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見楊斂還望著老者離開的方向,不由得出聲道,“二斧子?”
楊斂收回視線,翻身上了馬車,絲毫沒有唐寧預料的虛弱,身手矯健利落。
外面的事情東方不敗聽得清清楚楚,見楊斂駱帶思索的上來,便開口問道,“外駱怎麼了?”
在東方身邊坐下,楊斂揉揉額際,想了想道,“剛才唱歌的那個老人,我懷疑是衡山派掌門。”
“哦?”東方不敗挑高眉,“那又怎樣,不過是個彈曲子的。”他沒有懷疑楊斂的猜測,而是對楊斂露出這副表情感到興趣。
楊斂笑了笑,這被外人尊崇的瀟湘夜雨莫大先生,在東方眼中竟只是一個彈曲子的。不過,東方不敗本就應該這般的傲視群雄,至於那個乾乾瘦瘦的老頭兒,比起東方,那就是一個彈曲兒的。什麼琴中有劍,劍中有琴的,還比不過東方的一根繡花針。
楊斂抱住東方的腰,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於是壓低聲音道,“他剛才不是唱到江南麼,我懷疑他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任由楊斂摟著自己,東方不敗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他知道又如何,這個莫掌門雖說是衡山掌門,舊是江湖上卻沒有劉正風有名氣,而且如今衡山派早已經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人,不必在意。”
楊斂點了點頭,知道這些名門正派在江湖上名氣雖是響叮噹,可是武功著實算不上頂尖,既然東方不在意,他姑且不用太在意這種事情。
唐寧聽著馬車裡二人的談話,撓了撓頭髮�不愧是教主,那個莫大先生與教主相比,的確不值得一提。
馬駁繼續緩緩前行,因為街道上擠滿了人,所以四處都是喧鬧聲。楊斂枕在東方腿上昏昏欲睡,突然聽到馬的嘶蠻聲,馬車猛的停了下來,這突然一蹋,楊斂差點摔下軟榻去,好在東方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
“怎麼回事?!”東方不敗面色一沉,語氣冰寒,見楊斂坐穩後面色才緩和一些。
楊斂見狀,想了想便拿起掛在車壁上的軟劍,“我下去看看牐”說著,撩起車簾跳下馬,只是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唐寧被東督不敗那一聲冷喝嚇得額際滿是冷汗,見楊斂下了馬車,才微微鬆口氣。
楊斂見馬車前面躺著一匹駿馬,馬的嘴裡還吐著白沫,一個穿著灰衣的男人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
“怎麼回事?”楊斂微微皺眉,見桑三娘還有羅長老也從後面走了過來,對二人點了點頭,才又把視線落在前面的人身上。
“誰動了老子的馬,誰?!”這人站起來後,便拔出身上的刀,眼珠子轉了一圈便留在了楊斂等人身上,用刀尖指著楊斂道,“是不是你們?”
江湖中人,最忌恨別人用武器指著自己,楊斂雖只是半個江湖中人,但是對這種舉動仍舊十分討厭,面無表情道,“你難道沒有看到有馬車經過嗎,橫衝直撞若是傷了人又怎麼辦?”見地上躺著的馬已經開始七竅流血,楊斂便知道,這是唐寧動的手腳。
灰衣漢子見說話的人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想騎就騎,你管這麼多作甚,難不成你爺爺我去撒尿你也跟著去?!”
這話剛落,大漢就覺得臉上一麻,還沒看清是誰打的他,人已經被這一巴掌打在地上,然後就聽到一個女聲在五步遠的地方響起,“好一張不乾不淨的嘴,老孃真想把他舌頭割下來。”
只這一招,灰衣大漢便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他捂著自己已經紅腫的的左臉,抬頭望去,這行人唯一的女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此時她站在白衣男人身邊,看似隨意的站姿卻是在保護白衣男人。
他是嵩山派的竄子,入師門好幾年,哪會看不出這其中的彎彎道道,被一個女人一巴掌打倒在地面上雖掛不住,但是總比丟了一條命好,他忙站起身,丟下一句罵言便匆匆的跑開,就連馬的屍體也不管。
“什麼玩意兒,”羅菠老一腳把這匹高高大大的馬踢到一邊,他自己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倒是旁邊的人因為他這一腳發出驚歎聲。
楊斂笑著看向桑三娘,“大姐的伸手越發利落了。”
桑三娘笑了笑,哪裡又能說自己是怕他動手受傷,到時候受罪的便是他們隨行的人了。若不是現在不好鬧事,這個人哪還能活著。
喧鬧的人群中,似乎有一道視線讓楊斂覺得有些怪異,他抬頭望去,並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他扶額笑了笑,難不成是他緊張過頭了。
坐上馬車,一行人便向日月神教名下的宅子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