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邸內。
幾名婢女被倒吊了起來。
朱樉手鞭長鞭,一鞭一鞭的抽打著被吊起來的婢女。
慘叫聲,求饒聲,哭喊聲響起一片。
朱樉面目猙獰:“叫啊,拼命叫啊,今天誰叫得最大聲,我就留誰一條性命。”
“我不過是在府中喝酒作樂而已,就被重重責罰,關在府中,不得出門。”
“朱允熞那個小兔崽子,明明闖下那麼大的禍,不但沒有受責罰,反而被嘉獎。”
“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麼啊!”
他大聲咆哮著。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前來通報。
“秦王殿下,不好了,四皇孫殿下說奉旨前來看望秦王,已經直闖進來了。”
話音剛落,朱允熞已帶著一群侍衛蜂擁而入。
他並沒有讓人通報,而是直接闖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了被懸掛在樹上鞭打的婢女。
“我的府邸,你怎可隨意闖入?”朱樉大聲咆哮。
再也顧不上之前溫情脈脈的麵皮。
今天的事,若被朱允熞稟告老朱,少不得又是一頓訓斥,被禁足的時間,也會更長。
朱允熞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開口:“陛下口諭,秦王聽旨。”
朱樉微微一愣,只好跪了下去。
朱允熞也不看他,念道:“朱樉,你整日荒淫酒色,卻無任何造福世人的善舉,其行徑與小人無異。”
“朕屢次告誡,但你卻始終不思悔改,你太讓朕失望。”
“你兄長在世之時,對你多方維護,希望伱能改過自新,你之所為,愧對九泉之下的兄長。”
“朕今日派允熞來你府中,勸誡於你。他雖是你晚輩,也比你年幼,卻比你懂事得多。”
“你要好生聽他的勸誡之言,反思己過,否則,必遭天厭人棄。”
他念完之後,便吩咐道:“來人,將這些婢女放下來。”
朱樉從地上爬起,大叫道:“我府上的婢女,你憑什麼放?我的事,輪得到你來做主嗎?”
朱允熞冷笑道:“二叔,我是奉皇爺爺的令,來勸誡二叔的。若是二叔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不能視而不見,理應糾正。”
“我還需要你一個小兒來訓誡嗎?”朱樉怒氣沖天。
朱允熞淡定無比。
“二叔想抗旨不遵嗎?”
“你……”朱樉氣得七竅冒煙。
幾名婢女被放了下來,連忙跪地謝恩。
朱樉盯著他,眼神裡的怨恨與殺氣已是毫不掩飾。
“二叔啊,不是侄兒說你,吳忘庚這種人,你也與他結交,你還真是給咱老朱家長臉啊!”
“那又如何?”朱樉突然仰天大笑:“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指使吳忘庚派人來刺殺你啊?”
他也不是傻子,到了現在,已經想通了。
刺殺朱允熞的事敗露,只是朱允熞沒有證據,老爹也不想自家的名聲受損,所以才尋一個理由,這樣處罰他。
“就算是又怎麼樣?”朱樉獰笑道:“有本事你公開上奏章說出來啊!”
“你還不是不敢嗎?”
“我是被禁足了,但我不會禁一輩子,我遲早會出去。”
“朱允熞,你別想著自己有一天會被立為儲君。”
“老爹的兒子還沒有死絕呢,輪不到你。”
“滿朝的文武大臣,也不會服你。”
“你啊,不行!”
他獰笑著,像瘋了一般。
朱允熞平靜的看著他,道:“二叔喝多了,來人,給二叔醒酒。”
幾名太監上前,按著朱樉喂醒酒湯。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朱樉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朱允熞上前幾步,走到朱樉身旁,附耳用極小的聲音,輕聲說道:“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有機會活著走出這個府邸嗎?”
朱樉如遭雷擊,身形怔住,愣愣地看著朱允熞。
朱允熞已轉身回頭,往秦王府邸外走了去。
院中的大門,緩緩關上。
……
朱允熞停下了腳步,身後正是那幾名他剛剛放下來的婢女。
一人跪了下來。
“四皇孫殿下,帶我們出府吧。你走出之後,秦王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其餘幾人也是慌里慌張的跪下,無助的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