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晴果然不再奮不顧身地一個人哭泣了,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望著陳正謙。
陳正謙搬了小凳子,坐到床前,雙手搭在膝蓋上,認真地望著蕭月晴,“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壞女孩?”
青春期的少女尤其敏感,矜持和自尊是需要小心翼翼呵護的。
要讓一個乖乖女,一門心思按照父母老師的傳統教育成長起來的女孩子說自己是壞女孩,如果不是她確確實實地認為自己墮落了,那就是在她身上生了某些事情徹底違背了她既往的觀念,而且這些事情還是因為她自己產生的念頭而生。
陳正謙可不認為蕭月晴墮落了,她要是個壞女孩,能壞到什麼地方去?
吸毒,**,殺人,放火,這些事情太過於遙遠,基本上和蕭月晴處於兩個世界,陳正謙想她能做的“壞女孩”的事情,無非就是逃課,偷懶,說謊……
例如這本黃書,實際上是她自己借的。
“剛才……剛才……”蕭月晴扭動著少女輕盈的身體挪到了床上,抱著膝蓋坐著,臉頰枕在腿上,側著頭看著陳正謙,水茫茫的眸子裡凝著一份羞澀,卻說不出話來。
陳正謙被她那雙少女純淨的眼眸看的有些心慌,無端地猜測著,這事該不會是和自己有關吧?
蕭月晴欲說還羞的模樣兒讓陳正謙更是擔心,可她就是憋著不說,陳正謙倒是心急了,決定激她一把,用不確定的語氣小心翼翼地道:“難道那本書是你借的?”
蕭月晴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小臉蛋漲的通紅,急忙分辨:“不是,我是說……”
蕭月晴咬著嘴唇,埋住臉,聲音如同蚊子哼哼聲:“剛才你說要謝禮……我想,我想……我想你要就要吧,你摸就摸吧,我喜歡你摸……”
聽著少女的心事,陳正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呆在那裡,蕭月晴的力氣似乎早已經在說出這樣的話後消失殆盡,僵硬地坐在那裡,連呼吸聲都沒有了,房間裡一片寂靜,只有兩個人的心跳聲在各自的耳膜裡清晰地,急促地跳動著。
“我是不是個壞女孩了……”還是蕭月晴打破了寂靜,她的聲音怯怯的帶著一份憂愁,“女孩子的身體怎麼可以隨便想著讓人去摸。”
不知羞,不知恥,不害臊,蕭月晴這麼覺得,她甚至明白了許多中年婦女罵年輕女人時那句“小騷蹄子”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像自己這樣的吧。
陳正謙心中不知道什麼滋味,有幾分欣喜,有幾分擔憂,也有幾分感慨,看著矮矮的床上粉嫩嫩的少女,纖細的手臂像沒有骨頭一樣地柔軟。
白皙的脖頸後跟著光滑的背部肌膚,滑膩地散著潔潤的光澤,絲綢睡褲緊裹著勻稱的大腿,小屁股又翹又挺,十五歲的少女,鼓鼓的胸脯,壓抑地藏在胸前,隨著她轉頭躲避著陳正謙的目光而一顫顫地。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怎麼能說自己就是壞女孩了?”
陳正謙寬慰著蕭月晴,也只有青山鎮這樣的地方,也只有最傳統的教師家庭,生怕孩子有一點點出軌舉動和想法的家庭,才培養的出這樣心思單純的孩子。
“正常?”
蕭月晴臉頰帶著羞澀的紅暈,疑惑地望著陳正謙,想要從他的臉上的神情分辨這只是安慰自己的話,還是他的真心話。
“好吧,我們打個比方吧……如果剛才是屠鋼,屠鋼提出這樣的要求,你會不會想讓他摸就摸吧,你喜歡他摸呢?”陳正謙笑了起來,從小凳子上躥到了蕭月晴的床上。
蕭月晴的床不寬,他和蕭月晴一左一右就把床佔的差不多了,床上散著和蕭月晴身上同樣的香味,聞著好不舒服,這種香味是那種香水粉脂根本不可能模仿出來的,純純的少女體香。
陳正謙跑到她的床上來,蕭月晴大羞,腳趾頭碰著了陳正謙的小腿,像觸電了一樣,連忙縮了回來,又羞又惱,心裡亂糟糟的。
對於陳正謙的問題,蕭月晴根本不需要考慮,瞪了他一眼後,流露出一絲厭惡,“我當然不會喜歡,這種事情想想就噁心,你說了我也噁心。”
“對啊……只有那種隨隨便便就讓人摸的女孩才是壞女孩,如果有一個女孩子,今天讓我摸了,明天就給屠鋼去摸,後來又找了周鑫鑫來摸她,她就是不知自愛,不知羞恥的壞女孩。”
陳正謙嬉笑著,腳趾頭頂上去撩撥著蕭月晴的腳心。
蕭月晴腳心癢,癢的心頭都亂了,伸手打陳正謙的小腿,“不許這樣鬧。”
她心頭已經有些明悟了,最重要的是陳正謙給她明確了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