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趕緊扶住孫富貴,讓他坐在床邊,孫明理才說道:“爸,事情都發生了,你就算是打死我也沒用啊,咱家已經死了一個孫子了,你要是再打死一個兒子,誰給您老送終……”
孫富貴頓時被噎了一下,手拍著床,一下下砸著,嘴裡不住的說著不孝子,不孝子。
孫明理終於不敢說話了,生怕老頭氣暈過去,半天過後,才緩過勁來,很虛弱的問道:“孫家經不起這種折騰了,眼下的局面你難道看不清麼,還敢在這時候出紕漏,還敢頂風作案,你簡直要氣死我了!”
“我琢磨,就是一起很簡單的案子,查封的話,找人疏通疏通,也就沒事了,頂多交點罰款唄!”孫明理拉過來一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擦了擦嘴角的血,齜牙咧嘴的說道。
孫富貴一口痰吐到兒子臉上,瞪圓了眼睛,就要發作,這時候手機響起,孫富貴找到手機,接了起來,對方只說了幾個字,孫富貴臉色瞬間大變,手機從手裡滑下去都茫然不覺。
孫明理見老頭這樣,趕緊問道:“咋了,爸。誰打的電話?”
半晌之後,孫富貴才重重一嘆,這次到沒有對兒子發洩,而是有氣無力的說道:“鄭克麗,被紀委帶走了。”
孫明理啊了一聲,無比驚訝的說道:“你說鄭克麗。鄭叔怎麼會被紀委帶走?這不可能的,鄭叔在省城這麼吃的開……”
鄭克麗,孫家在省城的交好的一個官員,專管經濟方面的,級別不小,孫明理一句鄭叔,就表面了兩家的關係。
所以孫富貴才這麼大的反應,加上之前的工廠突然被往日裡交好的工商局查封,這兩件事如果聯絡到一起,那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就算是沒聯絡到一起,恐怕也難以讓孫富貴覺得不害怕。
孫明理催促道:“爸,趕緊打電話問一下怎麼回事,鄭叔怎麼會突然被紀委帶走?”
孫富貴再次爆發,指著孫明理罵道:“我打你嗎的打,你個廢物,你個白痴!”
老頭平日裡的養神功夫不錯,可能今天也是因為沒睡好覺,加上兒子這般表現,給氣到了。
孫明理不敢再待,屁滾尿流的跑掉,孫富貴獨自罵了一會人,才平復下來,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但壞訊息不僅是這兩件,在這個夜晚,孫富貴一宿沒睡,以他這個年紀,真是熬不住了,可是讓他更惱火的是,孫家之大,突然間沒人能幫他分擔了。兒子都不成器,兒媳婦更是敗家到給孫家惹到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坐在床上一宿沒睡,孫富貴彷彿一夜間老了二十歲,頭髮徹底花白,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很多,一晚上手機都打沒電了,聽到的就沒有一個是好訊息,孫富貴也終於明白,是李家發作了,突然間的雷霆一擊,讓孫家瞬間陷入被動和慌亂中,這一晚上的電話,很多都是自家人打電話求救報壞訊息的。
這半個月以來,李家都是小打小鬧,偶爾找麻煩,也都可以化解掉,讓孫家人很多都放鬆了警惕,結果突然發難,他們根本就是處在錯愕之中,甚至不相信,原本和他們家關係不錯的政府要員,怎麼突然間一下子就轉變了態度。比如工商局帶隊的那個副局長,查封起東西的時候,那叫一個鐵面無私,根本就不給一點情面。
這還只是從晚上到早上,過了早上,孫家更是噩耗不斷,可惜大家都聯絡不到孫富貴了,因為老頭已經腦血上湧,在自己的臥室裡,突然間就倒在地上了。
宋家同樣不好過,宋祖德這個晚上,也就比孫富貴多睡了一會,還是因為他睡的早,比孫富貴聰明一些,很早就服下安眠藥,強行讓自己入睡,結果後半夜三點多,便接到了電話,說是期間一家跨國的投資公司,在歐美的某隻股票,突然間被不明身份的資金流狙擊,股票價格瞬間被抬高,本來只是小股小股的收購,宋家的人沒理會,這種事情也常有發生,甚至他們還偷偷的放出一些手裡的股票。
但幾個小時後,突然間就迎來了一波拋售,好在有散戶在吸納,宋家人虛驚一場,這個公司掌握的股票不多,但也價值二十億左右,損失一點都是很大一個數目。
但華夏的凌晨,歐美股票收盤的時候,勐地爆發出了比上一波大幾十倍的拋售,股票價格極具下跌,很快就到了谷底……
宋祖德就被驚動了,這種已經不是正常現象了,但那股資金流卻無論如何都查不到,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動的手腳,當然,李家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但查來查去,都查不到李家的頭上。
這只是一個開始,宋家在華夏境內的多家公司,諸如進出口貿易,服裝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