且還在南宮适的心中留下了如此慘烈的記憶,眼前這個青年男子,豈會比南宮适強大了一分半點?
眼前這個青年男子,到底是什麼人?
“敢問將軍如何稱呼?”聞仲恭恭敬敬地問道。
只見青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道:“聞太師,我們雖未相見,我卻是與太師神交已久啊,我是蘇全忠。”
一聽到蘇全忠這個名字,聞仲不由得雙目一怔,接著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急忙問道:“閣下就是蘇全忠?閣下就是蘇太師?閣下就是蘇國舅?”
聞仲一連三問,已然無法掩蓋他心中的驚訝和激動。
蘇遠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聽到這兒,聞仲一拍大腿,說道:“哎呀,我聞仲真是愚笨啊!我早就應當想到,如此英雄少年,全天下除了蘇全忠之外,又怎麼可能有第二個人!”
原來,這個青年男子正是蘇遠。
蘇遠笑道:“聞太師,剛才我沒有報上姓名並非故意隱瞞,只是怕太師不信,反而誤了大事。好在太師決斷,才使得我們戰敗了南宮适。”
聞仲搖了搖頭,說道:“要怪就怪我啊,若不是我一句話不說就突然動攻擊,只怕蘇太師早就告訴我名字了。”
蘇遠一笑,說道:“不過聞太師在不知道我的名字的情況下,竟然相信我的話,前去引誘南宮适,足見聞太師敢於擔當,勇氣過人啊!”
聞仲連連擺手,說道:“唉,我做的一切,與蘇太師相比簡直是螢火之光啊!當初在北海之時,蘇太師一紙帛書抵我十萬大軍,老夫就對蘇太師佩服不已,想要當面道謝!今日親眼所見,卻是比我想像中的更加英明神武啊!”
聞仲頭花白,蘇遠只不過年少之年,但是聞仲和蘇遠說到這兒,卻是生起了惺惺相惜之感!一時間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而這時,餘化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翻身下馬,跪在了蘇遠的面前,說道:“蘇太師在上,餘化不識太師手段,剛才竟然對太師惡搞言相向,我真是罪該萬死啊!請太師責罰。”
蘇遠連忙下馬扶起了餘化,說道:“餘將軍忠勇,有罪之有?不過現在不是細談之時,只怕南宮适明白過來就會殺回來,我們還是立即撤退吧。”
聞仲和餘化連忙點頭答應,三人立即約束大軍,繞過了山巒,向著汜水關退去。
南宮适一連退了數十里之地,直跑得戰馬口吐白沫,再也跑不動時,這才停了下來。
趴在戰馬之上,南宮适這才敢回頭看上第一眼,看到身後沒有追兵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南宮适卻根本沒有膽量再返回,當下帶著大軍,緩緩地向回退去。
此時,就在汜水關中。
蘇遠去了三四日了,卻是杳無音信,而韓榮派出數波打探訊息的探馬,卻是沒有一個回來。
韓榮越來越心焦,整日地在城頭之上走來走去。
而鄭倫、黑牛和黃天祥三人,早就指揮烏鴉兵安裝完了木車,因為掛念蘇遠,也登上了城頭,與韓榮一樣同樣向著城外探望。
本來黑牛與韓榮兩人互相看著不順眼,沒事就互相譏諷兩句。
好在前面各忙各的,相遇的時間不長。
但是現在兩人都在城頭之上,抬起頭來就能看見,因此越看彼此越不順眼。
這一日,兩人同時站在城頭之上向外看去之時,突然間就感覺到城頭微微晃動了起來,接著就看到遠處塵土蔓延,顯然是有大軍前來。
可是,即使是有大軍前來,也不可能讓整個汜水關震動。
因此,城頭之上的韓榮、鄭倫、黑牛等人,均是瞪大了眼睛向著城外看去。
隨著城外的塵土越來越近,果然有一隻大軍衝向了汜水關。
而看到這大軍之後,城頭之上所有人都驚得面如土色,因為殺向汜水關的,並非普通的軍隊。
只見來的眾軍騎著一種很奇怪的馬,這種馬比普通的馬高上一半,全身長滿了黃色的毛,特別是後背之上有兩個高高的像山峰一樣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