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現在看來,卻是自己多慮了,這鳳哥兒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
王熙鳳這邊一邊少量的把自己的嫁妝投到賈府這個無底洞裡面暫時緩解,一邊暗地裡想法子搞清楚王夫人的伎倆,王熙鳳這邊一無所獲,不代表另外一個人不知道。
賈政已經在戶部任職一個月多,同僚上上下下也都熟悉了,戶部尚書是雍親王胤禛,他是個出了名的冷麵王爺,戶部的官吏們都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個最厭惡貪汙的,因此個個都小心著,生怕被這位爺給拿住了。
雍親王胤禛之下最有權利的莫過於弘晳了,他對這四叔還是頗有好感的,當初在朝堂上,大叔叔和八叔、九叔他們對阿瑪是步步緊逼。
唯有四叔不同,他是唯一一個對阿瑪從未有過惡意的人,即便是上一次徹查江南道一案,也是秉公辦事,雖然這件事是阿瑪被圈禁的直接原因,但是弘晳心裡面清楚,皇瑪法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才圈了阿瑪,而是早就有了這樣的心思。
因而弘晳對胤禛還是十分恭敬地,原本有些人還幸災樂禍的期待著他們兩個產生矛盾自己好渾水摸魚,誰知道如意算盤落空了,這一回,上面又多了雙眼睛盯著,更難從中撈油水了。
到了六月,戶部更忙了,首先是內務府又開始修繕宮殿了,要戶部撥銀子。
這件事正在和內務府討價還價銀子的數目呢,又有甘肅大旱急需剝下賑災糧食和賑災銀款,這數目也還沒定下。
第三件事又冒出來了,御史陳汝鹹帶著招撫了的海寇陳尚義面見康熙,詳細說明了近年來海上的情勢和洋船的形質,康熙聽後急招工部、兵部和戶部,最終決定在金州安置水師營,這造船的錢,還有撥給水師的軍餉也都要戶部來出。
三件事齊齊的壓在戶部的頭上,整個戶部都忙碌起來,首先內部分出輕重緩急,在雍親王眼中,自然是第二件事重要,甘肅一向是兵家重地,不能惹出任何亂子,以防有亂黨勾結回部趁機作亂。
尚書大人這樣說,底下的官吏自然也都同意,然而弘晳卻不同,康熙本人就所學廣泛,因此教導弘晳也並不侷限於四書五經這類的典籍,一些天文地理方面的知識弘晳也懂得,當初他只是好奇和新鮮,並沒有往心裡去。
自從賈政做了他的侍讀後,卻對這些事有著不一樣的看法,最初弘晳認為賈政想的事太杞人憂天,並沒放在心上,可是這一次看了那海寇陳尚義所寫的詳細情況,弘晳這才發覺,也許賈政所說並非虛言,如今大清的騎兵自然是攻無不克,但這水師確實是疏忽了。
因而弘晳更加贊同全力支援水師營的建造,這和雍親王胤禛的想法並不相同,兩個領頭人起了分歧,這件事自然只能交由康熙定奪,只不過兩個人意見一致的是,修繕宮殿這件事可以忽略了。
而偏偏,此時負責內務府的,正是八阿哥胤禩,原本修繕宮殿是每年太后離宮避暑山莊時都要做的,已經屬於例行公事了,但是由於今年事情多再加上康熙現在看這個老八不順眼,因此就著這個由頭著實發作了一番。
一頂枉顧民生疾苦、社稷大事的大帽子扣下後,八阿哥被徹底剝奪了內務府的差事,在府中閉門思過。
這下子,胤禛和弘晳算是被康熙當槍給使了,老九、老十他們不敢對康熙有什麼意見,暗地裡恨死胤禛和弘晳二人了。
老十暴跳如雷,當即就要衝去戶部找他們算賬,被老九給攔住了,九爺漂亮的丹鳳眼一眯,透出一抹狠厲來:“這個節骨眼上你就不要再惹皇阿瑪生氣了,不要挑戰皇阿瑪的底線了!”
老十心裡面不甘心:“那就這麼不了了之,我可咽不下這口氣,九哥,你一向是最有主意的,你看這事怎麼辦才好?”
九爺冷笑一聲:“四哥那裡我也拿他沒辦法,不過弘晳嘛,他小子渾身上下都是弱點,這一次不讓他栽個大跟頭,我就不是胤禟!”
老十一聽這話可來了精神,眼睛都發光了:“九哥,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你就說!”
九爺嘴角一勾:“我知道榮國府裡有你的人,我需要你去幫我找一樣東西。”
老十一聽不幹了:“不是教訓弘晳這小子嗎?和他們家怎麼又扯上關係了?九哥,你是不是嫌我沒用,故意支開我?”
九爺一瞪眼:“叫你去做你就去做,這件事做成了,你也就明白了。”
老十摸摸腦袋,想的腦瓜仁都疼了也沒想出來九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索性也不去想了,風風火火的回了府裡,開始調動他的人了。
此事康熙那裡已經有了裁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