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是勞煩七弟隨本王宗人府中走上一遭吧。”
說話之人,正是晉王朱棢!
執掌宗人府,為宗人府宗令!
有管轄皇室宗親的能力!相當於皇室專屬的大理寺!
正是所有藩王最害怕的機構!
因為在宗人府中,他們最能震懾他人的宗室身份,將會變得一文不值!
畢竟,宗人府之中,所有人都是皇室宗親!
而且論輩分,還比你高!
就好比晉王朱棢,在太子朱標以及朱樉死後,就是大明嫡系宗室之中除老朱之外輩分最高的了!
老朱一脈的子嗣中,朱棢現在就是最大的!
“什麼?!三哥……你竟然也?!”
齊王一臉不敢置信。
朱允熞不用看他的表情,單單聽聲音也能聽得出來。
他不相信,明明最該有野心,最該和朱允熞為敵的晉王,竟然也歸順了朱允熞!
幫朱允熞做事!
可他不信,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朱允熞真正的底牌,不是燕王,也不是楊士奇,而是朱棡!
現在有朱棢當宗人府宗令。
些許藩王,根本掀不起風浪!
至於齊王勾結了眾多大臣,試圖以此形成壓力,在他看來,更是一個笑話。
論輿論鬥爭,他手握《百姓日報》,只要幾篇文章,就能造出巨大的聲勢。
與整個天下的聲討相比,區區幾名文官,幾位王公勳貴的聲音,又算得了什麼?
要硬碰硬的話,他更是手握新軍這個殺手鐧。
槍桿子和筆桿子都在手中,任齊王如何來,都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晉王朱棡,燕王朱棣,都早已經看透了這一點。
但齊王朱博這個蠢貨,卻猶不自知。
當然,這也是他與這兩人的差距。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超凡的能力和見識。
齊王的本事,與他們兩個,顯然相距甚遠,並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齊王恨恨的和朱允熞對視了一眼。
拂袖道:“不過別以為這樣本王就會屈服!”
“正所謂捉賊拿髒!你們說本王擷取國庫銀兩,那本王倒要問問,本王擷取的錢去哪兒了?!”
“本王的府邸可以任由你們搜查!”
“若是你們能搜的出任何和贖田有關的銀兩,本王任由你們處置!”
齊王憤怒的說道。
但說出來的話卻不像是氣話,而像是早就思考過,有所準備的話。
朱允熞和躲在殿後的蔣瓛交換了一下眼神。
蔣瓛微微搖頭。
看來的確沒有在齊王的府邸中找到任何和贖田有關的銀兩。
但蔣瓛又緊接著指了指三位藩王。
朱允熞頓時瞭然。
沒想到,齊王竟然也是個捨得之人,面前數以千萬的銀子,竟然盡數散了出去。
也難怪這三位藩王,會下大力氣保齊王。
畢竟在他們眼中,齊王可就是散財童子啊!不保他,保誰?
但朱棢素來多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矛頭不再指向齊王,而是指向齊王背後的藩王。
特別是還年輕的湘王朱柏。
說道:“你們三人,可曾知道,若是齊王的罪行坐實,你們三人一樣逃不脫罪責?”
“而且別以為就齊王一個人遭殃。”
“你們三人,一樣免不了一起去宗人府中走上一遭!”
“但等真到了宗人府中,你們再想說出真相,也晚了!”
“我等本是兄弟,三哥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
“奉勸你們一句,如果知道些什麼,最好現在就如實道來,莫要隱瞞!”
朱棢軟硬兼施,直說得三位藩王眼神閃爍不已。
一個個都忍不住開始動搖。
齊王見狀不妙,連忙想要開口,但卻被燕王一聲厲呵阻攔!
朱允熞也將目光向三人望去。
最終,湘王朱柏第一個承受不住壓力。
本來他就是被騙入局的,而現在經過他的分析之後,更是覺得這是一個合適的跳反機會。
他是知道前不久京師之亂中一些內幕的。
朱允熞能夠善待安慶公主和晉王朱棢,甚至還讓朱棢出任宗人府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