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當她是空氣是不是?否則他出門,為什麼沒告訴她一聲,好歹、好歹他也留個字條啊。
知夏無端地生起阿寬的氣來。
她一個下午沒給他好臉色看,而阿寬也不在乎,他繼續辦他的公,接他的電話,什麼話都不跟知夏說,要不是知夏太瞭解公司的運作,會自己找事來做,像這樣被他晾上一整天,她不讓他的態度氣死,也會無聊死。
五點半,下班了。
知夏收抬好東西準備要回家,卻看到阿寬還在忙。
他桌上的菸灰缸顯示他煙抽得極兇,而眉頭皺得跟座小山似的。
她放心不下,只好主動上前求和。
她推開玻璃門進去。
聽到開門聲,阿寬抬臉。“什麼事?”
“我下班了。”
“嗯。”他點了頭,又埋首於公文中。
知夏見他這副態度也不生氣了,她知道他是真的忙,於是走進,順便將門帶上。
阿寬聽到腳步聲接近他,額際開始抽痛。
她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找他麻煩吧?
“我現在人很忙。”
“我看得出來。”
“那你沒事的話,就該走人。”別來攪亂他的心緒,讓他做不了事。
她知不知道,他因為她的出現,今天早上弄砸了兩件案子,得罪了一個業主,他現在正想法子補救,她卻又出現了。
“我幫你吧。”知夏開口。
阿寬翻了個白眼。“我心領了。”
他的態度又冷又傷人,她再好的脾氣也會被他給磨光。“這公司我也有一半的股權,所以你別用這種態度傷我。”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在說我要留下來幫你。”
“現在已是下班時間。”
“你不也還沒走嗎?”為什麼她不可以?
“等一下天暗了……”
“我不管那麼多,反正你留下來,我也要留下來。”
“這裡沒你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我不會的你可以教我。”
“教你我還不如自己來快一點。”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
“對你敬而遠之的態度啊,怎麼,看不出來嗎?”他直言無諱,挑明瞭說,也不怕自己這話有多傷人。
知夏氣得臉都發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要留下來,那麼到了晚上,我沒法子保證自己不變身成為狼。”換言之,她若是執意要留下來,他難保她貞操的安全。
他的言下之意她聽懂了。
驀地,她臉上泛起紅潮,啐了他一聲,“痞子。”
而他也不在乎她怎麼看他,反正他打從出孃胎就是這個模樣了,只怕這輩子都改不了。“你若受不了,那我勸你,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別來招惹他,他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碰她。
說這話時,阿寬自始至終不願抬頭正視知夏,所以他沒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
最後,他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
她走了——
阿寬的心揪緊。
看來,她還是無法接受他。
知夏不是要走,她只是要去買便當給他吃,但她人才走到門外,便想到中午發生的慘事——
她一個人解決兩個便當,吃得她都快摔死了。
不行,這一次她得回去警告他,別亂跑,不然至少要等她買便當回去。於是,知夏折了回去。
阿寬聽到她回來的足音,猛地一仰臉。
“幹麼露出這樣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她嘴裡直犯嘀咕。“我不是存心想吵你的,只是我中午買了便當回來,你人就跑不見了,所以我現在才特地折回來跟你說,我待會就回來,你別又跑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他點頭,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幹什麼啊?幹麼一直盯著我看?”知夏不自在的用手抹抹臉,他怎麼了呀他?!
“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
“知道。”不就是回頭,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嗎?拜託,她又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
“也知道你這一回頭,就沒有反悔的餘地?”
“知道啦。”不用他說。
“那你想清楚了?”
“對咩。”她全想清楚了,他就不要一直問、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