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藥碗,取來小調羹一勺勺慢慢送至招財嘴邊。
拿藥放在鼻下,哪怕是鼻塞嚴重的招財,也聞到中藥的苦澀。
不想喝……
招財腦袋裡立刻浮現三個大字,進一步想,這藥是待自己極好的錢璣,辛辛苦苦熬出來的。任性小貓,竟梗著眉頭乖乖將藥汁小口小口的吸入口中。
有了病貓的配合,喂起來也快。
錢璣端著空碗剛剛下床,一腳便叫人拽出,回頭看去,招財半個身子露在外面,額上頂著毛巾,嘴巴微張。
隨手將碗放在櫃子上,錢璣按著招財的肩膀讓他躺好,再掖緊被子放正毛巾道:“自己生病,也不知道注意著些。”
招財迫使自己睜著眼,弱聲道:“你……你別走,陪陪我。”
異樣神色自錢璣眼中一閃而過,難道招財是開竅了?
錢璣不敢確定,沒準是病糊塗了呢。這樣想著,錢璣都覺得自己可悲,怎麼偏生看上這麼一隻呆頭呆腦不靠譜的饞嘴蠢貓!
招財沒等到錢璣回答,以為對方不願意,揪著衣角的手搖了搖。
錢璣哀嘆一聲,將暴露在外的手臂放回被子中道:“好,不走。”
招財滿意的閉目而笑,錢璣曾說過,想要什麼就對他說,能答應的,他自然會答應。所以在聽到錢璣肯定的答覆後,招財沒有任何懷疑,想著那人定不會誆騙自己,安心的睡去。
那貓兒臉色不正常的紅著,嘴巴燒得乾裂,錢璣怎會放心,丟他一人在家?擺攤賺錢的事情早就不知道他被丟到哪裡去,賭約贏不贏又有何妨?
眼下沒有事情能重於招財在他心中地位,錢璣將手指沾溼,順著招財的唇形摩挲,為之溼潤。指腹下起先有些硬皮,後被錢璣一點一點滋潤到柔軟。前幾天自己剛偷親過這處,錢璣笑著想,不知何時才能等到貓兒的主動親吻。
錢璣動作極輕,落在招財唇上,讓人發癢。招財吐出舌頭,勾住錢璣作亂的手指舔舐吮‘吸,燙人的溫度隨著那連線的手指傳過來,讓錢璣的體溫也被感染的升高了。
不過,是另一種升溫。
抽出手指,還是不抽?
天人交戰正在錢璣腦海裡上演,抽出來捨不得,不抽的話,任其發展,到最後會怎樣,低頭看看自己撐起小傘的褲襠錢璣便能知曉。可招財還病著,這樣折騰他,太過意不去。錢璣搖搖頭,轉而又想,發燒的人體溫過高,將要容納自己的地方必然會更加銷魂。
錢璣越想呼吸越不穩,被舌頭裹著的手指也不老實的來回抽‘插,模擬某些情‘色動作。
察覺到手指的撤離,招財急急忙忙的伸長舌頭,靈巧一卷,將其牢牢舔住。
錢璣驚愕,沒想到招財還是隻小□,等到兩人交‘合那日,他定要這貓兒陪著自己,將龍陽十八式裡的姿勢依次嘗試一輪。
錢璣算盤打得啪啪作響,招財含著手指,輕輕哼唧。
聲音太輕,錢璣沒聽清他說什麼,附耳上前。
“魚……”招財弱聲道,“別跑。”
儼然把錢璣的手指當成魚肉,錢璣哭笑不得,他這裡欲‘望憋得難受,那頭挑‘逗的人病貓只當自己在吃美味。
忿怒的立即抽出手指,招財立刻睜眼四下張望找尋。
哼,你就和魚過一輩子吧!
錢璣找了根木棍拴緊先前取下的鹹魚掛在床頭。
你不是要吃魚麼?我這就掛在你面前,讓你睜眼便瞧見魚,喘氣便聞到魚,就是吃不著,吊著你的命!
錢璣冷笑數聲,雙手抱懷靠在床邊看著招財無力抬手,吐著舌頭想要舔魚一口,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還是夠不著魚。最後只能放棄,吸吸鼻子,嗅著魚香,僅是這樣,已經滿足。
他眼裡除了魚,難道就沒我?
錢璣生氣這就要走,背後傳來招財沙啞嗓音:“錢璣,你說過陪著我,不走的。”
剛才當自己是魚,現下又認出自己,招財啊招財,你這唱的是哪一齣?
招財當真是燒糊塗了,意識九分模糊,一分清晰,就那一分清晰,還全都付諸在錢璣身上。
錢璣朝著床上的魚努努嘴:“你眼裡只有魚,有它陪著你就夠了。”
“不、不、不,你……你別走。”
“不走幹嘛?在這屋裡發呆?你也不看我一眼。”想他天上北斗七星之一,卻也有成為‘妒婦’的一天,而妒的物件,不是人,正是那條風乾了的臭鹹魚,實在丟人。
招財燒得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