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是陰沉到可怕,“就算你歪了本少爺也絕對不會歪!本少爺的性取向是異性!是女人!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容忍被壓在下面當作女人對待!你給本少爺記清楚了——本少爺喜歡的是前‘凸‘後‘翹性感柔軟的女人!!”
“……那為什麼……”
被怔嚇住的佐助張了張口,才開話頭,後面的話就被某人氣勢洶洶地奪了去。
“沒為什麼!都說了只是朋友!朋友!”
吸氣……呼氣……要冷靜,絕對要冷靜。生氣會長皺紋,生氣對心臟不好,生氣會早死,不能生氣要冷靜。
天夜放下手,再次深呼吸,慢慢吐息,瀕臨爆發邊緣的衝動才終於按捺下來,消失不見。他嚴肅地看向佐助說道:“有時候擁抱並不能代表喜歡,擁抱的意義有很多種,有憐愛,有關愛,有安慰……但不可否認的是擁抱是一種最好用的肢體語言。剛才本少爺只是在安慰他而已,不要沒事跟個老頭子一樣想太多。”
想起自家那個想太多的爺爺,天夜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我才不是老頭子。”嘴上反駁了一句,佐助看向天夜的眼神帶著猜疑。就算是那樣,那之前的撫摸是怎麼回事?
這些年來的相處,他從未曾見過天夜對誰流露出那樣溫柔的神情,卻唯獨對那個傢伙……很不甘心,心裡有什麼在逐漸累積著,堵在裡面很不舒服。
垂在一側的手不自覺地握了握,佐助的眼裡凝結了一股不悅的神色。
天夜自然注意到了,“你覺得本少爺是在騙你嗎?”
話問出口的同時,眉間也鎖了起來。
“不……”佐助本能地想回答,他確實是相信天夜,可是……
“那你就去選擇你喜歡的答案。”
“啊?”佐助抬起頭。
“是陌生人、是朋友、是戀人,還是家人,或者其它什麼,隨你喜歡的去選。”
“因為本少爺說什麼都沒用,你就自己去猜、去選,直到你滿意為止。”
佐助怔在原地。
陌生人、朋友、戀人、家人……他們是什麼關係?
我……想要他們是什麼關係?
戀人嗎?朋友嗎?家人嗎?
不是。
都不是!
小小的內心此刻在叫囂著,叫囂著自己主人的希望,他希望那兩人什麼都不是,什麼關係都沒有。
為自己的想法怔忪住的情緒劃過腦海,下一刻天夜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麼告訴我,你想象中的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如同誘哄一般,那般的輕柔溫存,低低的響在耳畔。
天夜本打算如果佐助說出戀人,就二話不說轉身走人,並且拒絕和他說話一個月,孺子不可教也沒辦法,可是事實好像不是這樣……
“什麼……什麼關係都沒有。”開闔著唇瓣,佐助猶豫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其實並不想限制天夜的交友,但是他卻沒辦法違背自己的心。
他本以為天夜只有他,而他也只有天夜,對彼此都是唯一的存在,然而事實卻是他的一廂情願。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在那個夜晚對他發誓?
安慰嗎?
那雙手,那個肩膀,那個擁抱,那些話語,全是安慰嗎?
不,他相信天夜。
天夜說他們會在一起,為了不拖累他才來到學校,說幫助他一起復仇的是天夜。
天夜在他身邊,確實的在這裡,和他一起生活。
就這一點就足以證明自己對天夜而言是最特別的存在。
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這份溫暖。
因為唯一,所以執著,然而現在這份執著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佐助沒想到他竟然容不得眼前這個人跟別人有任何的親密舉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知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他才煩躁不已,雖然明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跟他同一性別,可是每每都會被這個人不經意的舉動攝住心神。他懊惱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別開視線去做自己的事轉移注意力。
套用卡卡西處於被天夜惡整的那段時間歇斯底里的幾句來表達佐助內心的話——我沒有錯!作為一個男孩子,部長你不覺得你長得太犯規了嗎!!
好死不死,正好被還沒走遠的天夜聽到。
卡卡西很杯具,而作為一個敢大無畏地往天夜少年敏感點上戳的人——他更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