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往下唸了,雙掌合十,也對葉揚天等三人行禮。
葉揚天身邊,姜瀟瀟和邢師我的臉色都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認識這和尚。
這位身材瘦小的老和尚,正是普陀山法雨寺的印空禪師。早幾天。在JN地時候,就是他口口聲聲說著與邢師我和葉揚天“有師徒的緣法”,還為姜瀟瀟預備好了一位什麼不著庵的淨妙師太。
“葉施主,你可知你與我佛有緣?”
印空這話一出口,旁邊的姜瀟瀟跟邢師我不約而同地一個趔趄。兩人心中一陣膩味:合著這老和尚就不會說別的了?
“這個……啊……哈哈。大師您說什麼?”葉揚天也聽得腦袋發懵。
“葉施主,你與我佛有緣;與老僧,更有師徒的緣分。”說完,印空雙目微閉,虔誠地高宣佛號,“阿彌陀佛!”
“這個……大師,對不住啊。”葉揚天聽著心裡有氣。立刻就把門給關上了,“我還沒有收徒弟的打算啊,這麼著,您要是實在想拜師,我從青雲門給您推薦一位怎麼樣?”
“……佛。”印空差點兒把自己舌頭給咬著。
“葉施主,你會錯意了。老僧是說,葉施主該拜老僧為師。”印空苦笑。
“嗯……大師,您跟那個董雙蔻,不是一夥兒的吧?”葉揚天有些苦惱,他聽印空說話。很有幾分像是在裝傻充愣,頗有董雙蔻地風格。
印空微笑不語。
“大師,您覺得,就您自己覺得。我有可能跟你去當和尚嗎?就我現在這個狀態。”葉揚天一伸手。把姜瀟瀟拉過來,直接摟到懷裡了。
姜瀟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外掙了一下,卻發現葉揚天的臂彎無比堅定,掙不開。
“葉施主,若施主一心向佛,何不能捨?”印空微微一笑。
“我……”葉揚天想抽印空。
“葉施主,豈不聞應云何住?應無所住。”印空又摘了兩句《金剛經》,卻看葉揚天像是一頭霧水,低聲嘆息,又說,“於寒暑冷暖、榮辱苦樂、貧富得失、是非人我之中,不動心,不能動心,是猶如木人看花鳥,何妨萬物假圍繞……施主往何處去?”
沒等印空講完,葉揚天就把頭一搖,拉著姜瀟瀟,招呼著邢師我,直接走開了,邊走,葉揚天邊說,“這和尚瘋了。”
“葉施主!”印空究竟是有神通的,他一起步便繞到了葉揚天的前頭,念聲佛號,道,“葉施主請留步。”
“那也請你說我能聽得懂的行不行?我高中還沒畢業,文化水平不高。”葉揚天好歹對佛存了敬意,沒往難聽裡說。
“這個……”這回換了印空張口結舌,好半天才說,“你拜老僧為師吧。”
“不。”葉揚天這叫一個乾脆。
“……總之你要拜老僧為師。”印空歪了歪腦袋,又迸出一句揚天樂了。
“老僧……老僧……”印空憋了好久,沒憋出來。
大比第一日,道門中十數萬人齊集一堂,葉揚天也顯了大羅金仙的法身,印空一一看得清楚,原也知道自己還要度化葉揚天入佛門有些困難。但印空只以為是在青雲門中不好與葉揚天開口,於是就存了心思,要等葉揚天身邊人少時再說。
好容易等到葉揚天、姜瀟瀟、邢師我三人進了珉山,印空跟上,想著這都是與佛門有緣的,只要自己以佛經點化,三人定會欣然拜倒,卻不料葉揚天居然說什麼“聽不懂”。
印空在佛門中身份尊崇,除了對佛經滾瓜爛熟,實在不怎麼會與人打交道,而葉揚天卻是油嘴滑舌慣了地,幾句話下來,印空可就有些動了無名之火。
“葉施主莫要執迷不悟,須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大師,您覺得我像是在苦海里的人嗎?”葉揚天也有點兒急了…………本來就夠煩了,身邊再來一個和尚嘮叨,還要不要人活了?
“阿彌陀佛!”印空口宣佛號,搶上一步,“葉施主,請隨老僧去普陀山法雨寺修行,避開這俗世紅塵。”
“你說珉山這地兒算俗世紅塵?”葉揚天好笑起來。
“阿彌陀佛!”
印空不理葉揚天的奚落,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啪!”邢師我趕在葉揚天前頭,一掌擋開了印空。
“小邢?”葉揚天對邢師我搖搖頭,“這和尚不簡單,我來吧。”
“葉子,我打不過他,可打不過就不打了?”邢師我笑著說,“總得讓我先打打看吧?”
“邢施主,你與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