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的左膀右臂艾辭的亡靈構造體的神威之下,與紙人無異。”
秦鋒回望一眼以示感謝:“難怪。”這才恍然,難怪戰場上鬼修驅使的亡靈生物強大的一倍不止,原來是艾辭在搞鬼。
得理不饒人,見血厲還要開口說什麼。秦鋒擺手搶先道:“罷了,罷了。事在於我,我也不再辯解什麼了。諸位還有什麼便與惡魘商議吧,我先去戰場看看究竟。”說罷懶得理會,便向酣戰的前線飛去。
“你們在怕什麼。別管那些遲鈍的傀儡,強行突破防線,集火遠端火力。”
“先攻擊那些治療者,蠢貨!”
“督戰隊,上!有誰敢後退一步,就地處決。”
卻見戰陣後方,艾辭手端著一杯黑色的莫名液體,坐在一具木棺之上。正在手舞足蹈興奮地指揮作戰。
指揮?哦不,與其說是胡鬧倒是更貼切。一條條命令看似附和邏輯,但是結合戰場而言終究不過是紙上談兵。
也萬幸衝在最前方的大多都是亡靈召喚物和受離陰控制鬼修們,否則艾辭如此亂來下命,恐怕早已譁變了。
然而戰況始終膠著不下,聯軍一時無法取得勝利。然而英靈殿外圍的傀儡終究也會被消耗乾淨,勝利不過是時間問題。
也許是覺得煩悶了,艾辭一頭倒在棺木之上,對不知何時站在身旁的秦鋒道:“沒趣,沒趣。這些傢伙還沒有我的實驗體好玩呢。哎呀,好想回實驗室呢。什麼探險,一點趣味都沒有。你說對嗎?秦鋒領主。”
秦鋒搖頭一笑:“呵呵,我倒覺得艾辭這遊戲人生的態度,反倒就是最好的興致呢。”
艾辭不屑道:“嗟,不過是一群罐子裡的蛐蛐而已。有什麼好玩的。倒是你秦鋒,你莫非是有什麼把柄在萬鬼手上嗎?竟會犯險來此地。”
秦鋒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這不關你的事吧。我倒是好奇向來獨來獨往的艾辭,為何安分的待在離陰座下。”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大概。”撐起身,艾辭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告訴你也無妨。我與離陰只是在做一個交易而已。我為他解除身上的禁制,而作為條件他則交予我一份它曾從鬼族手中得到的有關創造生命的禁術密卷。”
為何這傢伙如此執著於此,秦鋒不禁搖頭:“創造生命的禁術密卷?不明白,這難道對你的修煉有所裨益嗎?”
“夏蟲不可語冰。”艾辭輕笑一聲:“你這傢伙雖然有些了境界但到底還是迂腐。秦鋒我問你,你可曾想過修行是為了什麼。”
秦鋒毫不猶豫:“證天道。”
艾辭又道:“天道?那麼秦鋒,若是你窮其一生也無法證得呢?”
“……”沉默良久,秦鋒淡然道:“那我亦是無悔。”
艾辭不屑道:“那不過是你的自我安慰罷了。就好似眾生皆有一死,萬物皆歸塵土。死亡,是每一個生靈註定的結局。只不過是死亡的過程不盡相同罷了。一切都是註定的,秦鋒。你不過是在已經註定的失敗接過中,窮其一生為自己尋一個尚可接受的過程。”
“因果嗎?”秦鋒愣住了,一時竟啞口無言,找不到話語反駁,只好轉移話題道:“未來的事誰又知道呢。倒是艾辭你倒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你究竟在搞什麼鬼我也是能猜出幾分。到最後可別成了天下共敵了。”
艾辭詭異地一笑:“那樣的話或許會有趣許多呢。”
“是嗎。”秦鋒昂頭望向前方戰場。一番交談下,卻也不覺得艾辭這傢伙當真十惡不赦,終不過只是各自的道不同罷了。
隨後大約又是持續了半日,英靈殿外圍的傀儡終於是得以清肅。終於是輪到了萬鬼動作,不過到底是古代陣法。雖然找有準備,進展卻十分的緩慢,看這光景少說也要一日有餘。
而同時,萬鬼手下帶領的鬼修們正忙不迭的奔波在靈魂暗河的泉眼之處,似乎在佈置什麼惡毒的陣法。
雖然沒有說明,但秦鋒隱隱已經是猜到。這是萬鬼以備後患留著對付增援而來的守陵人、還有前來複仇的亡靈大軍。“當真是歹毒,這個傢伙從始自終就沒打算過讓隨行而來的上萬修士活著回去吧。不過,這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想到此,秦鋒下意識地將乾坤袋中沉寂已久的巫魂面罩戴上,全力的感知著。還好,果然可以感知到地底之外浮空山上的空間之門。這樣以來,倒是不用擔心自己的追隨者如何撤退了。
正當稍感輕鬆,“對了,明。”秦鋒心中又是一沉,“不行,這件事必須去通知明他們。至少要將他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