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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殺手通風報信之後,又回到店裡的蕭芳芳,一直心不在焉,不是說錯了古玩名稱,就是說錯了年代來歷。接二連三犯了好幾次低階錯誤,引得幾位重要客戶頻頻發笑。蕭恆遠的一名心腹員工終於看不過眼,到樓上請了蕭恆遠過來解圍。
“呵呵,幾位老闆,不好意思,這幾天芳芳在準備我們店裡的鑑定考試,天天熬夜背資料,所以白天有點精神不濟,還請幾位見諒。這樣吧,我換阿祥招呼各位。”
凡是匯寶古齋的常客,無人不知蕭恆遠的身份。有為數不少的人,來這裡買古玩都是為了巴結他,指望這位y省首富在其他生意上照顧自己一下。所以,蕭恆遠一露面,大多數人都不敢再恥笑蕭芳芳,紛紛說道:“原來是這樣,蕭老闆真是教女有方。既然蕭小姐這麼辛苦,我們就不勞煩她了。”
這時,卻有一個女客戶小聲嘀咕道:“背資料?哼哼,我看是晚上和男人瘋過頭了吧,難怪年紀輕輕就得那種病。”
這話聲音很低,其他人沒留意到,因為有練習道門基礎心法,耳目較為敏銳的蕭恆遠卻是注意到了。想到近來女兒確實有深夜外出,甚至徹夜不歸的情形,他不禁起了疑心,卻不便直接詢問那位女客戶,就叫來心腹員工,吩咐了一番,讓他去調查一下。
安排完這一切,他剛想敲打女兒幾句,卻見蕭芳芳一扭身子就往門外走去:“爸爸,我很累,今天下午想請假回去休息一下。”
“你給我站住!先說說——”蕭恆遠見女兒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疑心頓時更重。他剛要叫住女兒,卻突然看到她脖頸上有幾條血痕似的紅線,再仔細一看,卻又不是傷口,也不是不小心蹭到的口紅胭脂。
感覺到上面若有似無的幾分邪氣,蕭恆遠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東西,難道是道門裡的手段?可女兒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會惹上道門的事情?y省向來沒有邪修,非常太平,難道是分支那邊的人下的毒手?女兒現在心不在焉地,又找藉口離開,難道是受了威脅要去見他們?
想到這點,蕭恆遠頓時心中一緊。他顫抖著取出手機,播通了從不儲存、也不敢輕易拔打,卻在心頭記得滾瓜爛熟的那個號碼:“家主,我是恆遠。我要向您報告一件事情:我女兒可能受到了分支家的要脅,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請您務必幫幫我!……是,是,家主,我先盯著她,等著您過來,非常感謝!”
掛上手機,他定了定神,決定先開車跟在女兒身後,看看她到底要去哪裡。
蕭恆遠雖然不懂法術,但到底練過幾年道門心法,多少懂些小手段。蕭芳芳又急不可耐地想到學校看看,那男人殺了林紫蘇沒有,所以一直沒有發現,父親的車子正不遠不緊地綴在後面。
蕭芳芳駛到學校時,送學生們去醫院的車剛剛開走不久。今天到校的學生家長很多,剛才有學生受傷的事都在人堆裡傳開了,許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她找幾個人套了話,但因為出事時大家都只顧著逃跑,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雖然多,卻沒有一個知道完整的過程。接連問了幾個人都問不出個所以然,蕭芳芳氣得重新坐回車上,向公寓開去,想去看看那殺手男人回來沒有,準備找他當面問個明白。
蕭恆遠原本一直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要脅女兒的那人,在家主趕到前打草驚蛇。但見蕭芳芳在學校裡到處詢問其他人,打聽他們知不知道某件的事,開始慢慢覺得不對勁:女兒的個性他再清楚不過,如果她真是被人危脅,那她怎麼還能如此大大咧咧若無其事?
壓下心中越來越深的疑惑,蕭恆遠打了個電話,讓另一拔人來調查y大發生的事情,自己則繼續驅車跟在蕭芳芳後面。
絲毫不知自己被盯梢了的蕭芳芳,一路心急火燎地駛到公寓樓下,匆匆一關車門就跑上樓去。但屋裡卻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她想見的人。
“那傢伙怎麼還沒回來?”蕭芳芳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決定留下來等一等。
不想,她剛開啟冰箱準備取罐啤酒來解渴,便聽到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在等誰?”
她一驚,冰涼的啤酒罐頓時砸到了地上。轉頭看清來者是個陌生老頭後,她膽氣又壯了起來:“你是怎麼摸進來的?快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老者毫不理會她的喝斥,只繼續追問道:“與你暗中來往的,莫非是麻衣分支安家的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簡直是個老瘋子!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如果你敢亂來,他會讓你一家都吃不了兜著走!”蕭芳芳一邊警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