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以傅大人的能耐,就算是孤的這個太孫之位。”
“怕是在傅大人眼中,也能夠明碼實價吧!”
門外,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人未至,聲先至。
而緊隨其後的,是一連串沙沙沙的腳步聲,一道白衣少年的身影在眾多錦衣衛簇擁下走來。
“傅大人,能否給孤開個價?”
朱允熞面帶笑意,但眼底,卻滿是冰冷的殺意!
沒錯,傅友文就是陝西地方官員背後的保護傘!甚至,他還不只是陝西一個地方的官員保護傘!暗地裡操控著多個地方官員的升遷和調動!
以小丞相自居!
對各個地方的官位,明碼實價的標出來販賣!
渾然無視朝廷法度!
眼見朱允熞走來,傅友文蹭的一下子起身,慌亂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連忙跪地拜見:“殿下……”
“您怎麼來了?”
一旁的左參政也是連忙拜見朱允熞,用恨之入骨的眼神看著傅友文,這傢伙……算是把自己害慘了!
你府上怎麼會有太孫殿下?
“當然要來。”
朱允熞淺笑著,說道:“若是不來,孤還看不到傅大人這般威風的樣子呢。”
“就方才一舉一動之間。”
“威風凜凜啊!就算是你兄長傅友德,那也是萬萬不如你半點!”
“堂堂湖廣佈政使的位置,你一個人就能決定。”
“要我看,要不咱這個太孫的位置,乾脆讓你來做算了。”
“免得下面的官員,還得說我不稱職!”
唰的一下!
傅友文的冷汗就流了下來。
明明是秋冬的季節,卻熱到汗如雨下,渾身蒸騰著熱氣。
面色蒼白不已。
“微……微臣不敢!”
但卻連一句狡辯的話都不敢說,自朱允熞監國以來,數次屠刀落下,每一次,他都看到了。
宮門外,那血水如柱的模樣!
一旁,左參政也被嚇到了,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殿……殿下!我不是故意來這兒的!”
“是……是傅友文!傅友文他把持朝政!”
“臣不得已,才到這兒來的,非是有心買官啊!”
但正是這句話。
卻引爆了朱允熞的怒火,一時間,眉目之間的殺氣,直欲擇人而噬!
“閉嘴!”
“把持朝政?你是在說孤監國不力,竟然讓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把控了朝政是嗎?!”
“還是說,你覺得他傅友文在你心中位置,比孤還要高?”
“比皇爺爺還要高?!”
“不得已!好一個不得已!難道大明的皇帝,不是姓朱,而是姓傅?!”
朱允熞勃然大怒!
而傅友文聽到朱允熞的話之後。
頓時被嚇得手腳癱軟!
這話,太重了!
若是順著說下去,死的人就不只是他傅友文一個,還有他兄長,穎國公傅友德了!到時候,整個傅家,沒有一個跑得掉的!
全都得死!
“殿下,莫要聽這傢伙胡言亂語!是臣一念之差,在官員的升遷排程上動了手腳!”
“此事皆是臣一人所為!”
“同我兄長傅友德,沒有任何關係啊!”
現在傅友文最怕的就是,朱允熞順著上去,將他的事情擴大到了傅友德身上,到時候……整個傅家,原本是開國功臣,最後可能一個人都活不下來!
而若是單純他死了。
只要他兄長傅友德還在,無論如何傅家始終都還在。
而他的子嗣,也可以得到儲存!
只不過是他一個人頂罪去死而已!
但朱允熞又怎麼會順著對方的心意走?
“呵,你說沒關係,難道就沒關係了?”
“事實真相,孤自然會查明!”
“可你也要明白,孤眼中,容不得沙子!”
“宋忠!”
“將這二人收監!嚴加審訊!務必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與之有關的官員!”
朱允熞冷聲吩咐道。
無論如何。
至少傅友文這次是絕對跑不掉了!
而就在傅友文收監之後。
這個訊息頓時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