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逍遙。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官家人!
不然人家只要打聲招呼,隨便給你弄個罪名,這大半輩子的辛苦就白費了。更別說是這種大領導了,要是這兩人對他有個什麼意見,真要弄他,只需要一句話,他也只有跑路的份了。
陳振炳當初只是跟一個巡防隊員搭上線,才保證了他的賭場這麼久都安然無恙。
那段時間,也是他最瀟灑的日子,活得那叫一個滋潤啊!
結果那個巡防隊員自己作死了,還連累了他,要不是他見機跑得快,跑到其他地方去躲了一年多才回來,早跟其他人一樣進去撿肥皂了。
所以聽到這話,他就嚇壞了。
臥槽,陳正謙你個撲街仔,居然敢給我喂屎!
陳振炳是又驚又怒,一顆心嚇得蹦蹦蹦狂跳,雙手雙腳都在抖啊。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陳正謙,雖然捨不得那十萬塊錢,但是還是自己小命重要,連忙後退幾步:“不了,不了,我就是路過一下,我這就走,這就走……”
“陳振炳?”
黃維民聽到這個名字,再加上模糊的人像,終於想起來了,頓時站起來,大步走了過來:“原來你還在家。”
陳振炳看到黃維民走過來,簡直嚇懵了:“黃、黃所長……”
當初就是黃維民帶人掃了他的賭場,害得他遠走他鄉。說是心裡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他跟黃維民作對,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這就是官和民的區別!
黃維民冷眼看他:“你應該慶幸,現在我是下班時間,沒心情搭理你。不過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別再被我抓到你的痛腳,不然就等著進去吃牢飯吧!”
“是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陳振炳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陳正謙家,至於那十萬塊錢,更是提都沒敢提一句。
他雖然貪婪,但終究沒有蠢到分不清現實。原本還以為陳正謙不過是有錢,自己只要稍稍用點手段,保準他乖乖屈服。
沒想到他的後臺關係這麼硬,就連兩位土霸王,都跟他關係密切,這下子真心失算了。錢就別想了,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
看到陳振炳驚慌失措地逃離,陳正謙心裡簡直笑開了花,不過臉上裝作不知情地問:“那傢伙犯過事?”
黃維民連忙解釋說:“有人說他是鎮上的底下賭場的合夥人,之前抓賭,好幾次都被他躲掉,現在沒有證據反而不好抓他了。”
在他看來,陳振炳這種小人物,什麼時候收拾都行,今天來陳正謙家裡吃飯,還是這邊重要一點。
陳正謙佯裝恍然,然後擺擺手:“算了算了,沒必要為這種人影響心情,來,我們繼續吃飯!”
一場小插曲就這樣被他輕易揭過了,在他的熱情招呼下,可以說是賓主盡歡,大家自然也沒工夫去想剛才的事了。
陳振炳回到家,越想越不對勁。
以陳正謙的性格,還有他跟那兩個政府頭頭的關係,只要隨口提一下自己敲詐勒索他的事,自己分分鐘要進去吃牢飯的。
還有剛才他的表現,說不定只是為了麻痺自己,好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乘自己不注意,一舉抓獲,到時候自己再後悔就遲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越想越惶恐,陳振炳覺得這裡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處處充滿危險,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說不定自己一覺醒來,就被人戴上鐐銬了呢。
他想到了去投奔自己在港城的幾個老朋友,於是連忙收拾東西,把一些之前的東西跟衣物都打包裝進行李袋裡面,匆匆忙忙出門。
剛從外面回來的陳榮良,看到他提著個行李袋出來,先是一愣,然後皺著眉頭沉聲道:“你幹什麼去?”
“沒、沒幹什麼……”陳振炳不看直視他老子的目光,唯唯諾諾地說。
陳榮良沉悶一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吃飯,你還要去哪裡?”
陳振炳煩了,直接往外走:“不吃了,我約了人,去一趟港城,下個星期再回來。”
看到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陳榮良氣得心臟疼:“這個忤逆子!”
他還不知道陳振炳勒索陳正謙的事,不然估計會活活氣死吧。
送走李明磊他們,陳正謙轉身回到院子裡,一隻鸚鵡從樹上飛下來,落到他的肩頭上。
“老闆,你讓我監視的那個傢伙,好像收拾東西跑路了。”鸚鵡聲音清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