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沒有去送孟慶友,這種人哪值得他去送。
文大剛也不好說,給李一飛一個眼神,對方沒看他,文大剛便只能自己去送了,沒多久就回來,一進包間,文大剛便罵了一句,坐下來氣唿唿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慢慢嚥下去。
李一飛說道:“慢點喝,吃口菜。”
“唉,讓你見笑了,老李,這事鬧的!”文大剛有些生氣的說道:“慶友他有要緊事,先走了,讓我和你說聲抱歉,咱倆慢慢喝!”
有要緊事不會自己和我說,還讓你說聲抱歉,李一飛看著文大剛,微微搖頭,也沒點破他,說道:“乾女人去的事,確實挺緊要的。”
文大剛眼睛瞪了瞪,重重一嘆氣:“現在當官的,咋都這樣呢!”
“正常,見多了就不怪了。”
“不是,這他嗎的……得勢就忘本,不就是我沒拿錢麼。可是他結婚的時候,我都隨了五千了,我一個月才賺多少,五千塊錢還少麼,這不也是情分麼,我和他一個村子裡的,從小長大,就求他這麼點事,他都推脫,還他嗎認識李一飛,李首富,我呸!”一口酒喝下去,文大剛的怨氣就出來了。
“他還真就不認識那個李首富!”李一飛說道。
“我看他也不能認識,吹牛比呢,完了,這次的事沒辦成,回家指不定我媳婦多上火呢,唉,我就認識這麼一個大官,看來指望不上了。”
“慢慢來,車到山前必有路!”李一飛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文大剛吃了幾口菜,壓一下酒勁,然後說道:“這事拖不得了,都開學一個月了,再拖下去這個學期就結束了,孩子學習的底兒要打好,不然以後跟不上!”
“要不,我給你問問人吧。”李一飛看文大剛這麼鬧心,也就說到。
“你?”文大剛看了一眼李一飛,眼中冒出一股希望,隨即又搖搖頭,嘆氣道:“算了,你混的也和我一樣,能有啥人,何況讓你去求人,你也搭人情,這年頭人情太難還了,欠下來的就都是債。”
“呵呵,到是沒啥,這樣吧,我明天給你問問,然後給你回信,左右不差這一天了。”李一飛說道。
“這樣……也好,那我先謝謝你,成不成都謝謝你!”文大剛說道:“花點錢也行,五千……不,一萬塊錢都行,我也豁出去了,就不去麻煩孟慶友了,免得給人添麻煩。”
“我給你問問,能不花錢最好。”李一飛說道。
這下孟慶友鬆口氣,他的眉頭也舒展一些了,和李一飛倆人推杯換盞,沒一會就幹掉了一瓶酒,文大剛抓著酒瓶,問道:“老李,你還能喝不,能喝咱倆再來一瓶。”
“能,開啟吧!”李一飛說道。
“好嘞!”文大剛把另一瓶白酒開啟,一邊開啟一邊說道:“嗎的,一百多一瓶,孟慶友還嫌不好,我也真是沒話可說了,可兄弟我就這點能耐,為了女兒上學,都得到處求人……”
“好了,別說他了,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正常的,人不同,想事情也不同!”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心裡還是覺得不痛快啊,人咋能變化這麼大呢,這貨,不就是娶個好媳婦麼,什麼靠自己能力升上去的,還不是因為她媳婦的爹是以前的人大副主任,去人大之前是他嗎正處級局長,有點人脈,所以他才能升的這麼快。你看他開車,那是他能買的起的麼,還不是貪汙……”
“喝多了喝多了。”李一飛不太喜歡背後議論別人,該怎麼回事,真有骨氣當面說,不過話說回來,這可不就是市井小民的樣子麼,他們不想當面說出來打臉發洩一下麼,可是當面是爽了,後患卻是無窮的,所以只能在喝多之後,發洩一下。
李一飛也明白和理解,所以他也沒順著對方說什麼。
這個忙,還是我幫吧,李一飛心裡想道,將文大剛女兒的一些資訊問完,李一飛一一記下來。
兩人喝了兩個小時,幹掉了兩瓶白酒,又喝了些啤酒,文大剛已經醉的不行了,李一飛掏出他的手機,找到他媳婦的電話,打過去問了地址,又去吧檯結賬,把文大剛扶出去,給他打車,說了地址給了錢,文大剛的媳婦在那邊等著,對方不認識李一飛,聽他說完情況,趕緊先給李一飛道歉,他媳婦知道今晚的事情,所以趕緊問吃飯是誰花的錢,讓文大剛明天把錢給李一飛。
李一飛忙說不用不用,擺擺手,讓計程車開走,目送計程車離開,李一飛決定走兩步,醒醒酒,他今天也沒裝假,該喝的酒一口不差,老同學見面嘛,裝那麼多假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