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騰雲的命運走到盡頭也無處去講,但是“那位主公”竟能洞悉萬事,未卜先知,甚至都知道華騰雲會開啟禁術來突圍,這簡直無法想象!若郭星是料事如神,那“主公”就是超越神的存在了!
“關某本不想殺你,因為關某本不屑殺現在的你,斬殺弱者,毫無成就感,關某不喜歡。”關雲凜然話鋒一轉,“但是,這是主公的號令,也是你我之間的宿命。你命中註定會被關某所殺,無論前世今生都是一樣,關某在此恭候,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要殺便殺,何須廢話?關將軍能否給華某一個痛快了斷?”這是華騰雲最後說出的一句話了,說完他就閉上了眼,心中既不甘也無奈,只有釋然,只有放下一切,解脫了吧?
“可以。”關雲說罷便手起刀落,青龍的光影一瞬即逝,氣息陡升陡降!鮮血噴飛之時,關雲的宿命至此畫上了句點。正如關雲所言,一切正是命中註定,就像關雲的存在本就是華騰雲的命中剋星吧?關雲到這裡來,也是要做下最後的了斷,哪怕這是一場全無激情的一刀斬。
華騰雲直到魂飛魄散的那一刻,都=無=錯=小說=m。=QuleDU=無法擺脫命運的作弄,被命運褻弄了無數個輪迴。這就是無法更改的天命,至少他努力過,沒有遺憾了,即便詮釋了天命的不可逆,但他確實做到了“倒在追夢的路上”。他離他最終的夢想只差一步,但那一步卻是天地之遙……
關雲默默的提起了華騰雲的首級,而就在此刻,前方的林中響起了人喊馬嘶的聲響。關雲面無表情的背轉身去,提頭回走,此時,就在關雲來時的路線上,夢魚騎著一匹高挺的白馬過來了,這匹白馬似乎輕快如風,無聲無息也不嘶喊的就來到了關雲的面前。
“關大哥,我來接應你了。”夢魚勒住馬,瞥了一眼關雲手中華騰雲的頭顱,不禁笑了笑,“這個傢伙,是該由關大哥來了結,這個被命運作弄了幾生幾世的蠢貨也真是怪可憐的。”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今天殺得還不盡興,砍掉一個手無寸鐵又無力反抗的病漢沒什麼值得驕傲的。”關雲斜視著華騰雲血淋淋的腦袋,旋即聽聞後方的人聲,轉而道,“夢魚,別扯那些沒用的話,那些傢伙看來已經等不及要衝過來了。”
“嗯,是人類公會的軍隊。”夢魚點點頭,眼神裡亮閃著異芒,“主公就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放虎歸山的,在主公下命令之前,我們還不能跟他們起衝突。”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撤吧。”關雲說著回望了一眼華騰雲倒在血泊之中的無頭屍體,問夢魚,“那麼……這具沒用的屍體又該作何處理?”
“就放在這裡吧。”夢魚說道,“帶走首級就行了,他們發現屍體之後就不會再追過來了。”
“你確信如此?”關雲心起一絲疑惑,“難道你覺得蘇特倫發現華騰雲橫死,會不察覺出異樣?越是有疑點,只怕他越要追查到底,尤其是我們還殘留在空氣中的氣息,必成端倪。”
“關大哥不必緊張,這周圍的氣息我已用‘龍魂’將之吸取殆盡。”夢魚笑了起來,“我的身體恢復的可硬朗呢,關大哥也不必為我擔心什麼。”
“這種地方,四面八方可都是人類公會的人馬,來時的傳送門只能用一次,我們又該如何離開?”關雲問道,“明目張膽的離開,一旦被人類公會的部隊盯梢,起衝突就無可避免了。”
“所以嘛,就該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嘍。”夢魚輕鬆的說著,視線不由轉向了天空,“主公留給了我們後路,那就是我坐下的這匹馬。”
“這匹馬?”關雲一頓,“這只是一匹看上去很普通的白馬啊,難道說……”
“氣息被特定的魔法掩藏住了,低調一點,不會引人注意。”夢魚道,“這匹馬是主公特定讓人捎來的,被譽為‘天界之馬’的‘神遁妖風’,你就瞧瞧它的厲害吧。”
公會軍一路緊追猛趕,蘇特倫帶頭前衝,隨著指定的方位而去,蘇特倫駕著絕影一騎絕塵,但他為求保險起見,卻還是刻意放慢速度,因為料定華騰雲是走不遠的,而他畢竟不是一個人,把自己的軍隊遙遙甩在後方十分欠妥。
蘇特倫之所以敢這麼篤定,不僅僅是計算著華騰雲氣力耗竭的速度,因為就在半道上,他們發現了一堆戰馬的骸骨,那骸骨尚未風乾,顯然就是華騰雲所騎的那匹骷髏馬。那匹亡靈戰騎沒有經受住“魔幻影衝”的高消耗摧殘而油盡燈枯,沒有了坐騎的華騰雲,身心定然虛弱,根本不可能跑遠,蘇特倫哪怕只是正常的勻速行軍,逮到他也是遲早的事。他不知道郭星為