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悄悄用上了法術,那力道卻皆如泥牛入海,分毫不起作用,朱焰不禁急躁起來:“什麼破玩意兒,這麼牢!”
她心浮氣躁,沒有察覺有異。但林紫蘇卻敏銳地感覺到,隨著朱焰的動作,這飯盒散發的靈力裡,那股強烈的追尋感覺,是越來越濃烈了。它近乎瘋狂地攫取著周圍的一切,附近的花草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萎。每當花兒凋零一朵,那股執著的意念就更強一分。
與此同時,林紫蘇體內的力量似乎也受到了這不明物體的牽引,開始蠢蠢欲動。不過,人類終究不比毫無自保之力的花草,只微一動念,那些微的騷動就被按壓下來。
——但普通人是感應不到自己體內生機的,也就談不上有意識地去壓制。也許,那幾個師傅就是因為經常在這裡走動,無意間被它吸走了生機,才會多病纏身。不過,這東西本性並非邪物,所吸取的力量也是淺之又淺,所以他們一旦離開這裡,調理幾日,自然就好了。
——可是,從它身上的斑駁痕跡可以看出,它被埋在地上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並非近期才放進去。而師傅們也都在廠子裡工作了十幾年,那為何之前都沒有出過事,偏偏是最近生起了怪病?
想到丁師傅的兒子賣給自己的那塊大有玄機的太湖石,林紫蘇隱隱覺得,或許還真被那村民說中了,這些人的怪病,就和那塊石頭有關。要驗證這個猜測,倒也簡單,只要把飯盒拿回去,讓它們接近看看就行了。如果真有關聯,一定會有異像出現。
想到這裡,林紫蘇阻止了氣得想掄磚頭來砸飯盒的朱焰:“等等,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它交給我吧。我能解決掉它。”
“你?”朱焰狐疑地停了手,本來有些不服氣想刨根問底,但轉念一想,如果逼得太緊讓準師妹心生反感不太好,不如等她過了門——不,是入了門以後再慢慢盤問,也不遲。
這麼一想,朱焰立即大度地揮了揮手:“行啊,你拿去吧。這髒兮兮的東西,我也不想碰。”
於是,鬧得一個廠子流言四起的罪魁禍首,就這麼被裝進了一個紙袋子裡,被林紫蘇輕巧地提走了。
在辦公室等待的葉江見她們一臉輕鬆地回來,不禁有些驚訝:“林小姐,這就好了?”
他以為,要解決一個禍害,怎麼著也得潑幾碗雞血,跳幾段大神,沒想到居然這麼悄無聲息地就擺平了。
“嗯,它以後不會再對工人有任何影響了。”
葉江見林紫蘇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到底有些嘀咕,不禁伸頭從窗戶裡往水渠邊看了一眼。當看到附近花壇成片枯萎而死的花花草草後,他張大嘴巴,終於徹底相信了:沒想到這位林小姐不但修復手藝好,在除妖方面也很有兩把刷子。
小鄭不知道這事兒,還以為林紫蘇支走他們,是為了與朱焰商量怎麼圓謊脫身。雖然有葉江引薦,但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小鄭就不相信她真是來談生意的,只當是家裡有幾個小錢的小姑娘滿口大話地過來耍人,倒白白浪費了他半天的時間。
這麼一想,他不禁有點來氣,也顧不上給葉江面子,張口就說道:“林小姐,廠房也看了,生產線也參觀了,請問你考慮得怎麼樣?”
他話裡很帶了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葉江一下子便聽出來了,也猜出他在想什麼,不禁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小鄭!”
小鄭瞟了葉江一眼,依舊一臉不耐:“怎麼啦,老葉,看完了裝置談談價格,這不是很正常麼。你也知道,這廠房工人、生產線、原料商、老客戶都是現成的,買過來就能繼續掙錢,用不了五六年就能回本純賺。再不濟,把地皮賣了也能得筆錢。這麼公道的價格,到哪裡去找?但凡是有誠意的,看了就該給準話兒了——當然,那些跑過來遊園參觀的不在此列。”
林紫蘇自然也看出了小鄭的不痛快,卻懶得計較,只緩緩說道:“五百萬買個帶地皮產權的廠子,的確是很便宜了。這筆生意,我當然不會錯過。”
說罷,她從隨身小包裡取出一張卡,閒閒夾在指尖:“這兒的財務應該能刷卡吧?你把李老闆叫過來,我們現在就把售讓合同簽了。”
小鄭一肚子的陰陽怪氣,頓時統統堵在了嗓子眼,原本拿在手裡的煙也不知何時落到了地上。他死死盯著林紫蘇手上的銀行卡,試圖找到她在說大話的破綻,卻發現,那是某銀行的鑽石卡,只有頂級vip客戶,才能持有。
——乖乖,這小妞是來真的啊?
到底是在江湖混了十幾年的,小鄭一下子滿面堆歡,彷彿之前那些諷刺的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