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興奮之時,尚在自顧地說道:“這一條鴻溝真長,我看就不如叫做長江吧……”
可是大禹的話剛剛說了一半,這才明白過來蘇遠的話,當下他急忙扭過頭去,雙目圓睜,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
這一年多來大禹與洪水相鬥,歷經多變,已然十分沉穩,就算是洪水暴起十丈洪濤,他也會處變不驚。
但是此時聽到蘇遠要離開,大禹卻是嚇得面無人色,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天神,你為什麼要離開?”
蘇遠沒有回答大禹的話,而是說道:“紅雲三術我放在了木屋之中,人族的有德之士,皆可前來取閱。只不過閱後所得,都要造福人族。”
可是大禹根本沒有心思去聽蘇遠的話,而是立即跪在了地上,祈求道:“請天神不要棄我們而去啊。”
蘇遠低頭看向了大禹,神色有些嚴厲地說道:“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大禹從來沒有見過蘇遠如此嚴厲,當下怔了怔後,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讓族中長老守在書卷旁,一直等到有德之人來取閱。”
蘇遠微微一笑,抬手扶起了大禹,說道:“你宅心仁厚,必有善果。人族傳承,只應有善,一切偽裝假善,功利罪惡,都應當被摒棄。”
大禹強行忍住臉上的悲痛,用力地點了點頭。
蘇遠拍了拍大禹的肩膀,說道:“我要囑咐的就只有這麼多,剩下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剛才說的對,你挖的這一條鴻溝,就叫他長江吧。”
說著,蘇遠扭頭看向了腳下滾滾的江水,笑道:“臨江仙一詞果然不凡,今天我站在這江邊,才知道這一首詞是如此貼切。”
就在說話之時,只見天空之中落下一道白光,罩在了蘇遠的身上,在這白光之中,蘇遠緩緩地浮向了空中。
看到這兒,大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傷,立即跪了下來,向著蘇遠叫道:“天神,求天神告知我姓名,禹原以父之名供奉。”
此時蘇遠在白光之中,卻是聽不到大禹的呼喚,不過看著腳下的長江,不由得心有感觸,開口說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
隨著蘇遠口中所念,他飛快地向著高空飛去,轉眼間消失在九霄去中。
而蘇遠的話大部分消失在天空中,傳入到大禹的耳朵之中的,也只有一個字“滾”。
聽到這個字後,大禹眼中立即流下了兩行熱淚,向著蒼天叫道:“直到今日,禹終於知道天神之名。從即日起,禹願以父侍之——天神父鯀。”
大禹的聲音轟轟傳入到了人族部落之中,部落中的人族也看到了蘇遠飛昇,一個個感念蘇遠教授之德,皆是跪拜於地、痛哭不已。
從此以後,部落之人皆念蘇遠恩德,雕刻了蘇遠的石像供奉起來,天下人族也都知道大禹的父親——鯀。
就在白光罩向蘇遠的同時,另外有三道光芒也照向了不遠處的雪峰峰頂,只見燃燈道人三人也飛昇而起,一起消失在高空之中。
一柱香的時間之後,只見白光散去,只見蘇遠、燃燈道人四人同時出現在了蠻荒神墓之中。
只見在四人的面前,守墓人站在那兒,淡淡地看著他們。
燃燈道人先是看了一眼蘇遠,只見蘇遠仍然是凡人的修為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在蠻荒紀時,即使燃燈道人滿懷信心,但是卻是懼怕蘇遠會再次騙了他。
如今看到蘇遠仍然毫無修為後,這才終於放下心來,臉上也露出了沾沾自喜之色。
太乙真人和黃龍真人也同樣洋洋得意,不斷地用眼睛掃著蘇遠。
可是蘇遠彷彿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感慨之中,嘴中依然在淡淡地念著:“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看到蘇遠低頭不語,燃燈道人三人還以為蘇遠失敗後的絕望,當下皆是冷笑不止。
這時,只聽到守墓人說道:“三年之期已過,他們三人修為如何了?”
聽到這兒,黃龍真人迫不及待地上前走了一步,向著守墓人一施禮,說道:“前輩,這三年來我苦心修行,殺了黃海龍族,得到龍寶龍鱗,因此修為突飛猛進,如今已然是玄仙高階之境。”
說罷,黃龍真人身子一晃,果然一股玄仙高階的強大修為飛揚而出。
看到這兒,守墓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三年之期突破到玄仙,也算是不錯了。”
黃龍真人一怔,說道:“三年連破數階,前輩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