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眼,眼裡是濃濃的關切和擔憂。
知道沁驚羽有辦法救璃月,他便朝她沉穩點了個頭,轉身輕踏輕功,趁亂沒入崇山峻嶺之中。
由於五名老道死的死,逃的逃,奇門陣突然紊亂,四周的火焰開始高高竄了起來,越竄越高,燃燒得越來越快。
璃月正擔心之際,突然,不遠處一騎鐵騎飛奔而來。
馬背上美得妖嬈的男子大掌提著那枯瘦的白衣老道,老道四肢垂在地上,在男子手裡儼然成了只待宰的小雞。
駿馬飛奔到籠子前停下,沁驚羽將手中緊提的白衣老道“譁”的一聲扔到地上,他也隨之足點馬背一躍而下。
那白衣老道頭髮凌亂,身上還帶有大片泥土,一被打到地上,便像木桶似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趕緊撤陣,否則孤王立即剿滅蓮城教,踏平蓮城山。”
連他的主意都想打,蓮城山的人是活膩了?
那白衣老道忙灰頭土臉的點頭求饒:
“沁陽王饒命,老夫也是聽命於人,老夫現在就破陣。”
白衣老道才說完,一柄硃紅色的寶劍已經穩穩抵到他脖頸邊,寶劍泛著熠熠的寒光,嗜血且冰冷。
劍都抵到脖子邊,他不得不咬牙運功,嘴裡唸唸有詞,開始破陣。
眼見籠子上的火苗越竄越大,璃月心裡很是恐慌,她不想被燒死。
可當他看到外面沁驚羽滿目心疼的樣子時,心裡也像刀割一樣生疼,看到他堅毅剛強的模樣,她也迅速收起害怕的神情,繼而表現得十分鎮定。
面前火苗四竄,她突然想起父母死去時,家裡被父親的對手燒了一把的模樣。
當時家裡被燒得通紅,噬人的大火差點將她和弟弟燒成灰燼,當時她們好害怕,害怕馬上就要被大火吞噬,害怕兩人從此相隔。
記得那時,不知哪來的勇氣,她一把將弟弟抱進浴缸裡,將兩人打溼後,身上隨便披了件澆溼的被子衝了出去,後面終於得救。
現在又是當時那種情形,無數四竄的火苗,蒼涼和絕望似乎在昭示她的生命就快停止。
緊緊抱住那架火紅的心絃琴,璃月甚至能感受到琴絃被烤燙的溫度。
可是,沁驚羽說了,她要堅強,一定要支撐住。
想到這裡,她堅強的睜開眼睛,定定看著外面同樣心疼的男子。
男子一雙紫眸噙著冰冷的寒光,劍尖直抵老道咽喉處,在生與死的較量下,老道加快念動咒語。
慢慢的,籠子上的火苗漸漸變小,緊急著,只見老道飛起一掌,那金色的籠子攸地化為空中的一道碎沫,消失不見。
一看到籠子消失不見,男子鋒利的寶劍也攸地直刺老道心臟,老道瞪大眼睛,恨恨的盯著那雙眸似鷹的陰戾男子,噗地吐出一口濃血,嘴巴張得老大,啪的一聲倒在地上,臨死都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男子唰的一聲拔出帶血的利劍,一個箭步朝璃月衝去。
一靠近璃月,他就冷冷握緊她的雙臂,一雙冷眸在她身上仔細檢查一會,發現沒事,才臉色鐵青的厲喝一聲:“你個笨蛋,為什麼那麼不小心,成了刺客的人質?”
璃月瞪大眼睛,微微眨了眨睫毛,心裡有些心虛,知道自己理虧,只好低著頭一言不發。
“沒話說了吧?要不是孤王來得快,你早成烤豬了!”沁驚羽紫色的冰眸泛起陣陣冰冷,周身罩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隨即,他陰戾的看向身後的鐵騎,嗜血的吩咐:“將軍,你領一隊人上蓮城山,剿滅蓮城教,一個不留。”
沁驚鴻眼底閃過一抹錯愕的神色,沉思傾刻,拱手道:“是,臣這就去辦。”
說完,沁驚鴻大手一揮,帶領一隊鐵騎抄小道奔去,捲起滾滾黃沙。
璃月緊緊咬著下唇,小臉被剛才的火焰烤得通紅,烏黑濃密的睫毛微微撲閃,睫毛尖隱隱還有些許潤珠,看上去很是誘人。
“回去再收拾你!”沁驚羽說完,一把將璃月打橫抱起,玉靴輕騰,兩襲翩然的酈影輕躍到馬背上。
沁驚羽將璃月抱在懷裡,陰鷙的雙眸冷冷凝視前方,狂傲的策馬前進。
懷裡的璃月微微轉動眼眸,她能聽到男子激烈的心跳,還聞到他身上那股好聞的芳草清香,心裡則隱隱不安。
如果要讓沁驚羽知道自己的“不小心”其實是有意,為了墨曜才不幸犯險,他會不會下令斬了自己?
一回到金車玉轎前,雪兒、無心兩人就迅速跑了過來,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