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號入座:“原來是你。還算方便,請你說吧。”
祈臨一板一眼地交待道:“如果你最近遇上什麼事情,請務必和我聯絡,或者找朱焰也行,她會轉告我。”
林紫蘇猜測無數,卻萬沒想到祈臨會和她說這個。看了一眼身邊已露出不耐煩表情的警察,她壓低了聲音:“你知道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幫助我?”
“……你不用管,總之遇事告訴我——還是說,”注意到她語氣有點古怪,祈臨劍眉微皺,“你現在已經遇上事情了?”
“嗯,警察要將我帶去警局,說我被牽扯進了一樁盜墓案。”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幾秒,祈臨突然說道:“把電話拿給警察。”
想起朱焰說祈臨上次來y省時,有和某些部門合作過,林紫蘇頓時心中瞭然,依言將手機遞給年輕警察:“麻煩你聽一下。”
“你想幹什麼?少來這套,我們——”
他還沒說完,聽見聽筒那頭熟悉的聲音後,頓時臉色一變:“祈頭兒?您怎麼……嗯,是的……好,我自有分寸,您放心……是,我這就交還給她。”
重新接過電話,林紫蘇只聽祈臨說道:“我還在帝都,有點事一時走不開,但會讓朱焰和西陵回來幫你。不管什麼問題你只要對他們說,他們一定幫你解決。”
不管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看來黑麒麟的面子真是不小,不過他們為什麼要幫自己?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鬼燈傳人,自然不會是為了什麼同道之誼。難道是聽信了朱焰的吹捧,覺得自己是個可以造就的修行奇材,所以才出手?那這也太扯了吧。
林紫蘇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好細問,只說道:“謝謝你,這份人情以後我一定報還。”
“不必,這是少主的意思。”
“少主?”林紫蘇更暈了,怎麼又扯出個少主來?
祈臨像是後悔自己說錯話了一樣,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總之,你跟著小鄧走,有什麼說什麼就行。再見。”說罷馬上便掛了電話。
聽著那頭的傳來忙音,林紫蘇疑惑極了。抬頭見那小警察已經換了一副想要露個笑又拉不下臉來的彆扭表情對著自己,便問道:“那個,你是小鄧——哦不,鄧警官麼?”
“嗯。”小鄧警官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祈頭兒說你是無辜的,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下。”
“行,那我們這就過去吧。”
小鄧警官沒有接話,但走路時不自覺側了半邊身子,走在林紫蘇旁邊。這顯然是衝著祈臨的面子。
旁邊排隊向其他警察登記名字的學生們見只是一個電話的功夫,小鄧的態度就有了微妙的變化,看向林紫蘇的眼神不禁又變了變,心裡不知生出了多少猜測。王文治也是臉色變幻不定,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了外面,準備趕緊通風報信。
他們卻不知道,不單他們疑惑,林紫蘇自己也想不通:祈臨怎麼會在這時候突然冒頭?少主又是誰?
林紫蘇登上警車,駛往警署的同時。
帝都,某特殊病房。
“祈大哥,你說紫蘇和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知道紫蘇出事了?”朱焰隔著隔離玻璃看著病床上那個依舊毫無知覺的人,心裡一千一萬個疑惑。
西陵下意識拿出一把仿手術刀的摺疊小刀,展開在心裡翻弄把玩,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這是他思考時特有的習慣:“如果不是調看了監控,我們肯定會認為那張紙條是外人悄悄放進來的。但……確實是少主凌晨時親手寫下的。一個臥床多年的植物人,竟能做到這點,而且為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難道少主被人穿越上身了?”
祈臨死死盯著那張已被研究過不下千百回的字條,眉間的皺褶足以夾死蒼蠅。不單是兩位同伴,他自己也想不通,少主怎麼會突然留言示警。剛發現字條時,他馬上判斷是有敵人潛入,立即將警戒狀態提到了s級。但在調查後,卻發現竟是少主在夜半無人時寫下的!
可等他欣喜若狂地請了醫生來為少主做全面檢查,得到的結論又讓人茫然:少主現在的腦電波及各項身體指徵都與以前一樣,換句話說,就是根本沒有醒來的跡像。
可他們已從監控裡看得明白,少主明明已經醒來過一次,並且清楚地寫下了字條,讓他們去幫林紫蘇。
祈臨又狠狠皺了下眉,下意識地要去掏煙,卻突然想起了一些舊聞:雖說少主在生病之前是個紈絝,而且從沒有接觸過道門。但據說他那位失蹤已久的母親,卻是四大道門中排行第一的全真派出身,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