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帶一樣包裹著他精瘦卻不缺乏肌肉的身軀,過肩的黑髮傾灑其上,那份華麗感難以言喻。
小巧的鵝蛋臉止,長眉彎如月,濃淡恰好好處;一雙秀窄丹鳳眼,細眼如媚,眼角微微上挑,帶出千般魅惑,萬種風情;挺直的鼻樑下,嘴唇豐潤粉嫩,齒關稍稍開啟,隱約露出編貝玉齒,似有千言萬語欲待訴說。他的五官或許不是最出色的,但組合在一起,卻有種讓人看一眼便心跳加速的美感。加上他帶著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添幾分別樣魅力。
他的氣場也很強大。一般來講,長得偏陰柔的男子舉止動作也會不自覺地帶上幾分女氣,不夠陽剛。但是面前這男子,你很難用陽剛或者陰柔這類簡單的詞去形容他,他身上似乎有種超越性別的特質。優雅天成,魅感十足。如果非要打比方的話,就像一隻純血的波斯貓,幾分慵懶,幾分隨性,幾分不經意的魅惑。但哪怕只是一個最尋常的小動作,也從骨子裡透出極端的貴氣。
林紫蘇忍不住將他與蕭玄易、祈臨等做了比較。蕭、祈本就是某型別男人中的極品,但面前這男人又是另外一種極品。哪怕走在他們中間,也毫不不會遜色。
至於晏行嵐,她根本從未想過,要拿他去與別人比較。
林紫蘇打量他的同時,男子的視線也漫不經心地掃過面前的懷抱鮮花的女子。有類人天生引人注目,如同暗夜裡的光源,始終是人群裡最耀眼的存在。他早習慣了別人的打量,不過還是禮貌地笑了一笑,才彎腰登車。
林紫蘇卻又被這一笑給驚豔到:瀲灩驚華,新花初綻……這男人的笑容讓她情不自禁聯想起許多美好的形容詞。
不過,看美人歸看美人,她可沒有忘了正事。短暫的驚豔之後,她視線從車窗緊閉的名車上收回,繼續尋找下一家玉石店。不想,她問了幾位遊人,又轉遍了整個市場,才發現其他玉店裡都沒有毛料出售。
難道要去那個賣假貨、還被美男訓斥了一頓的店子?林紫蘇沉吟一下,很快做出決定:反正她在不乎成色,只是需要件能證明自己異能的材料。那老闆就算賣的大部分都是鋪路墊腳石,至少也該有一兩件真正的毛料吧?
她沿著原路往回趕,沒費多大勁便找到了那家店。此時,名車美男都已離開,只剩那個叫阿誠的店主,抱著手站在門口,和旁邊賣木雕擺件的鄰居老闆發牢騷:“……大清早的沒開張就遇上這種人,真是觸黴頭!吱吱喳喳地比劃半天,不就是仗著他有錢嘛!所謂的店大欺客,就是這樣了!”
正滿腹怨言間,阿誠忽然看到店裡進來名妙齡女子。雖然年紀很輕,但卻是一身名牌,手裡還捧著一大叢價格不菲的上品藍色妖姬。
阿誠迅速將她打量一遍,立即將這名秀麗女子劃分到了錢多速來的那一列。至於是不是連人傻這點也佔了,還需要驗證。
打著小算盤,阿誠一臉熱情地迎了上去:“這位小姐,想看點什麼?腕飾還是墜子?本店新到了一批好貨,其中有難得的冰種翡翠,要不要我為你介紹一下?”
“謝謝,我想看看毛料。”
林紫蘇視線落在櫃檯上一溜大如土豆、小似鵪鶉蛋的石料上,仔細打量。只見它們有的被剖開一部分,露出色澤水頭雖不是那麼好、卻貨真價實的玉質部分;更多的卻尚未解開,表面看上去只是塊平平無奇的石頭。
天下奸商,大多類似。雖然不是很懂行,但只掃了一眼,結合馮遙那裡瞭解到的知識,林紫蘇心裡立即有了判斷:那兩塊被剖開的毛料是吸引顧客眼球用的,這老闆真正想推銷的還是那些不知真假的矇眼料。
事實也正是如此。阿誠見這女子指明瞭要買毛料,立即暗喜撞上了一頭小肥羊。現在收藏玉石的風潮才剛剛興起,還遠遠沒到最瘋狂的時候。連帶著,賭石這門生意在內地也還沒盛行開來,所以阿誠不敢拿太貴的貨,只擺了幾個小件來做樣子。但相對的,這種體積小的貨色也好忽悠,好出手。只要口才到位,也能大賺一比。
“小姐,那你可來對地方了。整個市場只有我一家賣毛料,賣的也是最好的,全是從m國精挑細選,千里迢迢帶過來的。你看這石頭表皮,看上去是不是像一條蟒帶?m國有個廠口,出的玉礦都是最上等的,那裡腰纏蟒帶的石頭,絕大多數都能解出上等美玉。這塊毛料就是從那裡運來,再加上這條蟒帶,保你入手後立即賺幾番!說起來,小姐,也是你運氣好,這貨是我昨天剛進,今早才擺上來的。你要是遲來一步,等下我那幾個老顧客來了,可就見不著了。”
阿誠說得天花亂墜,一副你不趕緊掏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