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殖民的軍隊也可以帶上自己的家人,同在衛所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但別說衛所的軍隊願不願意去了。
就算是衛所軍隊的家眷也不願意去海外啊!
華夏人思念故土的情節,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
無論什麼事情,也不能阻擋!
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大部分大明的子民根本就沒有出海的慾望,當然福建這個地方除外,如今福建的漁民可都是積極出海,早上拜一拜媽祖,中午就出發了。
至於晚上到哪兒。
這完全就要看自己的運氣了!
歸根到底,依舊是陸權國家對於海權骨子裡的不重視。
如此看來。
禁海,非是老朱一時糊塗,而是這個時代,就沒有追求海權的慾望。
在世人眼中看來,不智。
“殿下。”
“您該休息了。”
正當朱允熞怔怔出神之際,一道輕聲的提醒出現在朱允熞耳邊。
回過神來。
朱允熞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天黑了。
一旁的宮人正點著燈。
而朱允熞竟然不知不覺之間,思考了一整個下午,竟然依舊還沒有個答案。
原來,這才是大明,亦或說華夏千年來最大的難題!
“罷了。”
“不去想了。”
朱允熞搖搖頭,將百般思緒排出腦海之中,正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等來日,去找姚廣孝看看。
說不定這個多智近妖的妖僧,會有什麼好的主意也說不定。
“孤餓了。”
“快去給孤準備吃的!”
“孤今晚要好好補補!”
這動了一天的腦,朱允熞只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
究竟誰說動腦不累的?
……………………
次日。
一大早。
朱允熞便出了宮,帶著護衛,化身一個普通少年,來到姚廣孝家中。
年光剛過。
街上還殘留著喜悅的氣氛。
京師的百姓,又恢復了往日的匆忙。
“殿下,當真是稀客啊。”
姚廣孝端著一個茶壺,走了過來。
笑著說道:“當真是有一段時日未見了。”
朱允熞也是笑著,拿起茶杯。
淺淺嘗了一口。
說道:“哈哈哈,道衍和尚莫非是不甘寂寞,也想要到朝堂之上,大展拳腳一番?”
“如今大明又剛剛被孤宰了一些官員。”
“倒是有不少的空缺,只要你開口,孤立刻就給你!”
“說起來,當今朝堂,正是缺了你這樣的賢才啊!”
“孤也很是需要你來相助啊!”
以道衍和尚姚廣孝的能力。
便是擔任宰相一職,也是隨隨便便。
只是姚廣孝卻並沒有多麼醉心名利,而是屢次在暗中幫助朱允熞出謀劃策。
“殿下說笑了。”
“以殿下如今的權勢聲望,又哪裡需要我區區一個野和尚來相助?”
“而且如今朝中英才濟濟。”
“楊士奇、楊溥、楊榮,三楊之名,漸漸盛行於朝堂,而蹇義、暴昭等人也可謂是青年俊傑。”
“而禮部尚書詹微,也是名副其實的老狐狸。”
“大明朝堂又怎麼會缺我這麼一個傢伙?能偶爾同殿下閒聊幾句,便已經滿足在下所有心願。”
“而且如今百姓日報蒸蒸日上。”
“每日都有無數趣聞、新聞,自天南地北傳來,貧僧光是看這些都還來不及呢。”
朱允熞笑著點了點頭。
隨著大明的交通越來越便利。
百姓日報已經不僅僅只是涉獵京師周遭應天府或者松江府的事情。
而是天南海北,甚至海外的訊息,也不乏刊登於上。
已經成為了大明百姓瞭解天下事、世界事不可或缺之物。
“那正好,孤這裡正有一件事情還望見聞廣闊的道衍大師,給予指教。”
朱允熞笑著說道。
隨即,將自己心中關於陸權和海權的事情,說來給姚廣孝聽。
一開始的時候,姚廣孝本來還是笑著。
還想同朱允熞繼續開開玩笑,說自己的見聞,又怎麼比得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