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的蟲子!”一個滿臉陰鬱,嘴下留著一撮細長鬍須的修士手中一把戰戟舞的虎虎生風,每一次揮擊便帶動著一片火光或是斑斕碧波,這些狂熱的蟲人竟然無法近身。又是戰戟一揮,將一隻蟲人斬作兩截,任他地上無助的掙扎。
“是誰!”這修士忽然向身後轉身對著身後的樹叢厲聲喝道,弓著腰身端著戰戟,活像一隻蝦兵。
樹叢後響起零星的拍掌聲,正是秦鋒與河童。河童一臉譏笑:“呵呵,好威風啊。旬波妖將。”
“是你!”旬波一見河童,便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左右瞟向還在酣戰的同伴,一些妖修見到二人出現也是一驚,卻見並非蟲人,雖覺奇怪但也沒有上前質問。“河童,你又何必苦苦相逼。我已經退出了你的地界,況且你還殺光了我的後輩,我都不願與你計較。難道你一定要和我拼個魚死網破麼!”旬波一邊示弱一邊威脅道,眼角的餘光還四處掃視,又是想伺機逃跑,然而秦鋒卻是繞到了身後不著痕跡的封鎖了退路。
河童輕蔑一笑:“就你也有資格和我拼個魚死網破,奴役我後輩百年還想讓我饒你一命?”
旬波面帶苦色話語間竟有一絲乞求之意:“我這不是見你數十年從未出現,以為你不要那塊領地了啊。”
河童嘲笑道:“恐怕你是以為我死在外界了吧。”
……
數名妖修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更是有個人族莫名其妙混入其中,正欲走來,秦鋒單手將數百斤寒鐵重刀在手中舞個劍花威脅道:“喂,別給自己找麻煩。”四個小妖見秦鋒實力不簡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猶豫不定。
河童一見卻是不耐怒吼道:“不想死就滾!”僅是一聲厲吼,便是嚇跑這四名小妖。
秦鋒望著這些小妖,若有所思:“河童,我們要不要殺掉這些小妖。”徹底的無視了旬波,毫不忌諱的便道。
河童沒有一點猶豫,開口便道:“然是自然,同族相殘可是大罪,就如同你們人族一般,必須保密,殺了他們更好,免得出現紕漏。要怪就只能怪他們命不好吧。”
秦鋒獰聲笑道:“嗯,我就是這麼想的,只是想到你有妖族血統,有些顧忌你的想法罷了。”肩上的惡魘忽地飛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如同牛犢大小。
惡魘在空中盤旋,興奮的大叫。終於又可以狩獵,終於不用再壓抑心中的嗜血的渴望。仿若化作了幽靈一般,肆意的撕扯著這些低階妖族,不時噴吐一個個黑色的火球,灼燒著這些妖族的肉體和靈魂。
秦鋒感受著惡魘的愉悅:“不錯,我這靈獸又成長了許多。”
場上的氣氛另旬波越來越覺得壓抑,單是一個河童自己自詡便絕對不是對手。又是來了這個有些看不透的人族做幫手,勝算更是渺茫。旬波心中一凝,忽的向秦鋒衝去。心中卻是以為秦鋒要若上河童一籌。
“滾開!”旬波腳下生風衝向秦鋒,雙手也是不停緊握戰戟揮去,爆出凌冽的烈焰威勢非凡妄想逼退秦鋒。
秦鋒怡然不懼,也是雙手握住骨刀一記力劈華山,樸實卻又不凡。
“砰!”清脆卻又刺耳的金屬交擊聲響起,震的雙耳發鳴。
“哼,虧你還是個築基修士。也不過如此嘛。”秦鋒硬抗一記挑釁道:“現在該我了。”臉上猙獰一笑,靈力加持在雙手正要使出什麼術法。
“哼,我可沒空陪你玩。”旬波見未能避開秦鋒,又是從懷中摸出一張咒符,一臉肉痛之色,沒有任何猶豫對準秦鋒便擲出。
水牢。
瞬息間,水球在周身具現,將秦鋒包裹,慢慢的浮在空中。
秦鋒嘗試著一刀劈去,卻是黏稠無比根本無法使力,只能怒視旬波從眼皮下逃走。
霎時河童已是喚出浪潮踏浪而行,迅速的拉開兩者之間的距離。若非這旬波的這招水牢術著實有些煩人,河童上回哪裡會讓他逃走,這次叫上秦鋒便是防他這一手。
“同樣的招數用第二次還有用嗎?”河童獰笑著一手虛握,腳下的浪潮湧出一絲細流凝聚在水中,在河童手中竟形成一把冰刺。
又是聽到身後響起浪潮聲,旬波忍不住回頭一看,“可惡!”
然而就在轉頭的一瞬間,身前的空間忽然被撕開,竟是秦鋒從中踏出手握一把黢黑的斷劍一劍捅入旬波胸口!“呼。一個破水球就想困住我嗎?”秦鋒一臉疲憊,喘著粗氣。
“嗚啊!”旬波噴出一口鮮血,不敢置信的看著捅破胸口的劍。“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怎麼從這麼短的時間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