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對催眠瓦斯根本毫不設防,睡過去也實屬當然。想當初自己也是在第二關吃的虧,雖然有水門陪著,但那傢伙壓根就沒打算出手幫他。
怎麼可以帶小孩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即使事後這樣被玖辛奈拎著耳朵訓,水門也能笑得人畜無害,伸出手指輕戳著懷裡正打算拿還沒長齊的牙去咬他的自己的臉說:小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對吧?小天夜。
事實證明,金色閃光的笑容也是很閃的,直接閃得他兩眼變成鳴門卷轉啊轉,於是小小的報復行動進行到一半就被殺出來的程咬金給一斧頭劈斷了,不僅如此,還順便讓他給搪塞了過去。
沒錯,那傢伙就是仗著催眠瓦斯對人體無害,自己還小又鬧騰,才故意那麼幹的。別看水門掛著張溫柔的笑臉,其實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陰了你的腹黑。絕對是在報復自己扭著他要他帶自己出去玩。
其實當時自己就該故意委屈著整張臉在辛奈面前指控水門是如何如何欺負自己的,水門一定會被教訓得很慘,啊,真是可惜……
天夜不禁哂然,一回想起過去那些溫情暖意,笑容便不受控制地擴散在嘴角,只是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自己也隨著記憶的甦醒而越加覺得心靈的荒蕪,看待人類的生命也逐漸變得毫不在乎。
與水門他們相處的過去,成為了心中唯一的美好吧……對從沒有過父母的自己而言,水門跟辛奈就如同生父母一樣的存在。所以一直珍惜著這份記憶,所以一再流連曾多次跟水門來過的骨蝕原。
嘛,不管怎麼說……天夜從身後的忍具包中抽出書,在翻開之前瞥了眼地上的三個小傢伙。倘若這些小鬼透過了考核,他才是真傷腦筋,沒人會高興後面有一屁股跟屁蟲破壞他跟佐助的和諧生活。
至於天夜為什麼會攤上這一檔子事,就得把時間回溯到半天前。
說起來還真是巧,他前腳剛踏進暗部,後腳三代就跟著出現了,完全沒有走路的聲音跟氣息,把他嚇了個夠嗆。自然不可能是巧合,一看就知道自家爺爺這是專程來堵他的,而這個原因麼……
前兩天忍者學校剛進行完期末考,處於放長假中,因為暗部跟學校的事已經很久沒做過高難度的任務,機會難得就說想挑個s級任務做做,留個影分‘身在村裡就夠了。也不知道爺爺是從哪裡得知自己今天打算出任務的,還專門瞅準了不用影分‘身的時候……
卯月夕顏把泡好的茶放在兩人面前,便退出了辦公室。
坐在沙發上聽完三代一個套一個的前因後果,天夜明白了,三代這是找自己去給人代打。不僅如此,還想把那些小屁孩丟給自己當個尾巴。
原因很簡單,今天是忍者學校這一屆畢業生的演習考試,決定是否能真正成為下忍的日子,但是這位考核他們的上忍卻因某件事進了醫院,於是偉大的火影大人來找他當個臨時代打的。
儘管三代是這麼說的,那話裡的意思可不像三代說的這麼簡單,怎麼看都像想踢掉那個上忍把那三個孩子轉入他的名下,讓他成為他們日後的導師。
別開玩笑,要是帶著這麼個小尾巴,還要不要讓他跟又獨自跑去修煉的二柱子和諧生活了。
“日斬爺爺,你能告訴本少爺咱們村子的上忍什麼時候那麼稀缺了?”天夜放下茶杯,開口就是一句調侃。
“……”這臭小子……三代一咬菸嘴,額角起了一個青筋,“不要把人說得跟稀有動物一樣!”
原本打算心平氣和地說的,這臭小子怎麼總有讓人生氣的本事,到底是誰讓他把那張嘴皮子磨成這樣的?!
“爺爺那種口氣不就是那個意思嗎?不去!”二郎腿一翹,天夜往靠背上靠去,“本少爺很忙,沒時間接那種帶小孩的任務。坦白講,最慢一小時,本少爺就要去執行s級任務,爺爺去找別人吧。”
“……”三代看著天夜沉默不語,怎麼說,那眼神……彷彿是在說你家有一個比他們還小的小孩這種反駁力極強的話。
“幹什麼,幹嘛用那種眼神看人?”被三代那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天夜的語氣帶著負氣的嘟囔,擺明了不想承認。
看懂那眼神是一回事,承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了。要怪就去怪那群學生沒有特色吸引不了他,他還沒閒到去關注那些可有可無的炮灰,他記得這一屆出彩的也只有日向寧次一組。而且為了後年的中忍考試,自己特意在前兩天的分組會議上提議把君麻呂分在裡面。在不知哪組會在第二場考試前就被ko的情況下,把君麻呂分在凱班無疑是最保險的決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