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沆瀣一氣,同流合汙,要麼就是對這種治療方式無知而深信,不管是哪一個,都同樣惡劣,政府的不作為,並不是他們無辜的原因,而是他們可惡的根本。
這種機構,這種地方,這麼多年,難道就一直沒有爆發出惡**件麼?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為,這些人全都該收拾,該處理!半小時後,李一飛就已經坐上車,趕赴省城機場,李家的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再次飛往東山省,前往臨城,女孩也跟著李一飛,有他出面,女孩知道事情有很大希望可以解決,但仍然擔心的不行,因為怕已經被那些人抓走的弟弟會遭遇不測,那些人太可怕了,簡直就是惡魔。
李一飛安慰了一下女孩,他手中越來越多關於那個什麼電擊治療網癮的資料,資料越多,越是觸目驚心,而且還有幾樁案件是電擊所死人的事件。
兩年前,臨城臨市有一個網癮少女被父母強制送過來,第二天離奇死亡,院方給的理由是那個女孩死於心機衰弱,睡夢中死去了,但是她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甚至還有被性侵的跡象,院方卻表示不知道,也不可能這樣,因為他們說男女都是分開住的,而事實上男女並不是分開住,而是住在一起,有時候甚至就是上下鋪,都是十多歲,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女,住在一個房間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況且,如果院方問心無愧,那麼便不會秘密將女孩焚燒後,才通知其家屬,這不正是說明院方有鬼麼。當時家屬鬧的很大,不過沒用,這個網戒中心在臨城可是穩如泰山,有來頭有背景有官方背書,死個個把人簡直不算事,尤其是,他們的合同裡面就寫著,若是出現意外後果,網戒中心不負責。
這樣的條款都會出現在合同裡,那些家長也會簽署,當然,籤合同的他們可能根本就沒仔細看過合同,也沒有把自己的兒女當作一個正常的人來看待,恐怕和貓貓狗狗沒區別。
李一飛手裡就有這樣一份合同,看著上面的條款,以及若干免責宣告,又一個精通法律的保安就在旁邊,對方繃著臉搖頭,道:“這樣的條款即便是簽署了,也沒有法律效應,這根本就是違法的,他們憑什麼開具這樣的合同!”
李一飛輕輕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從法律層面上來看,這個合同是廢紙一張?”
“不公平條款太多了,也存在欺瞞的現象,不過具體還要看調查結果,我只是很難相信會有家長真的把自己的孩子送去遭受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這保安也是剛當了爸爸,在李家安居樂業,下班回去之後大多都是陪著孩子,在他看來很難想象父母會把孩子送去地獄,那得是多恨自己的孩子,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想不出來,也無法接受,他的心情全程都是不好的。
李一飛看著窗外,緩緩念道:“日本有一個作家叫做坂本幸太郎,他在一本書裡面寫道:‘一想到為人父母者居然不用經過考試,就覺得真是太可怕了。’教養教養,教育還在養的後面,很多家長自身各方面都不足,卻要生一個兩個孩子,有的甚至更多,愚昧者則是想生兒子,在他們的腦子裡,便沒有教這個字,而只是有養,不論貧富,他們的論調就是我給你們提供我能做到的最好生活,想要什麼給買什麼,別人補課你也補課,所以你就必須要學好,必須要對的起我們的付出,必須要如何,而不是我做到哪些,也希望我的孩子能夠向我學習,最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說道這裡,周圍幾個保安都是點頭,有人是深以為然,有人則是將這番話記下來,等自己有孩子的時候,也要面臨著這樣的問題和思考,李一飛繼續道:“我也罷,你們也罷,任何父母都是一樣,父母是孩子第一任,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老師,最最重要的甚至沒有之一,教育孩子的問題,不是嘴皮子說說,要言傳身教,在孩子幾個月的時候,你做的一些事情,便會影響著他對這個世界的觀點,孩子的成長不能指望社會,也不能指望各個年齡段的老師來教育,一個是老師面對的孩子太多了,一個則是……在上學以後,很多孩子的基本性情都已經確定了,哪是老師能夠教好的。包括我的孩子也是一樣,我希望他們當一個正常的,好孩子,但什麼是好孩子?聽話就是麼?學習好就是麼?多才多藝就是麼?”
說道這裡,李一飛搖搖頭,這樣自問之下,李一飛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他這幾年經常離家,對於孩子們的教育問題,李一飛是非常欠缺的,甚至都是靠女人們去教育,她們各自的角度也不同,孩子的成長受到的影響便也不同,再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但是各自的教育還是有很大差別,有孩子的對自己孩子的教育問題尤為慎重,沒有孩子的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