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著思緒……
正在神遊之際,夭菂隔著門冐出一句話:“小狐,你說這兩天蘺楓怎麼了,對我愛搭不理的。”
我的心裡一緊,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起身走出了洗手間,但緊張的神情沒能逃過夭菂那雙凌歷的眼睛,雖然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
“你怎麼了?”她衝口而出。
她的反應如此警覺完全出乎我的預料,我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哦,沒事,剛才打了一個瞌睡,被你嚇醒了。”
“哈,做白日夢了吧,是不是正和哪個帥哥約會呢,不好意思給你攪了哈。”夭菂完全是一副興災樂禍的心理。世界上最純粹的快樂就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自以為是的開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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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表演慾望
第五集
表演慾望
當初我和蘺楓的目光相遇時,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呀,雙瞳翦水、明眸善睞……。如果說那是一潭凝碧的秋波,那麼我則是一見鍾情一往情深的陷了進去。
夭菂瞪著我,“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生的你,長的那麼賤,那麼騷。”我知道她不是存心想諷刺我或沒事閒得發慌來找罵,這只是出於一個女孩的正常妒嫉心理而已。
我也不甘示弱,決定以牙還牙,不然,這個小妮子真會以為我是軟弱可欺的“hellokitty”,“不要怨天尤人了,天生的鐘無鹽即使後天再回爐也難以‘國色天香’。”
夭菂除了善長‘廁所文學’和動不動就伸手掐人外,還有一個殺手鐧,那就是她發明的一個專門對付我的損招……撓癢癢。不知道是不是老媽故意遺傳給我的,還是老天爺故意捉弄我,偏偏讓我有個怕癢癢的毛病,只被人碰到面板,我就會全身奇癢難忍。起初,家裡人不知道,每當抱起我,就會看到我笑,便說,這孩子真喜慶,愛笑,不像那些平庸的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一個個的哭巴精似的,好象這輩子來討債似的,你再看看我愛小狐多喜慶,成天的笑,這可是個吉兆呀。隨著慢慢的長大,從父母的懷抱過渡到了小夥伴們手拉拉做遊戲,剛剛一碰到手,我就大笑,終於,我愛笑這個毛病被傳開了。再後來就是走向社會開始工作,做了一名無冕之王……記者。記者是集資訊採集和新聞報道於一體的職業,而我所在的是一家財經雜誌社,初出茅廬的我不諳世事,不知是社裡照顧新人還是對我恩寵有加,主編特意指派了一個所謂的資深前輩來帶我,這個人就是夭菂。其時,夭菂也只是比我早到了半年而已,可是她卻已然成為社裡的中流砥柱了,不單福利好(瞧她那間獨立的大辦公室就可以想像得到她所受到的寵愛),而且一些大的採訪任務也劃到她的名下。俗話說:沉默是金。嫉妒的人當然大有人在,但都是聰明人,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面對這麼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均以沉默代言了。只有我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不知其中,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我仗著新人的頭銜有恃無恐。“小夭,為什麼社裡對你這麼優待?主編太不公平了,明擺著偏袒你嘛。”
偌大的大廳裡寂寂無聲,剛才喧譁鼎沸的辦公場所突然安靜下來,讓人有種被時空隔離的感覺。
我扭頭看著我的這些同仁們,眼睛裡充滿著無辜和不解:發生了什麼事?繼續你們的事呀, 幹嘛對我的話這麼關注?莫名其妙!
夭菂燦然一笑,臉上兩個時隱時現的小梨渦醉死人不償命,“小狐,只要你努力什麼都會有的。”
盯向我和夭菂的目光終於鬆了口氣,哦,我突然明白了,他們這是坐山觀虎鬥呢。心裡一股無名的火氣頂了上來,你們不是想看戲嗎,那我表演給你們看。我佯裝無比熱情的拉起小夭的手,故作嗲聲嗲氣,“小夭,我要怎麼努力呀,你教教我嘛。”
空氣裡充斥著一股甜膩的味道。
“小狐,”夭菂是個非常有表演慾望的人,此時,當然更要抓住這個機會了,“你有資本呀,充分施展你的魅力還怕有辦不到的事情嗎?”
“我?”她的回答倒是出乎我的預料,我本以為她會說一番大道理,不指望說出什麼政治原則,但起碼應該有諸如薜寶釵勸賈定玉上進時的那種威*利誘才合乎情理些。
“對呀。“夭菂裝作老前輩似的拍拍我的肩,“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就有機會,年輕就是本錢。”
“你感慨什麼?好像你已是七老八十了似的,切,讓我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