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率領的第十一班,六之川、桐谷和智、佳田瀨子以上三名,以我上野志水之名推薦。”
“嗯,你們居然會做出這種決定呀。”在聽他們彙報期間,三代重新叼起菸斗,他緩緩吞吐煙雲,不知在思忖什麼。
與此同時,下方的小聲議論也一個傳一個,逐漸加劇。
“他們四個都推薦了。”
“新手居然參加中忍考試。”
“五年來頭一回啊……”
就在三代望著他們沉思不語間,伊魯卡跳了出來。他面色凝重,語氣也異常焦急。
“請等等!”
“伊魯卡,你有什麼意見嗎?”如果能有一個說服他的理由的話……
三代瞥向一旁無比淡定的孫子,他認為自己相當需要一個理由,或者說……他更希望看到天夜對這件事的態度,畢竟他也已經不年輕了啊。
“火影大人,請聽我一言。”伊魯卡的語氣尤為焦躁,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毀了那些孩子的未來更令人焦急的事,儘管如此,他的用語仍舊沒有丟失最基本的禮貌,“這可能有些失禮,不過剛才提到的十三名下忍都曾是我的學生。他們雖然很有才華,但還為時過早,應該讓他們積累更多的經驗後再參加考試,我實在不同意各位上忍推薦他們的理由。”
卡卡西可不認為,“我當年成為中忍時比現在的鳴人還小六歲。”因為在他看來,伊魯卡的說法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們不該以年紀來埋沒甚至去否定一個人的才能。
“鳴人跟你不同!你們所處的時代根本不一樣!”然而這番話卻招來護雛心切的伊魯卡更激烈的駁斥,“難道你想毀了他們嗎?”十三名下忍中,不管是誰,他都是看著他們長大的,有沒有能力他比誰都清楚。
我是不會讓他們去送死的,尤其是鳴人!
“不同?”冷淡的聲線冷不丁地插‘進了卡卡西和伊魯卡的對峙中,原諒他實在無法對那種自打嘴巴前後矛盾的說辭視而不見,一雙沉寂的眸子落在了伊魯卡身上,“你一面誇讚他們很有才華,一面又加以否定,伊魯卡老師,你在否定的究竟是他們,還是——你自己?”
“我——!”比卡卡西更加犀利的話語令伊魯卡一時語塞,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說話者,對方那過於平靜的眼眸,竟讓他端然生出一種在看冬日裡沉寂的湖面一般的錯覺,清冽如淵,毫無顧忌地反映出人最真實的部分。
自己的醜陋在那雙眼睛面前無處遁形。
那雙靜謐透徹、掀不起一絲波瀾的眼眸,平靜得甚至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絕望。
這數年來,有多少人被這雙眼睛奪去生命……
光是想想,一陣冷顫便閃過背脊,伊魯卡趕緊低下頭,僅僅是一個眼神,虛握的手心就沁出了冷汗。
他知道,自己到現在也還是一事無成,都到這年紀了,還停留在中忍的階段,他一直認為是自己的能力把他侷限在這裡,因為他不是天才!但是……是,他怯弱,他害怕丟掉性命,他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沒有完成。
想起忍校裡的孩子,想起他們說想成為忍者時天真爛漫的笑臉,伊魯卡一直緊握的手鬆開了,他輕吁了口氣,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全為了守護那些笑臉,守護住那些小小的生命,所以——
伊魯卡抬起頭,重新面對天夜說道:“還為時過早,這對鳴人他們來說還不是時候。”說什麼他都不贊同把自己悉心教匯出來的學生往懸崖下推的做法。
“那你認為什麼才是時候?”
“至少不是現在。”
天夜對伊魯卡的言辭不予置評,“那麼換個說法,如果我說……站在這裡的我如今也不過是名十四五歲的少年,你怎麼看?”
雖然他聽說過,岺央是歷屆暗部中最年輕的上任者,乃至五大國中也挑不出一個比他更年輕的,但怎麼說也……
“不、不可能——!”聽得出自己的聲音都在打顫,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伊魯卡驚惶地搖了搖腦袋,他絕不相信。
原因很簡單。
如果岺央真是十四五歲的年紀,算算他的上任時間——怎麼可能有人以一個小鬼的年紀就擔上村中最重要的職務,這太可怕了!
不止是伊魯卡,刻意坦言的事實也同樣震驚了後面一大片忍者。
先不論那些不知道實情的,知曉岺央真實身份的部分忍者一時沒搞明白天夜這突然是唱哪出。
況且往屆的中忍考試,天夜是從不參加這種會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