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對色相毫無興趣,焉知不是你見我端莊聖潔,所以才生了輕薄之心?方才,攏我入懷的人,莫非不是你白朗嗎?”明思冷笑,鼻尖處薄荷草香的味道似乎還在。可她的心卻已經沉到了谷底,騙局,一切都只是騙局,都是白朗的錯!
明思一臉痛恨,聲色俱厲,白朗神色慌張,林老一看便知這事定然又是白朗的錯,難道這小子當真是傻瓜不成,真以為所有人都不會追究他的小過失?還攏入懷中。這,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我……”白朗發現自己竟是無法解釋了,“我只是用了一個幻境而已!純粹不過是玩笑。明思你不要當真好不好?我真的知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犯。”
“白狐一族的迷情幻鏡你竟能用來開玩笑?”明思才不信白狐族的禁術如今都能解禁了,能讓一族差點滅族的禁術,不可能就這麼輕易開禁。這個白朗明明是在逃避!
林主任瞳孔一縮,衝白朗問,“白朗。明思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當真用了迷情幻境?怎麼可能?”不怪他不信,只是這種幻術已然絕跡當年,他也是偶然翻閱古藉才看到的。
古藉上記載,白狐一族的迷情幻境一術,依夜蘿情花香施術,幾乎無失手的可能;夜蘿情花是極罕見的情花,只開在夜蘿海島的夜晚;當年白狐一族依此術得罪了許多人,終於在某一日被群起圍剿。
迷情幻境並非萬能之術,在有防備之下很難成功,何況有備而來的人都是借了法寶,白狐一族經那一戰差點被滅族,元氣大傷的族老被逼得定下族規,迷情幻境為白狐族的禁術,不得再施放。
還有那夜蘿海島上的夜蘿情花,被白狐族連累到遭人整島斬草除根,差點連海島也被擊沉;沒了夜蘿情花的白狐族便是想要施術也是枉然,從那以後,白狐族才真正徹底的扔了迷情幻境這一禁術。
而此刻,林老在聽到明思的控訴之後,第一反應便是置疑不信,畢竟迷情幻境消失多年,又沒了夜蘿情花的依仗,白朗真的可能用這禁術嗎?
“我,我真的是為了開玩笑!”在林老的目光下,白朗根本不敢撒謊,他很怕如果再狡辯,林老便不會再管他了,“林老,我發誓,我對她真的沒有半分惡意!我只是不服氣,不服氣她輕視我!”
這小子腦袋壞了嗎?林老心裡一陣冒苦水,竟然因為別人不在意他的絕色容貌,就非得想盡辦法勝上一回?可也不是這樣玩的呀?從前只覺得白朗十分自戀,這會子卻是十足的衝動幼稚啊!
“林主任,你還是離開吧!我怕你與他一場舊識,怕是不能直視接下來的場面;白狐族人竟敢棄毀當年之諾,那麼人人得而誅之便是他的下場,便是白狐族的族老此刻站在眼前,也不得不接受這事實呢!”當年的承諾,若再用此禁術,便逐出狐族且人人得而誅之,不可謂不決絕。
林主任的臉色有些難看,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氣,也是被人擱下面子的尷尬;“丫頭,不是大叔不明是非,只是白狐族,此刻也就僅剩白朗一人了!他年幼失親,所學都是自行翻閱族內的古藉,有些失誤也是能理解的!”
“白狐族僅剩他一人?哼哼,當年的圍剿不曾滅族,卻不想在歲月流逝下,白狐族也只剩這一人了?可是,就算只剩他一人,這迷情幻境之術也依舊得是禁術,他休想脫責!況且誰又知道,白朗有沒有用此術對付過別人呢?”
一想到自己竟墜入幻境,又再度想起那些傷心的人和事,明思的火氣就難以輕熄,不管白狐族人多人少,白朗如果不能付出代價,下一次被他開玩笑的人又要怎麼辦?
“我哪有!絕對沒有過啊林老!”白朗心緒複雜,自悔不該施這幻術,害得如今有嘴也說不清了。
“明思丫頭,這小子不可能頻繁施術的!改動此術需要很強大的精神力,又得夜蘿情花之香為引,先不說他修為不能多次施放,便是那夜蘿情花,也不得輕易能得之物。臭小子,你那夜蘿情花從何得來?”林老上前兩步,恨不得揪下白朗的耳朵來。
“族裡那棵合歡樹下埋著個木盒子,盒子裡就裝了個小瓷瓶,裡面裝的就是夜蘿情花香粉!我真的只是好奇,才會對明思試驗一番的!”白朗老老實實交待到。
“如此!明思丫頭,這小子做錯事確實要付出代價,便一命抵一命,明思你也不會虧,如何?”林主任已經不想多解釋了,直接這般衝明思提議道。
“林老……”被掐到要斷氣都沒掉淚的白朗,聽到林老這一說,立刻淚盈於眶,一臉感動失語的樣子;心想林老原來這樣仗義,想用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