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毫無規律可言;不過有一點,便是她所走的方向全部都是在靠右的位置,在幾個盛寶貝的石臺旁邊打轉,卻怎麼也不靠近左方的玉床梳臺和小桌,彷彿剛才說要去看那些的話都是隨口說的一樣。
清蕪揣著疑惑不問,一來他覺得明思本就是個有秘密的人,二來他實在沒有功夫問,明思的腳步越走越快,他可怕自己錯漏了明思的步子,到最後還得是拖累了明思。
直線距離不過三百米的內洞,明思走了小半個時辰,當中繞著幾個石臺走了好幾圈,到最後她的終點在最裡側一個銅架的燭臺旁邊,那處地方沒了花紋,壁上鑲了一塊大大的鏡子。
明思剛走到鏡前,清蕪氣喘著隨後趕到了,“明思,你怎麼越走越快,我可差點就沒注意你的步子,要飛過來了。”
轉過身的明思二話一說朝走過的石臺中央扔了一件衣服,那衣服剛到半空,立馬便有數道冷光自四方襲來,將那件衣服洞穿著許多碎片紛紛落下。“看看,你要是不踩著地面的話,現在大概還能剩下一張樹皮?”
“幸虧我沒有飛~”清蕪冒了冷汗,這四面八方跑出來的冷光那麼厲害,可事先在門口的時候他明明對洞內用神識查驗過一番,並沒有發現別的異常情況啊!“不過你不是說要去那邊看的嗎?為什麼我們反倒是跑到這裡了?你總不會是專門為照鏡子來的吧?”
明思二話不說,一把抓住清蕪的手腕,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來,突然就拉著他往鏡子裡跳去;清蕪驚了一下,滿以為那鏡子要被明思撞碎了去,可奇怪的是破碎的聲音並沒有傳來,相反自己卻感覺走過了一個陣法,眼前一黑又一亮,再一看眼前竟然是離洞口不遠的左方位置,後方同樣有一面大鏡!
幾步外的小石桌,數步外的玉床還有梳妝檯,一切都到了他的眼前!清蕪忍不住去看方才站的地方,那面冰壁上的鏡子依舊在原地,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兩面境子是個傳送陣法?”清蕪吶吶的唸叨了一句,好神奇的感覺,此刻的位置跟那面鏡子應當是一個極遠的對立面,可就憑著兩面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的鏡子,他就一步踏開了這麼遠!“哦我懂了,明思你就是知道這邊不能直接過來,所以才繞到那鏡子那裡的是不是?”
“整個洞府就是一個精妙陣法,這內室是可見不可及,除非能透過鏡障!”明思不想解釋太多,不過洞府的陣法實在了得,整個洞府只有兩座燭臺,一個是在方才的鏡子面前,一處便是在這內室的鏡子旁邊,這兩處便是能聯通的太極之眼,若是在洞口便貿然前往內室,那便會激發洞中的陣法,將來人困得死死的。
“可是……”清蕪試探的走了幾步,“這洞府主人佈置這麼嚴密,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床一臺嗎?這一路走來連人影都沒到一個,那兩個丫頭說的尹主如果在的話,好歹出來說句話啊!”兩個小丫頭說什麼尹主不喜人打擾,可這裡面卻是空無一人,難道這是一出空城計?
“內室不會再有別的陣法,但是,那玉床還有一個陣法。”明思指著空無一物的玉床,卻是徑直的走到了同樣空無一物的妝臺前,拉開了中間的抽屜。
抽屜裡放著一隻古舊的女子木雕像,這雕像外表光滑可鑑,人物眉眼清晰美豔,長髮飄散,髮帶輕揚;手上拿著一卷書冊,似乎正看得入神;明思的心顫了顫,將那木雕拿了出來摸了摸,許久未曾有過的心酸感覺冒了出來。
“明思,這木雕……”清蕪只覺得眼前的明思有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明思似乎懂這洞府裡的一切,她知道地面上的陣法,她知道那鏡子,她知道這妝臺抽屜的木雕,眼前的一切還是真的嗎?
明思趕緊收起了情緒,很多事情現在還在猜測之中,她不知道現在自己心裡的猜測是不是真的,所以現在不能太過肯定,還不是最後攤牌的時候!她將木雕入到妝臺右方處一個小小的隔檔上面,只聽嗡的一聲,旁邊的玉床上果真有了動靜。
一點靈光從玉床前陡然亮起,接著便引亮玉床周圍的靈光升起,一陣刺眼的光芒過後,玉床上完全變了樣;空無一人的玉床上竟是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玉床正中躺的是一個白袍女子,一張臉在靈光籠罩下看不清晰,但那身繁複的白袍一看便知是法袍,再細細的檢查一番,明思的臉色竟然煞白了一遍。
“咦,這女子一身都是寶貝,看來也是個修士,這男子嘛,難道就是走丟的那個尹照?”女子旁邊並排躺著一個男子,穿的正是本界凡人最時興的樣式,還有短髮皮鞋,一切都讓人想到尹照。
“是他,你快把他扶起來看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